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坐在椅子上不愿动弹的海鲨鲨猛地坐直了身体,我回头看向她,就看到她递给我一道眼神。
我微不可查点点头,面上表现的若无其事,其实,心底很是震惊,因为,这股阴气隐藏的太深了,现场只有我和海姐能感应到细微的波动。
宁觅珍虽是封葬门弟子,但受限于年龄小、道行浅,她也没感觉到异常,包括暗中保护狂酒的那几名法师,一个个的都感觉不到生了异常之事。
不紧不慢的收好支票,我挤出笑意和狂酒寒暄了几句,谢绝他邀请我们去做客的好意,避开摄像机和一众围来的记者,带着两女,火离开了现场。
一脱离摄像机的拍摄范围,障眼法起效,我们三人在普通人眼中就改变了形象,先时大出风头的‘书豪大家’方钢就从公众视野中消失了。
十几名记者扛着摄像机在后追逐我们,转个弯就不见了目标,只能作罢,一个个懊恼不已。
我们距离此地并不远,躲在一棵大树后说话。
“海姐,你觉着刚才那股阴气是不是有点熟悉?”不确定的看向海鲨鲨。
宁觅珍一脸惊讶的看向我俩,她始终没有感应到异常,突然听我这样说,很是意外。
“是有点儿熟悉感,本王仔细对比了一下,和海边悬崖上出现的自尽者们似乎同出一源,不过……。”海姐停顿一下。
“不过怎样?”我追问一声。
只说感应,海鲨鲨作为妖王,比我这个阴魂更要精准一些。
“我觉着,那股阴气并没有伤害狂酒的意思,相反,只是潜伏起来,具体用意不明,不能确定,那是狂酒释放出去又收回来的特殊类阴气,还是其他人释放到狂酒体内保持潜伏的,总之,应该和集体自尽之事有关,就是不知,狂酒是受害人还是害人者……?”
海鲨鲨眼底绿光一闪,给出这么个回答。
我也怀疑是这么回事,但感应的不够清晰,此时听海姐一说,就确认了此事的性质,看样子,不管狂酒属于哪个方面的,都和这件事有关系。
新闻上不见报道,应该是还没有大范围的作,昨夜看到的那一幕,是‘前奏’的可能变大了。
那么,狂酒这边若是作的话,是不是就代表要开启大规模收集阴魂的禁忌邪术了呢?
“海姐,你看狂酒有没有可能就是幕后的黑手?”我来回踱了几步,站定。
海鲨鲨看看我,抿抿嘴轻声说:“这让我如何判断呢?感觉上,狂酒还没有这种份量,即便他和我们一样的封住了法力,以普通人的身份行走江湖,但那种大型的邪术可不是一般人能催动的,不觉着狂酒有那种本事。”
“就算他是害人的一方,估计,也只是某魔头所掌控的一枚棋子,甚至,他本身说不定何时就被这股阴气控制着玩一把‘自我毁灭’呢。”
海鲨鲨眼睛眨动,很是睿智的样子。
“方老弟,不是姐姐我说你,这件事和你有啥关系呢?”
“你现在完成五分之二的赚钱进度了,应该再接再厉的去赚剩下的六千万,留在这里琢磨着还没正式爆的收魂邪术,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可做了?”
“要我说,咱们不用费心琢磨这事了,赶快多挣钱,然后,你领着我俩去大购物一番才是正格。”
海鲨鲨明显是不耐烦了,于她而言,人类死得再多,即便灭绝了也不会心生怜悯。
就跟人们常年捕捞是一样的,哪个生人会可怜深海生物被人给吃掉的命运呢?道理是相同的。
但我不是海中生物,看到这种事如何能置之不理?
“海姐,这样,四千万已到手,觅珍,你拿着支票去银行兑换现金,然后,带着海姐去购物,你俩想要什么就买什么,除了留下机票钱,其他的全部花光都行!”
“我呢,就返回去探听下虚实,不管怎样,既然
看到了这种事,就无法作壁上观。”
我给宁觅珍打了个眼色。
妹纸很聪慧,听话的接过我递过去的支票。
我们商量好汇合的时间和方式,然后,海鲨鲨兴高采烈的和宁觅珍一道去花钱购物了,对海大姐而言,这比什么都重要。
似乎,她都忘了上岸来是做什么的了,那些对人类女子有强大吸引力的奢侈品,对海大姐一样具备高强度吸引,一听可以随意花钱了,海鲨鲨开心的抱了我一下,连连赞叹我真够爷们。
心里话了:“那可是四千万,能不够爷们吗?”
知道她不可能随我去调查灵异事件,就先将她支走好了,多年来都养成习惯了,遇到诡异事儿就无法当做没看见。
再说,若能确定狂酒先生是‘受害人’,那我就出手相救,以他豪爽的程度,剩下的六千万是不是也有着落了?一个亿对豪门公子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所以,我去管这件事,不见得就是出力不讨好,要是运气足够好,没准能顺道完成一个亿的计划呢,这谁也说不准的。
本着这种心思,我施展障眼法,在外人眼中,成了个外貌不出众的男子,放在人群中都没人多看一眼,这才施施然的向着庙会一条街走去。
一进这街,霎间就被巨大的喧嚣声淹没了,人太多了!
原来,狂酒和三位老书画家,正在接受记者们的采访,关注的就是刚被狂酒买到手的行书作品。
我这个始作俑者,一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遍寻不到,他们只能作罢,此时都集中火力采访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