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秀禾公主不会赢。”顾三儿脸上的自信一如既往的明艳无比,不管是谁,看了这笑容,都会让人觉得很心安。
因为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秀禾和顾三儿临时背诵,其他人则吃着瓜果,互相看着。
台下也有准备的歌舞,一片喜庆。
这会儿,燕小七不知道从哪里过来,坐在九王身边,在九王耳边低语了几句,九王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顾三儿:“我出去一趟,让墨儿给你撑腰。”
燕墨阳是燕帝的心尖宠,有她在,顾三儿吃不了亏。
九王离开宫殿,远离那笙箫丝竹之声,转过御花园之后,从僻静无人之地转到了凤鸾宫。
凤鸾宫在有重兵把守,他则来到侧边,翻墙跃入。
凤鸾宫不似以往那般有奴仆来回走动,安静的出奇。
若是皇后需要静养,也不可能没有下人斥候,小厨房没有烟,说明连火都没有升。
这么冷的天,皇后在宫中,宫中不可能不生火。
此番现象完全证实了九王的猜测,云暄医术高超,武功高觉,他所图不明,能让他出面刺杀的人,身份绝对不凡。
昨夜过后,皇宫除了凤鸾宫,并无其他风声,九王担心,云暄所杀之人,是中宫之主。
九王握紧拳头,从墙头上一跃而下,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中宫寝殿的窗户一动,百影一闪,九王就闯入了皇后寝殿,果然,看见皇后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已经没了一丝气息。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之声,九王转身一看,门口一黑影闪过,九王眉头一拧,连忙追了出去,直到追到御花园,都没有看到那人正脸。
转身,却在御花园旁的一处小亭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狐毛大氅的背影,九王抿了抿唇,上前,微微拱手:“寒君身子不好,怎么站在这里吹风。”
寒恪比九王大两岁,因为二人都是燕帝亲自抚养,所以在出宫开府之前,二人朝夕相处,关系自然较好。
寒恪一直将九王当做弟弟看待,他不是皇室中人,没了皇子之间的虚以委蛇,九王自然也是真心相待。
寒恪身子不好,每年吃的药堆起来可以开几家药铺,这般开销,就算广陵王府再有钱,这天下也没有多少珍贵药材给他吃。
所以,寒恪的药,大多都是出自药王谷。
所以,二人的关系虽然不甚亲密,却也算相互扶持。
寒恪转身,朝九王一笑:“今日早上去城外扫墓回来,就想着进宫给皇上请安,阿珩不在宫宴去凤鸾宫做什么?”
“果然是你,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该知道此事的严重性,父皇他竟敢隐瞒皇后崩逝的消息,真是糊涂。”
寒恪道:“阿珩觉得该如何?皇上是什么样儿的性子,阿珩最清楚,谁也不能质疑他的决定,你终究还是臣,稍有不慎,就会背负千古骂名,看见了,就当没看见吧。”
九王突然沉默了,该如何?
将皇后崩逝的消息公之于众,大举国丧?
如今南源举兵北上,大战在即,一旦国母崩逝,出师不利是为不吉,且国丧当头,不能兴兵。
到时,南源大军势若破竹,东晋国将不国!
云暄,果然是南源帝的人,此人心机深重,实在该杀!
看来,父皇隐瞒皇后崩逝的消息,除了要留住皇家颜面之外,是打算向南源举兵了。
“寒君倒是和父皇一条心,也不枉他这些年对寒君的教导。”
说完,九王转身就离开了凉亭,可是他终究也没有打算将此事声张出来。
九王没有回宴会宫殿,而是招来传信海东青,将一封,写了一封密信传去边城。
八王坐镇边关,一旦京城有变,以他的性子,绝对会乱了阵脚。
是以,八王那里,必须要加以安抚,不管发生何事,听到什么风声,他都不能擅离职守!
九王返回之时,已经到了半个时辰。
七王敲响终止的铜锣,二位公主手里的书被收回。
秀禾公主已经背了一半,她看了一眼顾三儿,眸中全然是高傲。
顾三儿从头到尾翻了两遍,书被收回时,刚翻到了开始几页。
秀禾自然以为顾三儿才看了几页。
七王道:“不知二位公主,谁先来?”
“本宫先来!”秀禾自告奋勇,先背的自然有好处,书收了,时间拖的越久,忘的越多。
秀禾起身,开始顺利的背了起来,相比其他人,秀禾的记忆力确实惊人,洋洋洒洒,一连背了几十页,燕帝看了一眼书中所记,便将书传给其他人看。
看着里面的内容,自然对秀禾好看了几分。
一个女儿家,在段时间就能将一本书背了一大半,实在是难得。
淮南王看着女儿的自信骄傲的模样,自己也骄傲无比,连忙将女儿拉了坐着:“宝贝,你真是父王的骄傲,这么多字,你一个时辰,都能背了。”
燕墨阳见此,有些担忧的看向顾三儿:“嫂嫂,你没问题吧?不过,就算不会背也没关系,阿兄不会怪你。”
说曹操曹操到,九王挨着顾三儿坐下,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顾三儿一眼。
顾三儿觉得九王出去一圈,周生的气息就变了,一身寒气,冷的她一抖。
难道,他这会儿知道皇后死了?
完了完了,等会儿九王别把她拍死吧!
不行,这软筋散,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