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刘奋趴在一辆大车下,扯开嗓子,大声嚎叫,道:“弟兄们,给我还击!狠狠的打!”
听到两人的不住呐喊,彪悍的土匪们有了主心骨,情绪稳定了下来,纷纷躲藏在马车背后,举枪还击,子弹向两边的山包倾泻而去。
瞬间,山上的喽啰兵出现了上百人的伤亡,赵神眉头一皱,接过一旁的重机枪开始疯狂的扫射。
战场上,两边的土匪相互间忘我的对射,子弹打着旋在两边飞来飞去。不停有人中弹倒地,毙命当场。山上的野炮又一次开炮了,炮弹在土匪中间炸开,一大片的土匪被炸上了天空。拉马的马儿也被炸飞出老远,大车掀翻在路旁。
一颗炮弹准确的击中了,师爷刘奋藏身的马车,一声巨响过后。大车被炸成了无数的碎木条,速度闪电般飞向四周的土匪,十几个土匪被碎木条射中,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刘奋被巨大的热浪,掀飞了出去。全身是血,重重的摔在地上。他仰面朝天,大片掺杂了血肉的雨水,落在他的脸上。他艰难的睁开浑浊的双眼,天空是那么的蔚蓝,雨水是那么的清凉。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目光中,瞬间在他眼中越变越大。
“啊.!”
刘奋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拼命的想要挪动身体。头刚抬起了一半,被天空中落下的一麻袋的玉米,狠狠的砸在头上。一声西瓜落地时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脑袋爆裂开来,脑浆四射,死得凄惨恐怖。
一旁的小头目张老六,对着崔老三高喊道:“大当家的快撤吧!弟兄们顶不住了,敌人的炮火太猛了。”
崔老三望着刘奋的死尸,眼眨都没眨一下,回头瞪了一眼小头目,怒吼道:“弟兄们,听着!只要打跑了敌人,所有的铜钱和女人都分给大家,给我顶住,狠狠的打。”
山包上的赵神转动着马克沁重机枪,准确的射击着道上的敌人,土匪纷纷倒在血泊中。可是崔老三带出了3000人马,虽然死伤了大部分,也还有1000多悍匪在顽强抵抗。自己人伤亡也不小,这帮悍匪的枪法还是很准的。
赵神的双眼盯住了,藏在马车后,不停指挥战斗的崔老三。赵神拉过一旁的猴子,手指着那辆马车,怒吼道:“猴子,去通知炮兵,对准那辆马车给我狠狠开炮。”
猴子点了点头,飞一般的快速离去。
在金钱加女人的刺激下,****山的悍匪展现出了强劲的战斗力,一个个疯子一般举枪反击,他们架起了加特格机关枪,对着两边的山包来回的扫射。造成了赵神手下大量伤亡,山包上的攻势为之一缓。
密集的机关枪子弹在赵神头顶呼啸着飞过,赵神趴在地上,心中大骂,这帮****山的土匪怎么越战越勇,真是彪悍呀!猴子这个混蛋,怎么还不开炮。
猛然间,一阵轰鸣声响起,终于开炮了。三枚炮弹嚎叫着飞向崔老三藏身的大车,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巨大的热浪,把大车炸得四分五裂,车上的粮食飞上了天空,下起来一阵玉米雨。大车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二米多深的大坑,泥土和稀泥溅得到处都是。
躲在大车背后的崔老三,被热浪炸上了天空,仰面朝下,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他全身一片焦黑,发出了一股烤肉的味道,旁边张老六冲到了他的身边,把他翻转过来。脸本就很黑的崔老三,此时的脸上更黑了,脸上鲜血横流。仔细观察就看到他的左眼,以飞快的速度肿胀起来,眼中不停的留出鲜血。
张老六拔开他的左眼一看,吓得头皮发麻,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只见,一颗饱满的玉米粒准确的镶嵌在崔老三的左眼瞳孔中。那样子很是诡异,看着就让人心惊。张老六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四周的土匪看着昏迷不醒,凄惨可怜的崔老三。刹那间!士气低落,没有了崔老三的指挥,土匪们的战斗力大幅下降。
炮弹嚎叫的落在山道中间,炸飞了一辆大车,那大车上装得满是铜钱。巨大的冲力把铜钱炸得如同天女散花般,飞射向四周的土匪。铜钱速度快得如同****的子弹,一大片的土匪痛苦的倒在地上。
凶猛的炮火和两边飞射来的子弹,让土匪仅有的一点士气给打没了。张老六一看大势已去,扯着嗓子大喊道:“弟兄们,掩护大当家的,撤退!”说完背起崔老三,带着剩下的土匪们且战且退,狼狈的逃出了战场。
一直跑出了十里路,张老六擦了一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土匪,这一次下山伤亡惨重呀!3000人马经过几场战斗,被打得只剩下500多残兵,还有好多带着伤。
到手的钱粮和女人也被抢走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看那凶猛的炮火,除了朝廷的新军,附近也就盘龙岭有这样的火力。新军的可能性不大,看来一定是盘龙岭的土匪打的埋伏。
泥泞的山包上,赵神没有带人追击逃跑的敌人,静静的看着土匪们不见了踪迹。站起身来,大声道:“弟兄们下山了,看看车上都是什么好东西。”
喽啰兵们欢呼着冲下了山坡,赵神抬手摘下了头上的草环,静静的平躺在泥泞的泥水中,脸朝着天空,双眼望着头上昏暗的天空,任凭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
他心中感慨万千:“这纷乱的世道,让人都疯了,为了能吃饱肚子。灾民为了生存,起义造反。同样为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