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彭建涛和田应龙调离领导岗位,去当干事,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尤其是面对以前的同事、下属,那种心理的落差,比开除更甚。
对于这个结果,萧天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或者说,他从始至终要的,只是一个态度。
所以,扫了一眼后,萧天就只回了一个字:“好。”
坐在办公室里,看到这条一个字的短信,季宝文长长的吐出了口气。
然后,季宝文签下几份命令,其中有对经管院和体育学院空缺的重新任命,还有对全校开展师德作风的教育学习方面。
把秘书叫过来,文件递给他后,道:“让这几个人都到我办公室来,我一个个跟他们谈话。”
秘书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然后道:
“那今晚的迎新生晚会,您还参加吗?”
季宝文揉了揉太阳穴,随后摆手道:
“我今晚就不参加了,你让老邱他们去就行了,也不用讲话,走完流程就行。”
老邱,就是东江大学的常务副校长,邱东。
“好的,我知道了。”秘书答应一声,然后就出门了。
而另一边。
经过了这么个麻烦的插曲后,萧天并没有放在心上。
晚上的晚会,虽然季宝文没去,但萧天却跟寝室的兄弟们一起去了,欣赏了一台高质量的晚会。
毕竟,东江大学作为联邦数一数二的大学,自然卧虎藏龙。
但另一边,在寝室里。
刘传伟,却在哭哭啼啼的收拾行李。
彭建涛皱眉道:“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哭有用吗?”
之前彭建涛训斥他,刘传伟从来不敢反驳,甚至连抗逆的神色都没有。
但这一次,刘传伟却突然爆发,转头咆哮道:
“要不是你,我能这样吗?”
彭建涛也火了:“要不是我?要不是我,你能考上东江大学?”
刘传伟一噎。
事实的确如此,刘传伟的分数也同样不够分数线,是提前在彭建涛的操作下,走的保送路线。
但现在,处分直接写明,终身不得报考东江大学,等于彻底断绝了这条路。
很明显,这是在查到刘传伟的入学记录后,特意注明的。
两人的争吵,也只有这么一句,因为到了这步境地,再吵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彭建涛送他走的时候,叹道:
“萧天的背景的确比你强,但你想想,其实并不是他仗势欺人、主动找你的茬吧,是咱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烦,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望着远方漆黑的夜空,彭建涛怅然道:
“所以,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不仅是你,我也是,当了副院长后,也开始膨胀了。”
以前的彭建涛,毕竟是学者出身,就像他说的,当了副院长后迷失了自己。
而现在,经过这一坍塌似的跌落,虽然摔到尘埃上,但也砸醒了他。
听到彭建涛的话,刘传伟默然。
他心里也清楚,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
拍了拍外甥的肩膀,彭建涛道:“认清自己,就算以后上不了东江大学,以你的成绩,回去再复读一年,到时候不一定考不上别的好大学。”
这话,像是给迷途中的刘传伟指了一条方向。
现在的刘传伟,就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毕竟他经历的太少,这种打击又太大。
而彭建涛的话,就像漆黑中亮起一盏灯,照亮了他的前程。
转念一想,刘传伟恍然:“也对,我只是被东江大学开除,也不是终身上不了大学,就是得多耽误一年。”
想明白这点,刘传伟心里倒好受一点,也认识到,他的性格在这次的事情占据主要原因,转头对彭建涛道:
“舅舅,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
彭建涛既然释怀了,也就看开了,笑了笑道:“怎么过不是过,大不了我辞职去做生意,毕竟以前的专业也不是白学的。”
看到他的样子,刘传伟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重重点了点头。
萧天当然不知道,这舅甥俩经过这件事,都认清了自己,也洗礼了灵魂。
第二天,萧天就跟李仁兵他们一起去上课。
去的路上,龚思东道: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上听对面寝室在那儿说,刘传伟被开除了,昨晚上咱们去看迎新晚会的时候就走了。”
赵岩立刻把目光投向萧天:“不会是因为你吧?”
李仁兵则更笃定,要说对萧天的了解,他们三人当然数他见到的最多。
最重要的是,昨天院里才把萧天找过去,说要调查那个打人视频的事情。
萧天当时表现的很淡定不说,回来后,萧天笑着说没事了,结果刘传伟却有事了。
如果猜不到萧天头上,他们也白上了大学。
萧天则笑了笑:“你们说是那就是吧。”
没承认,但也没否认,让龚思东没好气道:
“你这算屁的回答。”
赵岩也撇了撇嘴:“说了等于没说。”
虽然这样,他们也知道萧天不想说,于是都识趣的没再多问。
随后的时间,萧天按时跟他们上课下课,到饭点也跟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每天夜晚萧天在床上躺着练功。
赵岩和龚思东虽然吵着要跟萧天练功,但就像之前萧天说的那样,他们分明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