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稳啧啧,
“你真漂亮,要是个女人,我敢打赌,你一定是全京城的红牌。”
什么红牌?
花清尘禁不住摇头,这丫头满嘴脏话,现在居然连红牌都说出来了。
“怎么,不高兴了?”
童小稳小脸凑到花清尘面前,脏乎乎的小脸上沾着芝麻。
“你就不能洗洗吗?一个姑娘家,脏的什么样?”
“我脏我喜欢,碍着你什么事了,再多嘴,就滚出去。”
童小稳白了他一眼。
“我这里可没干净的衣服。”
“那你帮我-“
花清尘伸手挣钱,刚想说你帮我买一件。才发现,他太过伤心,根本没带钱包。
“怎么?没有钱是不是?没钱你还充什么公子哥?”
童小稳把吃剩的半个烧饼扔给他,
“等着我。”
看这丫头转身就走,花清尘忙叫住她,
“你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童小稳转过身,
“难不成,你以为这么深更半夜的,我还会去给你买衣服。别说人家店都关门了,就是人家店开着,我也没有钱啊。”
“那你”
“两条路,只要是件衣裳就行,那我就去最近的垃圾桶翻翻,第二条路,要干净的,那我就去人家家里偷一件。”
花清尘苦着脸看着地上,扔的他的上衣,拿了一下,上面都是被刀划开的口子,还有血迹,前面还有一半被撕掉了,这样的衣裳,他要是穿上,还不把人吓死。
唉?
就在他叹息的时候,童小稳人已经离开了。
从他听到景少爷要结婚的消息,他就没有吃下一口饭。现在,烧饼的香味刺激着他。
花清尘也不讲究烧饼上,是不是沾了童小稳的口水,拿着咬一口,烧饼居然还是热的,香,软。
他觉得现在,坐在这个破烂的仓库里,坐在这堆看不出颜色的被子上,花清尘突然觉得很安心。
也许是他的心死了,也许是他真得很累了。
大悲痛过后,人反而安静下来。
半个烧饼还没吃完,童小稳带着一股夜的凉气,连跑带跳地蹿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堆东西。
“给,快穿吧。我也不知道哪件你能拿上,你挑一下。”
不但有衣裳穿,还能挑?
花清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穿别人的衣裳,他心里还是接受不了。
可能与小时的经历有关,他讨厌一切脏的东西(不包括童小稳),他的衣服都是洗了又洗,沾身就洗,还要带着香味才行。
现在这些衣裳?
看着花清尘伸出纤细的手指,用两年手指捏着衣裳看。
童小稳乐了。
“你搞什么?一个大男人,咱能不能不翘兰花指,你唯恐人家不知道你是个娘娘腔啊?”
什么娘娘腔?
花清尘生气,白了童小稳一眼。
这堆衣服还算干净,他挑了一件大小差不多的,穿上。
“哈哈。你以后可别拿这样的眼神瞪我,我老人家会少活几百岁的。妈呀,太媚了,我可受不了。”
童小稳不顾形象地笑倒在地上。
她才多大,还自称老人家?居然还说他眼神媚?
花清尘真生气了。
却不敢再瞪童小稳了,不然,还不知,她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呢?
“你从哪弄来的这些衣裳,这个,你拿来做什么?”
花清尘捏着一件小孩子的衣裳。
“你放心穿吧,这是人家刚洗的衣裳,晒在外面的,我偷来的,反正偷一件也是偷,两件也是偷,索性都偷来了。”
“你真是贼性不改。”
“职业病,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