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不是在外面找牌玩,就是回家在床上睡觉。从来不去想一点挣钱的法。
刚才听到堂屋动静不对,欢喜叫大枝来看看。
大枝一进来,就发现婆婆躺到地上,公公正给婆婆掐人中。
兰花在床上乱嚎,一床都是血。
大枝也吓坏了。
赶紧跑出去,
“欢喜,快起来,出事了。你娘晕死过去了。你姐大出血,要死了。”
“你娘才晕过去了,你姐才要死了。”
马欢喜伸脚踢了他媳妇一脚。
这个懒婆娘,就知道咒他们家。
“真的,快去。”
大枝话还没说完,堂屋里传来马长贵的喊声,
“欢喜,欢喜。”
他爹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马欢喜一个子坐起来,穿上鞋子就往堂屋跑。
要知道,他爹一辈子,都会算计人。
向来都是人家都急死了,他爹还优哉游哉的。
这会子,连声音都变了,那可真是出大事了。
“出啥事了,爹?”
马欢喜人刚到堂屋门口,还没看到里屋的情形。
“快去套马车,送你姐去阎家村公社医院。快,快点。”
“来,来,来了。”
马欢喜被他吓地,也紧张起来,说话都结巴了。
赶紧跑到院里,去套马车。
“哥,你慌什么?”
红果、梨花、刘玉柱一进马家大院,就看到马欢喜一头大汗,正在紧张地套马车。人越紧张,手却抖。马欢喜手抖地,连马车也套不住。
“梨花,你来了。快,帮我把车套上,我这手抖地不听使唤了。”
“来了。”
急这样,知道是急事,也不多问,赶紧上前,去帮着套车。
“舅舅,我妈呢?”
“哦,红果来了。”
马欢喜听到红果叫他舅舅,这才注意到,穿着军装的这个女子是他外甥女红果。
刚才,他太紧张了,竟没在意马梨花后面跟着的人,是什么人。
“在屋里。”
才说过这句话,马欢喜忙又说,
“你就别进去了,你妈正犯病呢。我正套车,要送你妈去医院。”
“兰花得了什么病,这么严重,要去医院?”
刘玉柱一听这话,急了。
他这人一向精明。
马兰花不在凉庄,在马庄,他就觉得不对劲。现在,一听病地要上医院,再想想,刚才看到的马欢喜紧张地手抖,连马车都套不上,就更担心了。
“滚一边去,我们家现在忙得很,顾不上别人。”
马欢喜一向脾气不太好。
现在家里又出了这事,哪有心情招呼一个外人。
所以,他连看也不看刘玉柱一眼,就往外撵。
“马欢喜,我看你是忘了挨揍的滋味了。皮痒痒了是不是?”
刘玉柱捏起拳头,就要打马欢喜。
马欢喜比马兰花小两岁,当年,他追马兰花的时候,没少和马欢喜有来往。
当然,他哄马欢喜的时候,没有打马欢喜的时候多。
马欢喜听他的话,给他和兰花在中间传信。
更多的原因,不是马欢喜看好他姐这段感情,而是,马欢喜被刘玉柱揍怕了。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