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巴子地,这是怎么回事?”赵神透过车窗,看到两个乞丐拦住了车队,不顾大头兵的恐吓,趴在地上就是不走。
“二牛下去看看吧。”阿曼达眯着碧绿色的眸子,轻启性|感的朱唇,娇滴滴的道。
“知道了,太太。”二牛推开车门,走到了车队前向,询问起怎么回事。
赵神挽着阿曼达的小蛮腰,撩起她鬓边的金发,感慨的道:“身逢乱世,贫富悬殊,世道就是这样,穷人活得太难了。”
“法兰西也有乞丐,全世界都一样,只是上海滩的乞丐太多,施舍的人太少,才形成了乱局。”阿曼达靠着赵神肩头,娇憨的道。
“不说这些了,你父亲知道我们的事了吧。”赵神意味深长的道。
“知道了,他说不管我了,你送一包绿豆糕过去,就同意我过门。”阿曼达神秘的一笑,笑眯眯的道:“他还说,本小姐以后的账单,就由你来付了,嘻嘻!”
赵神噎了一下,抓狂的伸手一捂脸,十分的郁闷,冤大头算是当定了,阿曼达的老爸撒手不管了,付不起层出不穷的帐单,自己成了垫背的。
“你的身份不同了,成了大帅夫人,安全很重要,以后少出门逛街,家里什么都不缺。”赵神委婉的说着,琢磨着带阿曼达回合肥,待在家里生娃,阻止她继续败家,成为居家好洋妞。
“本小姐唯一的爱好,就是逛街购物。”阿曼达献媚的一笑,弱弱的说道:“多安排保镖就行,我一个法兰西洋妞,没人关注我的。”
“过一阵子,咱们一起回合肥督军府,上海滩不是我的家。”赵神也笑了,这么拉风的洋妞,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不让人围观就不错了,还想低调的逛街购物,真是好笑。
二牛推门坐到了车里,脸色沉重,扭头说道:“两个乞丐是来喊冤的,有冤案要申诉,死也要拦着路,大帅要不要听听?”
赵神眉头一皱,瞧着远处趴在车底下的乞丐,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我又不是县太爷,还拦路告状,这什么事呀,算了。。带回督军府问问吧。”
“明白!”二牛下了车,传达了命令,士兵押着乞丐上了车卡,车队继续行进,很快进了督军府,黑漆漆的大铁门缓缓合拢。
奢华的大厅里,赵神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半截香烟,九姑娘和阿曼达坐在两边饮茶。
一个中年乞丐颠颠的走了进来,跪在了地板上,磕了一个响头,激动的道:“草民刘世贵,拜见大帅。”
“站起来说话,如今是民国了,不幸大清那一套。”赵神挥了挥手,威严的道。
“草民还是跪着吧,跪着心里踏实。”刘世贵低眉顺眼,畏惧的道。
“不起来就算了,说说冤情吧。”赵神暗暗叹息,统治华夏数百年的满清,留下了许多恶习,根深蒂固,改也改不过来。
“草民冤枉呀,呜呜呜!”刘世贵哀嚎一声,诉说起冤情。他出身富裕之家,家里是发首饰店的,家财万贯,富甲一方。
清末乱世,上海滩的市面上,刘世贵拥有十几家首饰店,都是日进斗金的旺铺,天天数钱到手抽筋,也数不过来银子。
刘世贵挥金如土,出手阔绰,很快惹来了有心人的窥视。刘家的万贯家财受到道台老爷王善良的觊觎,紧接着一队清兵冲进了刘家,抓捕了刘世贵,说他资助乱党,图谋不轨,直接扔进了监牢。
清兵割了刘世贵的辫子,硬说他是乱党,抄没了他的家产,抓他进了大牢,判了一个秋后问斩。王善良吞没了刘家万贯家财,十几家首饰店。
刘世贵命不该绝,乱党占领了上海滩,清兵溃散逃走,他不用死了。本以为,乱党会大赦天下,放了他这个假乱党,没想到只是作梦,没人理会他,斩立绝成了无期,只能在牢里等死。
这一坐就是十年,终于等到赵神一统五省,成为显赫一时的五省巡阅使,大赦天下,释放了无辜的囚犯。
刘世贵得见天日,跟狱友一起结伴喊冤。
“查查道台老爷王善良,此人在不在上海滩。”赵神瞧着身后的猴子,传了一句话。
“遵命。”猴子迈着大步,走出了客厅。
赵神低头看着兴奋的刘世贵,委婉的道:“你的冤案,本帅接下了,王善良只要在我的地盘,就还你一个公道。要不在五省地界,我也无能为力,你也别抱怨,只能任倒霉。”
“多谢大帅,草民感激不尽。”刘世贵磕了三个响头,感激涕零的道。
“带下去吃顿饱饭,传下一个上来。”赵神威严的道。
“谢大帅赏饭。”刘世贵爬了起来,乐呵呵的跟着亲兵下去吃饭了。
片刻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恭敬的道:“叩见大帅,学生赵三水有冤情禀报。”
“说来听听!”赵神打量着青年,此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掩不住一身书生气。
赵三水性情温和,予人为善,出身书香门第,家境殷实,不愁吃喝,有着秀才的身份,清末之时,也算有身份的人。
可惜,坏就坏在夫人就惹眼了,赵三水的夫人周氏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艳名昭著,惹得四方觊觎。常人也就眼馋,不敢真动手,可是有人敢动手。
这一日午夜,突然有人敲门,赵三水好奇心起,没有理会周氏的阻止,打开了大门。
定晴向外看去,门前躺着一具死尸,赵三水瞬间惊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