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啊,初衷!>第16章 应验的梦
人帮助。

“池梅,你不是说吃过晚饭要告诉我一件事吗?现在说吧。”看我又沉默不语,薛兰亲切地说,站起身为我沏了一杯茶。

在晕黄闪亮的灯影下,我一边小口呷着茶,一边把同曹轶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薛兰听后,沉思良久,才说:

“既然你不愿望放弃你的初衷,既然你已知道你对他的感情仅是喜欢不是爱,就不要再见面了,发展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结了婚也会离婚的,你必须忘记他。”

“为什么说结了婚也会离婚呢?”我从未想过这么远,不禁问了一句。

“真正的爱情,是离不开精神相吸和崇拜的,他在精神上无法激荡你、支撑你,而你是个把精神生活看得很重的人,你需要一个精神支柱。如果你能像许多人一样,把精神和物质生活分开,你是可以同他结合的,而你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你与他精神上的分离,最终会导致你与他分道扬镳,这是无疑的。”

薛兰是我唯一信服的女友,她的分析同我以前的理智分析不谋而合,她的这番话,终于帮助我使我灵魂深处的另一种东西反败为胜。

那悄悄漫延的情感洪水,又被重新筑起的理智堤坝挡了回去。

星期日下午曹轶的约会我没有去,我强迫自己拚命读书,希望借此忘掉曹轶。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地球绕太阳转了一圈。87年便成为永远翻过去的历史,88年元旦也袅娜走远了,到了88年二月春节前夕,离“考研”还有两个多月,我却一点“临战状态”都没有了,对“考研”忽然兴味索然。

曹轶虽被理智的堤坝阻隔在另一边,但理智毕竟是理智,它永远不能取代那复杂的情感。

曹轶似乎在我心中用绳子打了一个死结,经常牵扯着我,使我心里发痛,我好象坐在理智的监牢里,带着一副木刻的面具,柔情和欢笑已被严峻的理智榨干。

茜茜和男友王志已在操办婚事,此时正是情意绵绵,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的时侯。在王志面前,我才发现茜茜原来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她常用自己的美貌,娇嗔和妩媚,令王志俯首称臣,乖乖就范。茜茜经常当着我同薛兰的面,挺着高高隆起的,颤溢着性感的胸脯,扑到王志怀中撒娇卖痴,她自己可能没觉得不好意思,却常使我同薛兰面红耳赤。

王志有时也毫不避讳地在屋内与茜茜打闹,用舌尖舔她的耳垂,引起她触电般肉麻地猫叫声。这令我既羡慕又伤感,常常迅速走出房间,躲开这富有刺激的场面。

有一天,薛兰对我说,过几天她便搬回家住了,在刘宇春节回来之前,她想尽量多陪伴我几天。

晚上,看到薛兰伏案写情书那份幸福状,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的是──我竟会产生些微的妒意!

每当我进入梦乡,曹轶常常像幽灵般轻轻叩开门扉,悄悄走进来,赶走我的理智,一往情深地大胆拥抱我,亲吻我,爱抚我。每当这时,即使我已惊醒,睁开了双眼,仍会马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继续沉浸在甜蜜、欢乐的梦境中。

那压抑的爱,像珍藏的宝石,在心中熠熠闪光,那漂浮在朦胧意识中的欲念,整个地网住了我青春的躯体,我的心悲伤地哭喊着:“我不再要什么初衷了!我要柔情和快乐,我要曹轶!”

每当这时,我便忽地从床上坐起来,沮丧地用双手捂住头,大颗大颗泪珠落在被褥上,好似一个溺水者在一片汪洋中苦苦挣扎。与我抵足而眠的薛兰,这时也会默默坐起,一语不发地陪我坐着。

还有四天便是大年三十了,明天,刘宇到达阳城,薛兰今晚就要搬回家去。

我提着薛兰的包裹,送她回家,临分手时,薛兰突然在路灯下停步,对我说:

“池梅,你的事,我又反复考虑了一下,我想,如果你真的思念曹轶,就去找他吧!”

“你为什么又劝我去找他呢?真是成亦萧何,败亦萧何。”

我既高兴又不满地嘀咕了一句。这一阵子,感情的煎熬,使我近乎麻木了。

“岁月就像飘逝的云,转瞬就不见了。过了春节,我们就26岁了,如果稍不留神,我们所有的曼妙年华就会飘逝,美满婚姻的机遇以后会越来越少。”薛兰真诚地说,“我很清楚,你和很多强女人一样,内心深处,对未来充满各种yù_wàng和憧憬,对人生充满勇气、信心和优越感,在爱情上是个绝对理想主义者,追求超然于很多人之上的精神境界。但是,我们毕竟是现实中的普通人,不可能脱尽人间的烟火气,生活在真空中,我们需要感情的慰籍和生活的照顾,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套人生程序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般顺理成章。”

薛兰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在昏暗的路灯光下,伸出细柔的手指,把我胸前麻花状的长辨子,关爱地轻轻地搭到肩后,然后才接着说:

“如果你能按一般人的价值标准,顺命知足地选择曹轶,我想,你会有一个被周围人群,包括你父母认可和羡慕的婚姻,你会舒适而幸福地度过一生。因为他爱你,而且外在条件不错。如果你一味执迷于你的初衷,执迷于超越现实的完美梦想,你会错过最佳婚恋期,或许会被残酷的现实撞得焦头烂额,落个悲惨结局。而且凭我对你的观察和了解,即使我不劝你,你最终还是会投向曹轶的怀抱的。”

薛兰说话时,沉静的面庞上,两只眼睛晶莹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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