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原始森林里,一个个黑影的头上,带着难看的锅盖头盔,一身草绿色军服,手里端着步枪。一道小小的身影如鹤立鸡群般,站在茂密的草丛中。他手托千里眼,右眼中绿光闪动,静静的望向远方。
王破天蹲在地上,脸色沉重,低声说道:“阿神,你怎么不请求主攻的任务,非要这么累,绕到清兵背后来打埋伏。”
赵神嘿嘿一笑,放下千里眼,神秘的道:“打主攻,有什么意思,清兵的营地被大炮一轰,肯定会狼狈逃窜。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地,痛打落水狗才最过瘾。”
王破天无语的摇摇头,虎头快速的跑了过来,蹲下身子趴在赵神耳边,小声道:“少寨主,官道上的地雷埋好了,对面小树林里的兄弟,各就各位准备完毕。”
赵神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虎头的肩膀,认真的道:“虎头,对面的三千人马就交给你了,一会清兵踩上地雷,就开火射击。”
盘龙岭下,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中,架起了整整五十门克虏伯85野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远在山腰上的清军大营,炮兵们兴奋的盯着,灯火通明的清军大营,就等着一声令下,痛快的打上一炮。
大炮前的林子中,赵信骑在一匹枣红马上,身穿青色的短打,背后插着八支标枪,手提金攥盘龙枪,静静的立在一棵大树后。
他身后的草丛中,大树后人头涌动,密密麻麻的喽啰兵,静静的站在那里。他们头上系着黑巾,一身的黑衣,手中端着汉阳造和山炮土枪,眸子中杀机四射。
赵二小声说道:“大哥,到三更天了,是不是下令开炮。”
赵信瞧了瞧骑着白马,打扮得很拉风的赵二,摇头道:“你急什么,到四更天再开炮,看你大哥赵大性子多沉稳,驻守山寨多让人放心。”
赵二嘿嘿一笑,调侃道:“我大哥性子稳,所以只能看家。我性子急,可每次都能冲锋陷阵。大哥在家多憋屈,不知道多羡慕嫉妒我。”
赵信无语的道:“还真有你的,不怕我下次让你看家,带赵大出来。”
“大哥真会开玩笑,让我看家你放心吗?”赵二握着手中的亮银枪,抬头瞧着一轮圆月,漫天的星辰,得yi 的说道。
赵信瞪了他一眼,无奈的瞧着远处,灯火依旧通明的清军大营。
清军大营中,阎彪下午喝多了酒,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阎豹可没喝多,他下午把阎彪送回大帐,就带着一队清兵,抢了几里外一个小村子。把村里最水灵的两个黄花大闺女绑了回来,带回了他的帐中,尽情的享受了一个晚上。
此时,阎豹躺在床上一左一右,搂着两个白花花的姑娘,嘴里哼着十八摸小曲。在姑娘身上无尽的摸索着,他那心满意足的神情同姑娘凄惨绝望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转头在一女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怒道:“你们两个真不识好歹,本大人宠幸过你们,自然不会亏了你俩人。明天早 ,每人赏一百两银子,送你们回家。”
一个女子悲伤的道:“村里的父老乡亲们,都看到我们让官兵带走,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嫁人,怎么活呀!唔唔”
两个姑娘抱头痛哭,哭得阎豹心烦意乱,很是不爽。他无奈的摇摇头,提起裤子走出了大帐,准备去方bian 一下。
阎豹抬头望着夜空中的圆月,心中暗暗唏嘘:“中秋佳节,月圆之夜!我竟然跟两个村姑过了,前年的中秋夜,我可是在阎家庄过的。那时全家欢聚一堂,大摆筵席,多么的风光,唉。”
阎豹脸色阴沉,长长的哀叹一声,找了一个草丛,脱了裤子往地上一蹲。舒服的轻哼了几声,很爽的样子。
就在此是,远处的原始森林中,传来了一声声天崩地裂的炸雷声。
“轰隆隆!”
阎豹惊骇的回头观望,繁星点点的夜空中,闪电般飞过了一片火线,划破夜空落向大营中。
刹那之间!
大营中爆炸声不duan ,一片片火光闪过,四周一个个营帐被撕扯成碎片。营帐里睡觉的清兵,很是凄惨,在睡梦中就被炸上了天,身体四分五裂,化成了一片血雨,飞溅向四周。清军炸营了,睡梦中的清兵纷纷被惊醒,也顾不得穿衣服,提着步枪冲出了营帐。
阎豹的视野里,刚才还平静祥和的夜晚。他刚上了两个黄花大闺女,舒爽的过了一夜!
眨眼之间,他从天堂掉进了地狱,眼前的清军大营被凶猛的炮火,炸得面目全非,满目疮痍,四周哭喊声一片,帐篷燃起了熊熊大火。士兵们死伤无数,到处是浓重的硝烟味。
受伤的清兵好不凄惨,不是炸得缺胳膊断腿,就是炸瞎眼睛,穿膛破肚的。一个个悲惨的倒在地上,来回的翻滚,凄惨的嚎叫。没受伤的清兵在营地中,没目地的乱跑,希望别被炮弹炸中。
悚然之间!
一片火球划破长空,落入了营地里,猛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大地震颤。一颗炮弹诡异的落向了阎豹的方向,吓得他发出一声惨叫,提着裤子就跑,阎豹蹲坑的位置被炸出一个大坑。炙热的气浪把阎豹高高掀飞到空上,重重的摔了一个狗啃屎,吃了满嘴的黄泥。
阎豹毫无所觉,狼狈的爬起身来,就往阎彪的大帐跑。他心中暗暗默念,三弟你可别出事,要是你完了,阎家就算彻底完蛋了。
阎豹冒着猛烈的炮火,穿过一片片火海,冲进了阎彪的大帐。阎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