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出现在单乌眼前的这处蜂巢,周围居然是一圈禁足的法阵,似乎是硬生生地将这里头的人都与他人隔离了开来,而这蜂巢之中,似乎也颇有些死气沉沉的意味。
单乌忍不住就嗤笑了一声:“知道会惨,没想到还真这么惨。”
“好叫单乌统领得知,这廿一营多是罪民充军,其中穷凶极恶之辈甚多,统领还需小心应对。”那两个带路的灰衣人其中的一位或许是有点同情单乌,于是开口提点道。
“罪民充军?炮灰?”单乌立即领悟到了这句话之中的意思,反问出声。
“意会即可。”那提醒单乌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做了个慎言的姿态。
“一般情况下,这廿一营之中的士卒是不得擅自出入的,除非得到了单乌统领你的许可。”另一人仍是公事公办的模样,指了指单乌手中的令牌说明道,“统领如果觉得有什么无法独立应对的局面,也可持此令牌到别的营地求援,当然,有没有人肯答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起来还挺有人情味。”单乌笑着说道,同时追问了一句,“这廿一营离其他营地这么远,多半里面人死光了,外头人也不会知道吧。”
“呵呵,统领说笑了。”那两个灰衣人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一句,看起来甚至还有些心虚。
于是单乌知道自己那随口一句的猜测其实多半八九不离十了,心里反而坦然了不少。
“无人理会,那是最好。”
……
单乌独自一人,穿过了那一层仿佛水膜一样的法阵。
只跨入了一步,单乌顿时就感到周围的空气都阴冷了一些,一股股的凉风嗖嗖地往他的脖颈里头钻,让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定那儿还完好无损,没有异常。
又往里走了一些,看到还算干净的路边蹲了几个缩成一团正在掷骰子的修士,这种凡人们乐此不疲的小玩意儿同样让这些修士们也乐此不疲,甚至颇有些杀红了眼的意味。
单乌停下了脚步,干咳了两声,而这些人在察觉到单乌出现之后,也满是疑惑地停下了手里的游戏,抬眼看向单乌,双方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晌,方才有一名修士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你是……咱这廿一营的统领?”
“看起来是的。”单乌点了点头,同时左右张望了一圈之后,指了指周围那些大门紧闭的房间,再次问道,“你们为何要蹲在路边?这地方看起来并不舒适。”
“这不是按规矩轮排,必须要有几个人站这门边上么,不然那些传令的或者发放军饷的人来到这里看不到人,勃然大怒之下可指不定会做些什么……再怎么说咱也能算是个有编号的队伍不是么?”先前搭话那人讪笑着站了起来,“统领大人来此,是不是需要小的去为大人通报一声?”
“通报?通报给谁?”单乌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通报给老大……”搭话那人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才发现似乎用词有些问题。
“那位老大又是谁?”单乌继续问,而看到那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啥的时候,只能再补充了一句,“那人现在在哪里?”
“老大现在……应该在赌场吧……”有人小声地回应了一句。
“赌场?”单乌仍不住嗤笑出声,“你们这些人很能玩啊,都有成型的赌场了?”
“起来,给我带路。”单乌伸手往那应声的人的头上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