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岳披头散发,全身沾满了鲜血,抬手抹了一把脸,满手的血迹,刚一松神的功夫,一把沾满鲜血的刺刀捅向他的后心。{{wx}
“师座小心!”亲兵挥刀架住刺刀,大刀没有收回的瞬间,鬼子抽回三八大盖,一刺刀快如闪电,捅|进了亲兵的胸口,一股鲜血冒出,染红了军服。
“小五子!”薛岳哀嚎一声,大刀顺着三八大盖的枪杆一撩而过,一支断手飞起,鬼子一声惨叫。
“噗!”鬼子的叫声戛然而止,一颗人头飞走老远,撒下一路鲜血,尸体跪倒在地。
薛岳抱起小五子,眼中泛起泪花,小五子是他在黄埔的同学,最好的朋友。他莫名其妙升官后,小五子也跟了过来,担任亲兵连长,没想到。
“老薛保重,帮我,报仇,雪…!”小五子一句话没有说完,眼中失去了光彩,脑袋一歪,一动不动。
“小鬼子,卧槽|你姥姥!”薛岳提起大刀,咬牙切齿,表情狰狞凶恶,飞身冲向鬼子中佐。
日军中佐挥动着武士刀,一刀一个,连斩九名战士,双手握着血红的武士刀,哇哇怪叫。
一片刀光扫过,日军中佐挥刀招架,兵器相撞溅出火花,瞪圆了小眼睛,盯着对面的薛岳,眼中放出炙热的光,终于遇到大鱼了。
“骚嘎!支那人死啦死啦的呦!”日军中佐提刀就砍,一道电光闪过,斜劈薛岳的肩头。
“你在这吧!”薛岳愤怒的吼叫一声,不躲不闪,大刀立劈而下。
“八嘎!”日军中佐满脸诧异,他不想同归于尽,收刀招架,他慢了一点,头上军帽飞落,一缕发丝随风飞荡。
血腥的战场上,战斗进入了白热化,残酷的白刃战展开,刀枪挥舞,英勇的战士倒在血泊中,溅飞起尘土,一个个英烈逝去,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薛岳和日军中佐战在一起,打得旗鼓相当,一时分不出胜负。
“嘭”一声枪声响起,薛岳手腕溅飞鲜血,布满豁口的大片刀,轰然坠地。
日军中佐嚣张大笑,挥刀劈向薛岳脑袋,笑声戛然而止,他面孔扭曲,低头看向裤裆,一把刻着保家卫国的刺刀插|在上面,流淌着鲜血。
薛岳满脸的邪笑,握紧刺刀搅动两下,蓦然拔出,带起一股红白色的鲜血。
“八嘎,丫路!”日军中佐哀嚎一声,武士刀落地,一头栽倒在地,痛得呲牙裂嘴,来回翻滚。
“我|日|你先人板板!”薛岳随手捡起武士刀,一刀剁下日军中佐的人头,不顾还在流血的手腕,扭头杀进战场。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双方士兵捉对厮杀,不时有人倒下。虎奔军的战士越来越少,节节败退,鬼子兵越打越多。
薛岳陷入了绝望,自己作战不利,丢失了阵地,放鬼子冲进上海市区,有何颜面去见大帅,怎么对得起天下百姓。
千钧一发之时,背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潮水一样的士兵,端着步枪,狂奔着冲来。
很快加入了战场,双方厮杀在一起,战场上乱成一团。
“弟兄们,援兵来了!”薛岳兴奋的吼叫,打起精神向前冲杀,四周的残兵全身浴血,如同打了鸡血一起,疯狂的嘶吼,抡动布满豁口的大片刀,扑向面前的鬼子兵,战到疯狂。
蓦然,三个鬼子兵举着三八大盖,雪亮的刺刀捅向薛岳要害,刺刀就要捅|进之时,两条大汉一左一右,杀到近前,挥动大片刀砍翻了鬼子。
“老虎仔,你还没死,命可真大。”
“老薛要是死了,嫂子谁来照顾。”
两人相视大笑,无视身在战场,肆意的调侃起薛岳。
“孙狐狸、大老王,你们怎么才来。”薛岳郁闷的瞧着两人,这两位是他黄埔同窗,还都是北伐军俘虏,莫名其妙被赵神看中,提拔成师长。
孙狐狸名叫孙立人,原来是北伐军营长,还是薛岳的老上司,为人十分狡猾,素有狐狸之称。大老王名叫王耀武,忠厚老实,待人诚恳,很得部下爱戴。
“真不愧是老虎仔,身为师长还冲锋陷阵,也不怕挂了。”孙立人露出坏笑,瞧着薛岳还在淌血的手腕,顿时无语。
“鬼子杀进阵地了,不上也得上,你们来得太及时了,阵地差一点就丢了。”薛岳环视四周,长出一口气,援军铺天盖地杀来,鬼子不停的后退,胜利的天平逆转。
“张司令说了,咱们三个是降将,还是莫名其妙提拔起来的,要看看咱们的本事,郊区阵地要是守不住,他就不要咱们了,让咱们去找赵大帅报道。”王耀武尴尬的道。
“奶奶的,咱们可是黄埔军校毕业,老张泥腿子出身,还瞧不起咱们。”薛岳气呼呼的道。
“张司令征战多年,还打过胶东半岛,有瞧不起人的资格,咱们别砸了黄埔的招牌,一定打出个样来。”孙立人亢奋的道。
“不光咱们莫名其妙得到提拔,赵大帅提升章凌福为军长,章凌福黄埔出身,团长都没当过,这又怎么说?”薛岳眼前一亮,诧异的道。
孙立人狡黠的瞧着两人,坏坏的一笑,低声说道:“两位有所不知,传说章凌福是赵大帅小舅子,身份高不可攀,张司令都要让他三分。”
薛岳和王耀武对视一眼,脸上露出鄙夷神色,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
战场上形势明显,鬼子败退逃走,大军撤回进入阵地,躲在战壕之中,迎接日军轰炸机的又一轮轰炸,战争继续进行,随着两个师来援,日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