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妈呀,头疼!”
睡梦中的常卿翻了个身,脑袋却重重地撞到了什么尖利的东西,痛的她从床上弹跳而起,眼泪哗哗的流。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常卿低头去看撞疼自己的罪魁祸首,本以为应该是自家那个棱角分明的床头柜,没想到入眼的,却是一个精致的,刻花的黄桃木小匣子!
常卿用考古学的眼光大量这个小匣子,嗯,做工精良,材质上等,一看就是精品中的精品,价值不菲,可问题的关键是——
自己啥时候……买得起这么精致的工艺品了?
常卿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瞪大眼睛仔细盯着小匣子,思索了半晌依然不能想起何时有了这个工艺品的。
还有!常卿环视四周,越发觉得这里极其诡异!
这房子里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又是怎么回事啊?这雕梁画栋,这木质梳妆台,这梳妆台上一面圆圆的铜镜……
铜镜,铜镜……
常卿简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居然还有人用铜镜!
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啊,这明显不是二十一世纪的装修风格,怎么这里处处都透着不可言说的神秘。
常卿痛苦的捶捶脑袋,昨天不过是跟着教授去考察了一个陵墓,在里面莫名其妙的昏倒了,怎么醒来后就见到了这么一些景象。
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也看不见,偏偏自己在一个陌生的,举目无亲的环境里。
难道说,这就是江湖人称的——穿越?
“娘娘!”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常卿深沉的思索,只见一个穿粉色宫装的小宫女快步走了进来,在看到常卿后喜上眉梢,惊呼出来:
“娘娘!您终于醒来了,奴婢,奴婢……”小宫女喜极而泣,哽咽到不能话语,只泪眼汪汪的把常卿看着。
常卿那个天打五雷轰!啥?娘娘?
是我在做梦吗?这一切都是假象么?
常卿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努力用平缓的语调温文尔雅的问道:
“那个,这个妹子,我问问你,嗯,你看,现在这是个怎么回事呢?”
常卿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丝的幻想,也许,这是个恶作剧呢?也许只是那个死党闺蜜给她的一个玩笑,庆祝她们考古的突破?
“娘娘!”小丫头听了常卿的话,睁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打断了常卿的话:“娘娘,娘娘大病了一场,竟、竟忘了许多的事了么?连、连知意都忘了吗?
说着这个叫知意的小宫女便跪了下来,眼泪就像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没个节制的流,说起话来更是抽抽搭搭听得甚是费劲
“娘娘,娘娘您,您的命……怎的就这般的苦……苦了。娘娘本就是……就是同圣上先……定了婚约的……若非……若非……娘娘,是知意没用……护不住娘娘,娘娘这如今,可怎么好……呜……”
小丫头长长的话语打碎了常卿最后一丝幻想。
常卿悲催的觉得,也许她真的是穿越了。昨晚冒冒失失的闯进了那个陵墓深处,然后昏迷,穿越到了这个她不甚了解的时代。
常卿幽幽叹了口气,看那小丫头跪着哭的可怜,心说你有啥好哭的,姐姐我才要好好哭一场咧。这是个怎么回事嘛。
常卿在无奈中接受了自己穿越成一个宫妃的事实,而且这个宫妃,似乎不得宠。都和皇帝定过婚约,竟然还没当上皇后,这混的是有多么的失败哟。
哎,常卿为自己哀叹之余,看那小宫女跪在地上也甚是可怜,哭的抽抽搭搭的,不禁生出了些同病相怜的意思出来,抬手准备扶她起来。
可这伸出去的一只纤纤玉手,愣是在靠近知意五厘米处生生顿住!
这又是怎么回事?
常卿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那一串晶莹的手链,那链条在手腕上打了个结,另一端稳稳当当的系在床头!
“这又是个啥?”常卿无助又无奈的问那小丫头,在心底默默抹了一把辛酸泪。
“娘娘,”知意看着常卿那波光潋滟的目光,眼泪大把的涌了出来,说道:“那,那是皇上亲自系上的……”
“啥?”常卿的心里已经不能用颠覆来形容了,她来之前,究竟发生了啥,让她这个名义上的皇帝夫君把她给栓了起来?常卿正想深呼吸平复一下已经动荡的心情,没想到知意那小丫头又给她抛来一道天雷滚滚——
“娘娘之前……之前疯癫的时候,陛下怕娘娘……伤人伤己,特意给娘娘系上那链子的……”
“什么!还疯癫过!”
常卿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异常精彩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常卿说道:“你下去,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常卿觉得,她是需要时间来冷静,来消化这些事情的。
就在常卿悲愤的靠在床上,努力冷静自己的时候,这座皇城里的其他宫殿却异常的热闹。
“你们听说没?广宁宫里的那位可是醒来了呢。”
顺妃坐在皇后左侧,用帕子掩着朱唇笑着,那明媚的眼梢流露出的,除了兴奋,更多的是嘲讽。
“醒了就醒了,左不过是个失了神志的疯子罢了。”
容妃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此刻端坐在皇后的右侧,她生的极美,也自视甚高,惯常也并不爱笑。说这话时,微微抿着嘴唇,一副高傲的神情。
“容妃姐姐这话说的,即便瑾妹妹,也毕竟和皇上自幼定了婚约的,总归有几分情分在的。当年瑾妹妹流落民间,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