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小二的意思,是我见不到国师王菩萨他的真身吗?”莫尘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笑眯眯的问道。
那店小二闻言微微一怔,随后笑道:“以公子您的福源,去盱眙山上看看,指不定菩萨他老人家会现身见您,至于这泗州城中,一向安稳,没有厉害的妖魔作祟,菩萨是决计不会出现的。”
莫尘哪里不知道,这店小二在糊弄他,不过他自己问题问的贱,也怪不了别人。这店小二在他这金主面前,总不能拂了他的兴致,说什么见不到之类的话吧,亦不能自己诅咒泗州城会发遭大灾,索性将他骗去盱眙山,那时他能不能见着人菩萨,得看菩萨的心情了,和这店小二则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二,我不去盱眙山,我要和你打个赌,我就赌我今日在这酒楼吃顿饭的工夫,一定能见到你那大圣国师王菩萨显圣,倘若你输了,这银子我便不给你了,而你赢了吗,我再给你加十两!”莫尘眼中闪过戏弄之色,一只手再次掏出一枚银锭排在桌上,另一只手则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嘶……”
那店小二看着桌上的两锭大银子,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个店小二,这二十两纹银足以是他两年的工钱,由不得他不眼热。
这公子哥是真大方啊,不过却是个傻子!
那小二一边贪婪的盯着银锭,一边暗自在心中想着,那大圣国师王菩萨,他打小长大就见过那么一回,还是两年前,这青天白日的好光景,到那里能再冒出一只如两年前一般厉害的妖魔,还就这么一顿饭的功夫,这位公子不是摆明了来给他送钱的吗?况且就算是输了,他也没损失,这钱本就不是自己的,而一旦赢了,那可就是赚大了!
“好,公子,我跟你赌了!”那小二一口应了下来。
“你呀你呀,我该说你是贪心好呢,还是胆大好呢,原本好生生的十两纹银不要,这下恐怕是一两都没了。”莫尘端着空酒杯,一边倒酒,一边摇头道,那津淮二水交汇处,庞大的法力波动可是丝毫也瞒不过他的。
“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停下,快停下!”水底下面,被巨石和锁链镇压的那只水猿疯狂的嘶吼着,而被关在笼子里的那只水猿,则是将法力透过那笼子注入到另外一只水猿身上。
“娘,不要,你这般做,纵然儿能恢复伤势,侥幸逃脱,你也没命了啊!”那被铁链锁着的水猿眸中含泪,极为悲伤的道。
这佛笼不知道困了那水母娘娘多少年,日积月累的炼化下,水母娘娘的身体早已不支,倘若不向那大圣国师王菩萨低头,皈依在他门中,只怕顶多再过百年,水母娘娘就得法力枯竭而被佛笼炼死!而就是眼下的境况,水母娘娘依旧是要消耗本就不多的法力,助那水猿恢复伤势,只怕辽好了别人的伤,这水母娘娘就命不久矣了!
“儿啊,你出去便好,不必担忧娘亲,也不要找那大圣国师王菩萨报仇,你不是他的对手。”那笼中的水母娘娘道,她脸上满是慈爱之色,是,帮她儿子恢复后,她是命不久矣,可是现在再不帮的话,等过些时日,就算她再有心相助,也没那个法力了。
“淮水正在泛涨,儿啊,你可要把握住这一次时机,倘若出不去的话,为娘的可是没法子再助你了!”那水母娘娘叮嘱道。
“娘,不要啊娘,儿宁愿与你死在一起,也不愿意一个人苟且偷生!”感受着水母娘娘的法力渗入自己的身躯,那水猿脸色愈发的悲戚,再次喊道。
水母娘娘闻言却是轻轻一笑,她这个儿子的孝心她是清楚的,便是为了救她,他这才被那菩萨擒拿关押于此,自己已然是将死之躯,不奢望别的,唯独这孩子,断然不能让他布自己的后尘,在这水底被囚禁而亡。
“儿啊,记住娘的话,好生修炼,不要找他报仇,一定不要找他报仇!”说完这句,那水母娘娘似乎是力竭了一般,一头栽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而与之对应的,则是那水猿精满神足,法力充沛,赫然是恢复了全胜的状态,只见他双目中都是怒气,盯着那佛笼道:“娘亲,今日恕儿不能听你的话,我妖族之人,有仇必报,你死在这,我还去哪?纵然敌不过那位菩萨,我亦要淹了整个泗州城,用这一城人的性命,与您陪葬,我看那位菩萨,他如何护住整个泗州城!”
轰!
随着这水猿话音落下来的,是他体内的法力,只见一瞬间,这方圆百里的水域便尽数被一股耀眼的黑光所覆盖,随后风云汇聚,天色陡然阴沉下来,这原本平静的泗州水域,陡然掀起了无尽风浪!
哗啦!哗啦!哗啦!……
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冲击着河流两岸,那江河之上的船只一只接着一只的被巨浪拍翻,被波涛席卷,船上的人都是高呼救命,有水性好的试图跳进水里,不过几头浪打过来,就没了多少气了,一时之间,泗州城外,一片凄凉之景。
“泗州,俺今日要让你为娘陪葬!”一声凄厉的怒吼声,犹如旱天打雷一般,传遍了整个盱眙山地界,随后便见一只高达百丈的狂暴水猿一脸狰狞之色的露出了身形,他两只巨掌挥动,每挥一次,这江河水域里的波浪翻滚就剧烈几分,那水位也上涨几尺,不过挥动了四五下的光景,就硬生生的席卷出来一波有千丈之高的巨浪,简直比那盱眙山主峰还要高出一分来。
“水……水猿……!”莫尘所在的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