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啊,初衷!>第19章 到深圳去
话,用双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烦躁地爆发了:

“我现在半点也不想过问其他事,天塌下来与我无关。我只想挣钱、挣大钱!你知道我这个人喜欢高消费,厌恶穿地摊上的低档服装。去年暑假,我同王志去北戴河避暑,今年寒假去深圳旅游,把我们这几年攒得钱都花完了。我两个弟妹都考上了大学,还有一个小妹上中学,父母单位濒临倒闭,连工资都不能保证。养活父母和弟妹的任务都压在我身上了。我的那点工资和业余带课收入,根本不够用,我现在连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

茜茜说到这里嗓音有些嘶哑,她又坐回到沙发上,显得无限唏嘘和神伤,停了停,她振作了一下又说:

“我想7月份放暑假时,再到深圳去。如果能找到适合的高薪工作,我就回来办停薪留职或辞职,薛兰同意和我一起去深圳看看。我俩正准备一同找你呢。我的一些在深圳和海南特区的同学都发了财,你从没去过深圳吧?一起去吧!别再声援什么学生了!在这个必须为一日三餐向整个社会低头的现实社会中,□□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充其量像一阵毛毛细雨,打湿地皮,太阳一出来就晒干了。”

到深圳去!茜茜这个提议使我眼睛猛地亮了一下,犹如给我空寂的灵魂注入了一针兴奋剂,我当即悟出,在我人生岔路口上,这应是我下一步应该迈向的希望大道。

“以前,我长途旅行时,只到过广州,没去过深圳,深圳工作好找吗?”我也坐回到椅子上,将信将疑地盯着茜茜,变得平和、专注、兴趣盎然。

“你是财会专业,工作比较容易找。我艺术专业,如果运气好,可以去大公司做公关小姐,或在歌舞厅唱歌伴奏。薛兰的历史专业相对较难找工作,但她可以搞公关或文秘。岸边沉睡的鱼虾,只能被滔滔向前的浪潮卷走,我们应该出去闯一闯,或许能闯出一片新天地来!”

茜茜客观而富有经验地说,她毕竟是从贫民窟走出来的,像很多平民知识分子那样,倔犟精明,务实钻营。内蕴中有一种强烈有力多变的东西。

我是应该脱离单位出去闯一闯了。长期做个佝佝缩缩的国营小职员,窝在死气沉沉的小天地里,久而久之,不但目光短浅,还会像个被驯服的动物一样,渐渐失去了野性、活力和可塑性,养成了一种惰性、奴性和惯性。也许一生就会像我周围的人一样,按照固定的程式化轨迹,成为一个艰难、庸碌、琐碎的小市民。

更主要的是,出去闯一闯,在一个新天地里说不定还能遇见我的初衷呢?那曾一度动摇的渴望,又开始叩响我情感的门环,我不竟微笑了。

“你同意了?”茜茜猜测着。

“我同意和你们一起去深圳,但你们一定要陪我去趟北京,顶多呆三天,食宿和车票我一人包。”我坚持说。

“好吧!我知道你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我们现在就找薛兰去。”

茜茜兴奋地捶了一下自己膝盖,站起身来,嘻嘻地笑着,擞着我的肩头便向外走。

薛兰婚后把长辫剪掉了,烫了短发,除发型变了以外,其它几乎没什么明显变化,还是那么人淡如菊,窈窕而庄重。举手投足间,透着一个教师的优雅、从容和自信。

薛兰学校一直没能分一套住房给她,刘宇刚到市直机关工作,自然也没有住房,他俩的新房安置在简陋的集体宿舍内,虽然只有十多平方米一间房,倒也被薛兰一双灵巧的手布置得像她人一样清洁雅致。

我同茜茜到她家时,她那间客厅、厨房、卧室三合一屋内,电饭锅盖儿正“噗嘟嘟”地上下抖动着,喷着白色水汽,她正围着一个花布围裙,不慌不忙地洗菜、切菜。

薛兰同茜茜相反,当她听说我想去北京声援学生时,立即表示拥护支持。并说,她早就有这种想法,她以为我正在为弟弟搞申诉,没好意思打搅我,否则,她早就去找我了。

两天后,我们仨人向各自单位请了几天假,坐上直达北京的特快列车,直奔□□广场。

火车上挤满了挥师北上的群情激昂的声援大军——裹着浓浓青春气息的各大学学生。

这些比我们年轻近10岁的大学生,像一群群五彩缤纷的小孔雀,簇拥在车厢里,他们个个挺着胸脯上那亮闪闪的大学校徽,那一张张承担了太多虔诚的明净无尘的脸孔上,洋溢着青春才有的激情,狂热和七彩梦幻。

我们这三个早已退役的老大学生,夹在喧嚷、奔窜的小孔雀中间,显得有点不合谐,不自然,像戴红花抹口红老太婆一般。但我仍感到很欣慰,毕竟我们已溶进了这时代的滚滚洪流中。

火车“隆隆”地飞速向前行驰着,窗外闪过一片片葱郁的树林,一条条发光的白带子似的河流,整齐的菜畦和稻田,连绵起伏的丘陵山峦。

火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微微晃动的车厢里,喧嚷的人语声才渐渐平息了一些,小孔雀们大都各就各位。我从车窗外收回视线,同坐在对面的薛兰和茜茜随便聊了起来───

“你们结婚后,有什么感想,说给我这个单身汉听听吧。”

薛兰温婉幸福地笑而不语,茜茜露出了一脸沮丧的表情说:

“结婚,并不像童话故事中所传说的那样,灰姑娘或白雪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生活。结婚以后,当飘浮的爱情生涯总算尘埃落定,我才发觉失落了很多东西,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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