“亚亚,你咋这么不通情理呢?以前你可不是这样,以前你……”李保头也不知怎么形容以前的艾亚亚来,就李保头所知,艾亚亚不该是这么独的一个人,只顾着他们几家赚钱,竟是不管别人家的死活。
“李爷爷就您所知,亚亚以前是啥样的人,是通情理,还是不通情理?”艾亚亚似是猜到李保头的后话般,甜甜的一勾唇角。
“以前你……”李保头跟艾亚亚接触也就是这三两天事,其实并不算多,以前艾亚亚究竟通不通情理,李保头其实也说不好。
“他李爷爷,柳家孙媳既是不肯卖我们陶家村种子那就算了,也别再难为她了,没事的。”陶村长说是这样说,可他这心里免不了的还是有些不舒坦。
“可陶家的,亚亚她兴许不是那个意思也说不定。”艾亚亚的脾气,李保头多多少少算是揣摩了些,艾亚亚之所以会那么问他,就说明这事情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
“行了,亚亚,你就别逗你的李爷爷和陶大伯了。你究竟是咋个意思,该不会是你想拉着你陶大伯他们整个村全入你柳家的股吧?!”许婶挽着柳老太走来,隔着老远,柳老太跟许婶就听见艾亚亚跟李保头还有陶村长的对话了,许婶合计着,艾亚亚之所以不卖种子八成是跟入股的事有关系。
“婶子您只说对了一半。”原来还真让许婶给猜着了,艾亚亚真就是想拉着陶家村整个村全一起入她柳家的股跟着一起种水稻。只不过许婶只说对了一半。
另一半则是由柳老太给接过去,讲了出来:“那种子不能直接种涝田里,要先育秧才行,亚亚恐怕是怕买了你们种子,不会育秧,买也白买。才不想让你们花这冤枉钱,打算育好了秧再给你们种。”
“是。奶奶这话是说到亚亚心坎里去了。”艾亚亚笑着应道。
“哦,原来是这样。”李保头和陶村长此时才了解艾亚亚的真正心思,跟着一起笑着频频点头。
“其实,我想说,陶大伯您这次来还真是来对了时候了,若是再晚来个几日,怕是就要等明年才能跟着我们一起种水稻了,这水稻育秧也是要时间的,再加上入水插秧。虽是可以引用我们柳家引水造田的技术,可一旦天凉了,没办法保证水温,水稻入水也会冻死。所以我家这三亩地是最晚的三亩稻田。”艾亚亚推算着时候,陶家这次来他们村的时候,还真是来巧了。
“是吗?那还真是让我给赶对了时候了。”陶村长听闻艾亚亚这句话,心里头那叫一个欣喜,看来,他们陶家村怕是还真要赶个时候好好的谢谢林家呢。这若不是林家在他媳妇的耳边吹那么一股子邪风,他能赶得这么巧来人家村里跟柳家孙媳学种水稻吗?
虽说他陶家村里也能种这种水里头也可以活的作物了,陶村长是打心里高兴的,可这水稻究竟产出来的是啥东西要陶村长说,陶村长可说不出了。回头村里人问起来,他可咋回啊!而且,早前他听许家媳妇说啥,他们整个村都入柳家的股,这又是咋回事,啥意思?陶村长不能弄个糊里糊涂的回村啊,他得赶紧跟艾亚亚问个明白。
“亚亚,这水稻接出来是啥作物啊,能卖高价吗?而且,你许婶子说啥让我们整个村都入你柳家的股,这又是咋回事?我咋越听越糊涂嘞。”
“陶大伯,容我一件件的给您说,水稻生出来的作物脱壳后叫大米,咱们县里我还没见到有卖大米的,所以我暂时没法拿给您看!”说到大米,艾亚亚不禁忆起米饭出锅时的那种甜香扑鼻的气息来:“我都已经好久没吃过白米饭了。”
自从穿越来,艾亚亚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大米以及面粉做的食物了。整日里吃的都是粗粮和粗面粉,艾亚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白米饭?大米?”阿离不禁好奇地围了上来。
“就是一粒粒白色的小颗粒,差不多有这么大吧。”艾亚亚用手比出大米的大小来给阿离看:“烧出饭来,白滋滋的,吃起来有股香甜的味道。”
“嗨,我还以为大嫂说得是什么呢,闹了半天,是白粒啊?!”阿离一说艾亚亚才知道,大米在这个国家里被人们称作为白粒。
“嗯,就是白粒,怎么?阿离公子能弄到?”艾亚亚见临川县城也没有卖大米的,而且,水稻的种子竟是无人认识,艾亚亚便猜到了,这大米的产地多半不在他们县,而是在别的县,可能是产量不济吧,或是卖价太贵的原因,所以唯有京城的达官显宦才能吃得起。
“能,我还以为大嫂种得是什么呢,闹了半天是白粒。大嫂可真是会赚钱,什么贵就往地里种什么!”阿离见艾亚亚这般的会捞金便笑着美言了几句。
“阿离公子?”陶村长不认得阿离,可博学多识的阿离却吸引了陶村长,为了跟阿离搭话,陶村长见艾亚亚喊什么,他便也跟着喊什么。
“是。”阿离冲着陶村长示意似的一点头。“陶村长有事?”
“阿离公子,这白粒很值钱?”陶村长很难想象,艾亚亚所形容的那么一粒粒的丁点的小玩意竟能是值钱的好东西。
“很值钱,这么一捧。”阿离把一只手捧起,比作一个勺状:“就要十两的银子。”
“十,十两!”许婶不禁惊愕的瞠大了嘴巴。更是直喊起娘来:“娘啊,这么贵的东西,我们穷人家哪里吃得起啊!”
与许婶的表情相同,李保头和陶村长也不由的瞪圆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