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满无语地听着他们两个商业互吹,心里五味杂陈,默默留下辛酸泪。
说好的学渣呢?最后还是抛下我做了狗?
老宋再次抬起头,对着他们这个角落用力地咳了咳,商业互吹的两个人终于停下了打击人的对话。
排名前三十的名单提前放榜,名次表粘贴在教学楼下公告栏里,学校美言曰为了让每个学生怀有渴望榜上有名的动力。
路满对这些不是很在乎,她只要知道自己考得怎样就够了。所以当周潭想拉她去看榜时,她也只是摆手拒绝,继续趴桌上睡觉。
周潭回来告诉她,这次第一名是一班的谢邯秋,远超第二名十来分。听周潭的语气,这位谢邯秋似乎还是位名人,至少跟他一个学校出来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
路满想了想,实话实说:“说出来有点自恋,可跟我一个学校出来的,也没有不知道我的。”
笑点低的秦榛在后排哈哈大笑。周潭嫌弃地呿了一声,让路满继续猜谢邯秋无人不知的原因。
“帅得惨绝人寰?”想到帅哥,路满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秦榛支着下巴,不满地戳戳路满的肩膀:“什么嘛,居然还想着帅哥。我不够帅吗?看我还不够么?”
路满拍掉秦榛不安分的手指,她看了看秦榛这幅不要脸的鸟样子,显然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放出过的惊天话语。
妈的,果然神经病那句话是假的!害得别人在那纠结到死!在那里自以为是分析一晚上的自己果然是傻叉!超凶jpg!
“咱俩不熟,少动手动脚。”路满挡住秦榛还想伸过的手指,用力推回去。
“路世美,你冷酷你无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路满:“……”
被秦榛一搅和,两人都懒得玩猜谜底。
周潭贴近路满,声如细丝:“他妈妈是小三,抢了别人老公,我们初中当时都传遍了。”
“……”你们初中是情报局吗?这都可以挖出来?还有学霸这么八卦真的好吗?不应该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吗!
之后一两天各科试卷都发完了,除了数学考得不好,路满对自己其他几门还是满意的。
周三下午班会课才发的名次条,虽然没有如她所愿进前九十,但多亏了化学物理稍微提了几分,让她的排名没有超出预期太多。
但最让她难以置信的还是,秦榛这次名次居然还真他妈不多不少,比她高出一名。
名次条还是秦榛自告奋勇帮忙剪的,目的是为了故意把两人的名字剪在一起。
他两手捏着小纸条纸端,嬉皮笑脸地跨坐在路满前面,举着名次条给她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操!这运气也太欧了吧!
路满气得要去夺名次条,秦榛早早看破她的动作,几乎在她伸手的瞬间,他哈哈哈大笑着起身往外溜。
哪料不巧撞上正进教室的老宋,最后被老宋耳提面命地教育了一番。
看着秦榛乖巧如鸡的样子,路满幸灾乐祸地笑弯了腰。
月考完的班会课注定是分析成绩,老宋先是分析班级各科平均分和年级排名。r高高一共有十五个班,路满他们班各科目排名大部分都处于中等名次。
老宋长篇大论地鼓励大家再接再厉,争取下次先冲它个第一。然后又着重讲了几个薄弱科目,为几个成绩稍弱后的学生成立了一对一学习小组。
路满转头看向窗外,流云与天空同际,与夕阳错肩。学校远处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冰冷的钢筋铁瓦在阳光下却折射出温暖的温度,高楼后面也许是层峦耸翠的山群,也许是波光粼粼的海洋。
她想:自己重新抉择的人生才刚开始,永远无法预料迎接她的是高山还是群海。
* * * * * *
最近学校在举办学科竞赛,无关省赛市赛。
并非强制性参加,但报名者每人限报一门。为期三周的准备时间,每天都会发额外的专题试卷下来给参赛学生自学,最后一天参加考试。每门课程前三名在高二分配重点班时,总分上有额外的加分。
这无疑是最吸引人的一点。
但学科竞赛的题目比平时习题难上许多,这意味着得在本就不宽裕的时间里挤时间去学习。又加上竞赛结束后一星期即是期中考,不可能把全部时间都花在一门课程上,以至于部分学生在报名一周后都选择了放弃。
路满随着周潭参报了数学,她倒不是冲着前三的好处而去的,r高学霸遍地走,她充其量就是个学渣偏上,这是有自知之明的。
人家多年寒窗苦读,勤学苦练,哪是自己短短一两年的拼搏就能望其项背,毕竟学习是公平的。
她一开始权当给自己增加点数学课外资料,有不懂的还可以向周潭请教请教。
可是想归这般想,当每天打着夜灯躲被窝里看数学时,昏昏欲睡地用黑笔在本子上写下一个又一个解题过程,多多少少总会奢求着自己的努力不要白费。
离竞赛时间越来越近,路满发现自己居然越来越紧张,紧张得她好些次睡觉时都会莫名地担心。
这是很少有的心态变化,上一次紧张还是刚重生回来进行开学摸底考时的事。那时候还没从重生的懵逼中出来,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晚自习结束,路满准备借周潭之前的试卷回去开夜车,不想她的试卷早就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