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神身为三省巡阅使,虽然贪杯好色,可没别的毛病,怎么说也是一方大军阀,兵强马壮,实力雄厚。----脾气还不错,人很好说话,没有对自己用强。”白晓蝶心中暗想。
赵神很无语,上海滩的水太浑了,一个退休的大佬,也有这么大的能耐。青帮的退休大佬陈其美,岂不是更牛,不知道实力到了什么程度,有空得会会陈其美,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见自己。
“啪啪啪啪…”二牛幸灾乐祸,期待着大炮轰门的欢乐情景,用力敲打着大门。
大门吱嘎一声开了,那汉子又探出头来,不屑的扫了一眼,随手推开大门,拔出腰间的手斧,露出凶恶的表情,嚣张的比划了二下,鄙夷的道:“又是你这个山炮,活得不耐烦了,要不要五爷拿斧头招呼你。”
二牛瞪圆了牛眼,恶狠狠的道:“马勒个巴子地,你这条看门狗,快去叫你家主人出来,迎接我家大少爷,要是敢不出来,老子架起大炮,轰飞你家的大门。”
“小赤佬还敢吓唬五爷,今天没看黄历,遇到你这个山炮。”汉子毫不畏惧,大声呼喊道:“兄弟们抄家伙,有人闹事,干死他!”
随着汉子一声呼喊,大门里一窝蜂的涌出一帮大汉,手提锋利的斧头,冰冷的斧刃闪闪发光,瞬间围住了二牛,个个凶神恶煞。
“兄弟们,搞他!”
“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土鳖,不值得出手。”
“这炮轰的脑袋,瞧着就欠揍。”
“这山炮还想见师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
“…”
大汉们七嘴八舌,提着斧头品头论足,奚落着包围圈中的二牛,都认为二牛是山炮,不值得出手。
二牛一脸便秘的表情,抓狂的伸手一捂脸,这脸丢大了,张口一个山炮,闭嘴一个土鳖,自己长得真有那么寒颤吗?
二牛额头青筋鼓起,脸色跟油焖大虾一样,越来越红,越来越难看,嘴角抽搐了二下,放声咆哮道:“小的们,狠狠的教训他们。”
随着话音一落,四周的胡同里,冲出密密麻麻的大头兵,端着步枪凶恶的扑了上来,一股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
大汉们吓得呆若木鸡,扔掉手里的斧头,蹲在地上抱头投降。大头兵抡起枪托一顿乱砸,打得大汉们哭爹喊娘,哀嚎声一片,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军爷别打了,小的狗眼看人低,知道错了。”自称五爷的汉子跪在地上,鼻青脸肿,涕泪横流,声音里带着哭腔。大头兵特别关照他,雨点一样的枪托拍下,打得他遍体鳞伤,无处不痛。
“五爷还知道痛,刚才还要打我这山炮。”二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汉子,撇着大嘴嘲讽道。
“我算哪门子爷,军爷才是大爷,小的马上去通报。”汉子哀怨的道。
“滚蛋,给你三分钟时间,要是不出来,我调炮轰门。”二牛抬头仰望天空,太阳落山了,天色昏暗下来。
“军爷千万别调大炮,我这就去。”汉子连滚带爬冲进了大门,一瘸一拐的没影了。
二牛暗暗唏嘘,自从跟着赵神走出盘龙岭,转战天下以来,哪受过这种鸟气,从来都是横着走的。
多年过去了,他也娶了三房妻妾,住上了奢华的大宅,从来不缺钱财。当然,这些都是赵神赏赐的,他有自知之明,他真是乡下出来的山炮。
赵神挽着白晓蝶走到二牛身边,称赞道:“打得真痛快,对付这种人就该这么干。”
“大帅见笑了,那小子太欠揍了。”二牛委屈的道。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掏出几块大洋,怎么进得去大门。”白晓蝶瞧着二牛,意味深长的道。
二牛如梦方醒,抬手一拍额头,自己忘记给钱了,怪不得那货吃了枪药一样,张嘴就骂人。
“哈哈,晓蝶说得有理。”赵神惬意的一笑,拍拍二牛厚实的肩膀,轻声道:“下次记得给买路钱。”
关府里鸡飞狗跳,喧哗声一片,一老一少两人走出了大门,当前一人相貌凶恶,黑漆漆的面颊,花白的络腮胡须,一双钢铃眼闪烁寒光,正是“赛李逵”关威。他一身员外袍,手里把玩着一对钢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三十岁左右年纪,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细长的眸子闪烁着犀利的光芒,他穿绸裹缎,胸前挂着精致的黄金怀表,不卑不亢的大步走来。
“小老儿关威,不知官爷找老夫何事。”关威双手抱拳,疑惑的瞧着二牛。
二牛尴尬的一笑,抱拳回礼,恭敬的道:“这位是三省巡阅使赵大帅,特来拜访老爷子。”
赵神上前深施一礼,委婉的道:“叨扰了,家父赵信向关大叔问好。”
“大帅见笑了,老朽的弟子疏于管教,多有得罪。”关威表情十分精彩,狠狠的瞪了一眼,候在一旁的关五,大门是怎么看的,大帅亲自拜访,竟被拒之门外,还好这是老兄弟赵信的公子,要是招惹了别的军阀,自己就抄家灭门了。
“没关系,不知者不怪,我带来了一些地方土特产,望老伯收下。”赵神挥手示意,大头兵抬着上百箱礼物,放在了门前。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大帅府里请!”关威热情的招呼着,赵神挽着白晓蝶走进了关公馆。
宽敞的大院里,摆放着兵器架子,上面插着十八般兵器,徒子徒孙恭敬的让出道路,凶神恶煞的大头兵冲进大院,警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