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儿咬了咬牙,这人,难不成应该为了报她救命之恩,将美酒双手奉上么?
既然是皇宫珍藏的酒,她又有一个摄政之权的夫君,还愁拿不到酒?开什么暗笑?不过也是因为看在小爹爹的面儿上。
见夜浪君这离开时运起的轻功,比他在醉天下逃开时高上不止四分,她扯了扯唇角,感情他落网也是故意的。
若是他真的要走,她就算用十成的功力,也无法赶上他逃跑的速度。
“爹爹果然是爹爹,让东晋九王都头疼的夜浪君,他都能纳为己用,虽然手段未免卑鄙了一些,倒也像是爹爹能干出的事。”
顾三儿打了一个哈欠,见已经快到子时,便运起轻功,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寝殿睡觉。
暗处,临川见夜浪君与顾三儿一前一后离开大牢,便赶紧追了过去。
顾三儿回到寝宫的没多久,临川也就到了。
她推开门,惊了正拿桌案上的水喝的不亦乐乎的顾三儿一跳。
顾三儿见是临川,她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还在?”
临川跪地道:“属下奉王爷之命,去大牢审问夜浪,为王妃拿到沉香印的解药,只是……”
顾三儿心中咯噔一声,却故作镇定的道:“如何?问到没有?”
临川道:“属下无能,夜浪君竟然已经越狱,逃之夭夭了!”
顾三儿见临川极为懊恼的跪在地上,似乎真的为夜浪君逃离之事很是自责,顾三原想这临川是害怕九王治她一个办事不利之罪,所以前来讨好巴结她,想她出面为她求情?
既然如此,顾三儿自然觉得乐意为卿服务。
她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逃了?竟然逃了,这可如何是好,那本王妃脸上的印记可怎么办?”
不过,伤心了一会儿,她便又伸手将临川拉起来:“你起来,这不是你的错,只可惜了,夜浪君那登徒子逃了,便又有多少无辜少女又要受到伤害了。”
顾三儿正想保证,有自己在,九王肯定不会责问她,却不想不远处床榻的方向却传出九王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不曾想,王妃如此心善,这个时候,还不忘为那些无辜女子着想,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顾三儿吓了一跳,往床榻的方向一看,却见九王缓慢的坐起,身上单薄的寝衣从肩上滑下,白皙的肌肤在月夜下闪着光亮一般,妖孽魅惑之态,让顾三儿一时愣住。
倒是旁边的临川看见这模样,下了一跳,立即低下头,转身逃之夭夭。
该死该死呀,竟然看见这一幕,王爷,您这般不端庄的模样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为了拉拢王妃,连自己的色相都要牺牲了吗?
王爷,你的脸呢?
临川跑到院子里面,长风便从暗处闪了出来,一把将她拉入暗处,捂着她的嘴巴,在她耳边道:“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脸都红了。”
临川不用猜都知道这人是谁,她一把推开长风,恶狠狠的道:“再碰老娘,老娘便剁了你这双蹄子。”
长风笑嘻嘻,问道:“你舍得么?”
“你觉得呢?”
临川对长风一直没好脸色,长风却一直缠着临川,这会儿他看了一眼寝殿的方向,问道:“王爷这几个意思呀?夜浪轻薄王妃,他都能忍了?”
“王爷在想什么,你又怎么会知道?一个夜浪君算什么?是死是活不都是王爷一句话的事。”
“那王爷为何要任由王妃去救夜浪君?”
临川看了一眼长风,面带讽刺,道:“这不证明了王爷的猜想,夜浪君并非无故来九王府,遇到王妃也并非偶然,而是与王妃有关系,这叫放长线钓大鱼,跟着夜浪君,看看他与谁接头,岂不是很好?”
长风点了点头,叹了一声:“身在九王府,却与外人勾结,这样的人,王爷还留在身边,当真是王心难测。”
临川道:“王爷待王妃那般宠爱,开始是作假,可如今却像是假戏真做,就怕王爷有意,那姑娘无心。”
长风也叹了一声:“王爷龙章凤姿,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唯独对这位上心。秀楼的美人可数不过来呢。”
临川哼了一声:“就那些庸脂俗粉,连王妃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给你,你要吗?”
“也没人给呀,是吧,临川?”
临川脸色一黑:“滚!”
外面人议论纷纷,里屋之中,气氛却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顾三儿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干涉,在军营之中长大,见得最多的就是男人的身子,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各种身子她都见过。
可是,像九王这般,如玉姣姣的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九王靠在床头,曲起的膝盖,看向顾三儿道:“过来。”
鬼使神差般的,顾三儿走了过去,靠近之时,被九王一把拉入他的怀中。
顾三跌入九王的怀中,这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在主动邀宠?九王喜欢以色侍人?”
九王似乎顾三儿的调侃并不反感,反而勾起了唇角,唇边那贱笑让顾三儿觉得此人大概有点犯贱,成婚当日冷漠无情,今日却舔着脸勾引她。
虽然九王确实长的好看,可她不是那种肤浅的人,对于这种以色侍人的人,她向来持以鄙视的态度。
可是九王却不以为意,在东昱,女子对他都趋之若鹜,想要做九王妃的女子如过江之鲫,他就不信,以他的能力和地位,这个女人真的会身在福中不知福。
话又说回来,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