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想到了好几种原因,可以解释这让人费解的场面。
先,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而是我在做梦,所以,梦境中没有苗谷,也没有董家母女,莫名的,在梦境中将周围的环境和任人物篡改了,所以,呈现出眼前的场面,我接触不到他们,他们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的动静,桃木剑能稍微的接触到,这个原理就搞不懂了。
其次,我并没有做梦,而是真实的看到了这一切,那么,接触不到这些人,难道是因为,他们都不是人,而是鬼!一些不知道自身已经死亡,留恋在人间按照活人方式生活的鬼……?即是说,我见鬼了,看见了在黑凤村生活的鬼怪们,并看到了他们的生活场面。
再有,若这些人并不是鬼,而是人的话,那么,反过来讲,我就是鬼,是一个脱离躯壳的鬼魂。即是说,我此时处于失魂的状态中,因着某种缘由,魂魄脱离了身体,自己却并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实体,其实,此时只是一道魂魄,自然碰不到活人。
以上三种是可以解释此时状态的说法,是我莫名想到的,也许,真实的状况并非如此,还有其他的解释方式,这个嘛,我目前还想不到。
但不管怎样说,我此时的状态一定是极端诡异的,且自身在这里,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所以,很难判断清楚到底是处于怎样的状况中。
想的头都大了,也搞不懂生了怎样诡异的事儿,反正,小心谨慎的做事总是没错的,目前,能确定的是,不管是实体还是魂魄出窍,我暂时算是安全的。
既然莫名的看到了出乎预料的场面,那么,一定不是偶然的,必须搞清楚这里生了什么事,直觉感到,这就是让我处于‘特殊状态’的缘由。
正这样想着呢,猛听到夜风中传来奇怪的动静,好像是一大群人在赶路的动静,问题是,大晚上的这些家伙不休息,这是在折腾什么呢?
忽然想到虎子他爹急匆匆离去的样子,莫非,就是因为这个?
想到这里不再犹豫,转身向着院子外走去,到了院门的位置,琢磨了一下,并没有开门,我一头撞了过去!
一点动静都没有,等我定睛一看,已经出现在董家的院子之外了,就这样的到了村路上,听到的动静更大了,没有时间细想自己是鬼,还是整个村子变成了鬼村?反正,目前的状况是,我参与不到这些家伙的行为中,反过来,他们也觉察不到我什么。
既如此,那就当一个纯粹的旁观者吧,且看看这些家伙大半夜的折腾什么事儿呢?
声音来自于村东头的位置,循声走过去,一直紧紧的握住桃木剑。
黑暗里出现很多火把,看到一大群人站在村东头的地里,那位置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好像是多出了好几棵古老的树,而且,即便距离的远,我也看到一条河蜿蜒流淌而过。
尼玛,这环境都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了,记着村东头不是一块块的稻田吗?也没有河水经过,为何环境都不一样了呢?这真的让我想不明白了。
不管了,这些人半夜举着火把聚在村东头,神神秘秘的,指不定折腾什么诡异的事儿呢,既然他们感知不到我,那就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看看他们做什么事儿吧。
打定主意,我火接近,走的近了,就看明白了,那里聚集着上百人,男人居多,剩下的都是一些肥胖壮硕的村妇,她们正指着大树骂着什么!
我有些不解,就‘穿’过数个人的身躯走到近前去看。
只是看了一眼,我的眼珠子几乎凸出去!
枝繁叶茂的老树上绑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她被绳子牢牢的捆在树上,动弹不得,她的脚上只有一只布鞋,有只脚是光着的,身上
披着一件宽大的衣袍,黑夜中散幽蓝的光。
这女人低着脑袋,血一滴滴的从嘴巴滴下来,落到地上,老树之后就是那蜿蜒的河流,火把的光倒影在河面上,看着分外的阴森!
我真的惊了,这不是那个蓝袍子女鬼吗?她这是……?
忽然想明白了,此时看见的是这女人死亡的场面,那一定是很久远之前生的事儿了,这么说……?
我向着周围去看,看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也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有村子南头的王大娘,也有村子北头的崔大娘,此时,崔大娘只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之所以一眼认出她来,是因为她的左脸有三颗大的黑痣,别的能认错,这样明显的标志能认错吗?
崔大娘目前都六十多岁了,这样说来,这是生在三十多年前的往事,黑凤村的往事?
我没在人群中找到年轻的苗老,看来,苗老这时候要么就是没有参与,要么就是没有移居到黑凤村来,是的,苗老提及过,他是后来才移居到黑凤村的,在那之前他做过什么,居住何方,至今也没和我说过,我当然也不会讨人厌的追问。
“打死这个狐媚子!”
年轻版的崔大娘猛然一挥手,脸上三颗痣跳动着,没有举着火把的右手一扔,噗的一声,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在气息奄奄的女人身上,血一下子就迸溅了出来!
“你做什么?”
我怒了,一下子就跑到女人身前,用桃木剑指着对面凶悍的村妇。
真就没有想到,平时乐呵呵抱着孙子的崔大娘,在年轻的时候竟然这样野蛮?不管我身后的这个我女人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也不能这样对待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