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情上午的时候离开了,晚上顾安儿和连清寒到家的时候看到了连迟失落的表情。
连清寒牵着她的手走过去,坐在父亲的对面。
“爸,我们明天就走,你要是在家没事做就和我们一起走?”
连清寒只是试探性的问一句。
果然,看到父亲猛地抬起了头。
那眼神,大有他很愿意的样子。
可是,和他们一起回去,岂不是证明他还有别的心思。
他是不会承认的。
连清寒看了看父亲,缓缓开口。
“爸,你还爱我妈吗?”
听他这样说,顾安儿不解的看向他。
再去看连迟的表情,顾安儿什么都明白了。
“你现在问我这些还有用吗?”
连迟颓废的抹了把脸,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连清寒笑,他说。
“是没用了,可是爸,你连爱一个人都不敢承认,你还有什么可以值得被人敬仰的。”
外面的女人这么多,他感到开心了吗?
“我妈十八岁嫁给你,除了伤心,你什么都没有给她。”
十八岁?
连迟不禁想起容情十八岁的时候,很漂亮,很温柔,很乖,很爱他。
他是想过爱她一辈子的。
可是后来,诱惑太多了。
“爸,你也可以问问自己,外面的那些女人爱的真的是你吗?”
连迟无话可说,因为他明白的知道,她们爱的是他的钱,是他的地位。
可是怎么办,他就是很虚荣,他喜欢那些女人对他的阿谀奉承。
“明天过后,我会找新闻传播中心,也会在连氏控股集团官博宣布你们离婚的消息。”
与此同时,连迟被架空的消息也会传出去。
离婚协议部分内容会公布于世。
比如,他的所有股份都转给了连清寒,他的不动产,股票,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连清寒。
一夜之间,连迟已经一无所有。
对此,连迟没有任何意见。
“爸,你知道吗,你最可悲的不是你没了钱和权,而是丢了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
他还爱着妈妈,连清寒能看的出来,可是他不承认。
也没有那个勇气去追求。
“你连重新追求,悔过的勇气的都没有,我替你感到悲哀。”
连迟被自家儿子说的抬不起头。
儿子说的对,他是还爱容情,而且,爱了一辈子,外面的那些女人,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根本就是爱的那种快感,而不是她们那个人。
所以,他才不想和容情离婚。
正如儿子所说,容情十八岁就跟着他,最好的年华,最好的一生都给了他,可到了最后,是他先背叛了这段感情。
“如果您真的想挽回的话,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吧?”
明天他们就都走了,这里的佣人会照顾他。
钟家。
灯火通明,钟家姐妹俩在客厅里唠嗑。
钟子姗啃着苹果,向大姐诉苦。
“哎,还要上一年的公共课,我都不想去,那个形势与政策老师还特烦人,你说就一无关紧要的课,学他干嘛啊。”
形势与政策老师是个中年大叔,因为是系里的教导主任,所以特别的严格,只要缺席一次就扣十分,缺席三次直接挂科。
这也就算了,考试的时候还不透题,改卷还很严格,弄得大家跟学专业课似的。
大一那一年她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想想还要被荼毒一年,我就烦!”
钟子姗是外语系的,今年开学就是大二。
钟子忆笑了笑,状似无意的说着。
“要是我去a大任教就好了。”
这门课很简单,随意的讲讲就行,很多没工作的富二代花钱去抢这个老师的角色。
不过a大不同,想要混进去很难。
“对啊!”
钟子姗激动的不行,说道,“姐,你要是担任我们的老师,那我岂不是可以不用上课了。”
“那我也得能进去才行啊。”
钟子忆苦笑,“所以我也是爱莫能助了。”
听她这样说,钟子姗感动的不行。抓住她的手,眸子泛着光芒。
“姐,能助!”钟子姗激动的挪了挪身子,踢掉拖鞋,盘坐在沙发上。
“姐,这门课本来就是很随意,a大虽然难进,但是咱们有渠道啊!”
大伯钟穹林是钟旗医院在a大的投资不小,是个小董事,在上面说得上话。
再说了,钟子忆是名牌大学毕业,留学生出身,出任教师绰绰有余,只要大伯肯开口,这事一定能成!
“可是你也不是不知道,大伯和我们不亲近。”
“不亲近那也是我们大伯啊!只要你开口,大伯肯定会为你说话!”
钟子忆一脸的难为情,她眯了眯眼。
“这样真的好吗?”
钟子姗急了,一把拍在她的肩膀上。
“怎么不好啊,我们都是一家人,再说,姐,你愿意让我再被荼毒一年吗?”
说着,钟子姗嘟起小鸡嘴儿,装可怜。
钟子忆摆出一副拿她没办法的表情。
“好吧,那我试试,这样的话也可以同时教你和安儿两个了。”
一提到顾安儿,钟子姗表情像吃屎一般。
“姐,你别提这个名字好吗,好心情都被这三个字给驱走了。”
“好好,不提不提,不过你以后在学校里可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和她对着干了,到底是世家,总是要和平相处的。”
钟子姗一脸不屑,“呵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