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元宵清舒就去了衙门,然后重复着年前的工作开始整理卷宗。因为做得仔细加上清舒字写得比较慢,所以进度特别慢。
对此沈侍郎是非常不满的,他甚至还朝管郎中发了一通脾气。随后管郎中找了清舒,希望她能加快进度。
清舒还是那句话:“我写字就这个速度,要写得太快字就潦草看不清。你们要觉得慢,那就再调配两个人与我一起整理。”
管郎中苦了脸,特意让清舒整理卷宗就是因为她的字写得好。其他人,达不到这个标准。
这日下差,清舒揉了揉肩膀:“林菲,给我按按。”
林菲一边给她揉肩膀一边不满地说道:“姑娘,他们这不是欺负人嘛?轻松能露脸的差事轮不到你,这辛苦的活就交给你。再这样写下去,这手都要废了。”
清舒摇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礼部还好,等到了刑部肯定要会面对更多的困难。”
林菲的爹就是捕头,她对刑部有倚重很特殊的情结:“不会的。姑娘,刑部是看本事的地方。若是从事刑侦,那没本事破不了案哪怕背靠皇帝都没用。相反只要你有本事,谁也挡不住你出头。”
清舒看了她一眼,笑了下没说话。只要靠山够硬,有何须事事亲力亲为,只要选用有能力的人就行了。
回到家一下马车就听到老丁头说安安来了:“太太,我瞧着二姑奶奶愁眉苦脸的,怕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进了屋,就看见安安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玩棋子。见到清舒,她立即蹦跳了起来:“姐,你终于回来了。”
清舒笑着说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啊?”
“我今日考完了啊,所以想过来住两天。”
她报了三个学校,分别是京都女学跟青苔以及杏花女学。而青苔女学是最晚开的,今日也是最后一门。考完以后,安安就跑了过来。
清舒有些自责道:“你看我都忙昏头,连你这么大的事都忘记了。安安,姐姐迷糊了你别生气啊!”
安安才没有生气:“放心,知道你是大忙人忙得很。”
“考得怎么样?可还好?”
“挺好的,我觉得卷考应该没问题。就是担心面考,万一那些考官不喜欢我将我刷下去怎么办?”
她来的时候因为有些疲惫,被老丁头误以为有事。
清舒笑着说道:“你想进好的女学任教,同样女学也想找品性才学好的先生啊!只要你表现优秀,她们一定会录取你的。”
“还有你若是担心面考,那这些天就多与老师交流下。得了老师三四分的真传,你的面考就不会有问题。”
也是因为安安要考女学需要傅苒帮着指导,所以傅苒准备等她考完后再搬过来。
之前那个一进的院子主家不愿卖。不过也正常,一般不是急用钱都不会卖产业的。
安安点头道:“好。”
因为姐妹好些天没见了,安安这日就没回去了。
半个时辰以后林菲从郑家回来,与清舒说道:“太太,晶晶这孩子还挺有毅力的,自跟我学拳以后天天都坚持。”
她都是每日清舒回到家后,再去郑家指导郑晶晶拳法的。也因此,她发现这孩子挺有韧性的。
清舒点头说道:“能坚持就好,不管学什么就怕半途而废,那等于做了无用功。”
安安好奇地问道:“姐,晶晶是谁啊?”
“你姐夫同僚的女儿,嗯,就是去年会试的探花郎。小姑娘身体不大好,跟林菲在学拳呢!”
安安一听就没兴趣了。
这日符景烯很晚才回来,清舒见了他不由问道:“皇帝还是不答应撤掉那位潘园一吗?”
雷州的事再元宵后就暴出来了。不过福建离京城这么远,哪怕消息传出去也没引起百姓恐慌。
符景烯摇头说道:“皇上原本被太孙说动了。结果今日信王求见,两人谈了小半个时辰后皇上又改了主意。随后下了圣旨,敦促潘园一加紧操练兵马,务必将来犯的倭寇驱赶出境。”
清舒一愣:“怎么军国大事跟儿戏似的?这潘园一到雷州这几年沿海一带的治安是越来越差。在这样下去可能就不是死一百多个人,会造成什么后果谁都无法预料。”
符景烯也是一脸无奈地说道:“那也没办法,信王指导皇上的软肋且他这些年风头太盛,太孙也要避其锋芒。”
一来信王位高权重,二来信王还是太孙的叔祖。所以,太孙也不敢过多插手此事。
清舒说道:“这颗毒瘤不尽快拔除,朝廷迟早要因他惹出乱子了。”
符景烯说道:“信王的独子没有生育能力,没有后代子孙,所以他不会做谋逆造反的事。最多就贪图享受,多些捞钱了。”
也是因为这点,才让皇帝对他宠信有加。
清舒叹了一口气:“所以说老天有眼这些都是糊弄人的,这些年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信王手里的人不知道几凡,可他仍掌管并你不享受着荣华富贵。”
符景烯闻言笑了:“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以及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些话,不过是弱小的人安慰麻痹自己。真有神明,世间又哪有那么多不平事。”
说完,符景烯轻轻拍了下清舒的后背说道:“你也不用担心,太孙是个贤明的人,等过几年他登基为帝,朝中的那些毒瘤他都会拔除的。”
听到这里,清舒小声问道:“只希望太孙能顺顺利利登基,别出什么岔子。”
太孙一日不登基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