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的诛仙剑绽放出无穷光芒的时候,林余的这一剑,便没有任何留手地往前回去。
剑芒直接冲向对面那阎罗的位置。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在阎罗察觉到对方那柄石剑出现异常的时候,那道剑芒就瞬息而至。
这突入起来的状况,让对面的阎罗心神巨震,他未料到,对方手上那柄看起来普通之极的石剑,竟然还能发挥出这么大的威力。
而此时更让他感到震惊的,不是对方那手上散发出无穷威力的石剑,而是此时对方整个身体隐隐流露出来的气息。
然而他却来不及震惊了,因为他眼前的那倒剑芒已经袭击而至。
那剑芒中所蕴含的锋锐气息势不可挡,阎罗来得及提起毒龙剑,灌注无穷的真元力量,黝黑如墨的光芒乍现,然后瞬间往劈砍,与那道刺眼的剑芒刹那间接触。
轰!
一阵惊天动地地爆炸声从两道交触的位置轰然想起,仿佛整片森林都是地动山摇起来。
周围靠近爆炸中心的松树枝叶都是被搅得粉碎,四方一片的松树都是连根拔起。
树木折断,泥土翻起,周围都是一片狼藉。
无人能直视这一刹那光芒的迸射,也无人能够抵挡那诛仙剑全力下的一剑,就是此时已经达到七境的阎罗也是不行。
他手中的毒龙剑只是发出一声哀嚎,然就瞬间断为了两截,那诛仙剑势不可挡的剑芒余势未减,直接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胸前。
他的身体被击打地极速的倒退,就如同一块破布一般倒飞了出去,而他的胸前也是化为了一片血雾。
场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无论是身在为首的祭酒还是后方走下马车的其他人,看到这陡然爆发出的这一幕都是面色震惊,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后。
阎罗的名声在外,虽然是恶名,不过他七境的修为可是没有一点弄虚作假的,这在他们的耳中都是清清楚楚。
可是林余,之前表现的一直都是处于六境的修为,又如何能够抵挡住那七境的强者,然后让他此时的他们没有料到的是,现在的情况似乎出现了反转,那位于七境,恶名在外的十二楼中人阎罗,竟然现在似乎连林余的一剑都没有接下。
为首祭酒有些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讶异,六境面对七境,那已然是没有可比性,就算是逃,也是逃不了七境强者的追杀,毕竟到了七境变已然可是长时间的御空而行,而六境,才只能短暂的通过本命武器御剑而行,这两者之间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就算他们这些处在五境巅峰,处在六境的一行人就算是面对一个七境的强者也顶多是支持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而在林余说出对面那个血衣青年名号的时候,祭酒就已然做了拼命的打算,只是她有些没想到,那叫阎罗的血衣青年似乎是于她眼前的少年认识,而更让她没想到,她眼前的少年只是劈出了一剑,就似乎让对方收到了重伤。
““没想到啊,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内你竟然就有着这么快的进境,还有你那柄石剑,到底是什么!”
阎罗身在远处,此时他颇有些狼狈,一头清爽的发线已经凌乱,而身前的血衣也是破碎不堪,只剩下一些碎布在挂着迎风飘荡,就像是一个街头的乞丐一。
然而这些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此时他此时毒龙剑的损失让他痛楚,作为朝元大陆顶尖异兽之列毒龙身上的一根肋骨,这可不是一般的难以找寻。
然而此时,他一向示弱珍宝的武器,却是在与对方那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石剑发出的剑芒中就轰然崩碎。
他那俊雅的脸上出现了痛惜的神色,朝着他手上只剩下一截的毒龙剑凝视了片刻,然后望向林余,望向了林余手中那柄此时光芒敛去的石剑,然后缓缓说道。
只是林余这么会告诉他,他缓缓往前走了几步,暗淡无光的诛仙剑上有开始泛起了刺眼的白光,随着白光的渐渐涌现,其中也缓缓升腾起了一股摄人心魄的恐怖气息。
眼见这一幕的阎罗面色顿时变了变,对方的修为他也是感知到了,分明是与他同等的七境,虽然他很是难以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而再加上那柄极具威能的石剑,现在毒龙剑已断的他根本没有应对的能力。
此时的他已然没有再如何擒拿出林余,然后问出沧澜令下落的念头了,此时的他保命都是一个问题。
发现现在与对方有着极大的差距之后,阎罗的决定很是果断,体内的血海经流转,直接变成了一团血雾,如同浮光掠影一般向着后方的森林深处退去。
看到那团血雾的时候,林余已然认出,这就是他之前前来青崖宗途中遭遇那名十二楼杀手一样的诡异身法。
林余自然不会放扔对方就这样离开,在对方的身影华为那一团血雾的时候,他手中的诛仙剑脱手而出,撕裂空间的厉芒夹杂着呼啸之声瞬间席卷开去。
直接命中了那团血雾,一刹那间,那倒退离开一段距离的血雾遭遇诛仙剑的袭击之后,猛然炸开,露出了里面血色的身影。
此时阎罗的状态极为不好,他感觉身上的四周各处,都是那几位锐利的剑芒,他的全身上下的皮肤毛孔,都是因为体内遭受的巨大攻击而沁出了一丝丝的血珠。
血珠化为血迹,覆盖在他的全身上下,将他名副其实地变成了一个血人。
而此时,林余御使的诛仙剑一触即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