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转移成功。我已经和石切丸及三日月宗近旦那聊过,鹤丸旦那以帮助修理门扇为由也曾经来过粟田口部屋,一期哥已经醒了,暗堕的五把目前没有异样。”
在所有人都走后的监狱里,少年静坐着,刚才的喧闹仿若一场梦境,他打开前田藤四郎递给自己的字条,逐字逐句地阅读分析,尝试去理解就在自己被关入这里之后那位不安分的主殿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转移?暗堕?还有三日月?石切丸?和鹤丸国永?这些人刚刚都没有看到过。
他愕然地吞了一口口水,突然意识到对于审神者的信息更新也不过是进展到被一期一振追杀,在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对方身上复数的付丧神契约味道外竟一无所知。
孱孱地把纸条重新折起来,放进怀里的瞬间听见了后面传来铁门吱呀的声响,之后是熟悉的男人的声线。
“夜晚,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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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唉,现在这般当真不风雅。”
拿了枝笔,蘸了蘸墨,递给少女后歌仙兼定便干脆站了起来,少女这才发现他的左腿也受了伤。歌仙缓慢地移行到门口,“出战表的人选之后会由长谷部来告诉你的,这种时候还心心念念本丸运营的大概也就只有他了。”
“了解。”接过笔顺便把玩了一下,不出所料地看见歌仙剑不屑的眼神,少女歪头轻轻笑着,“阿嘞奇怪,歌仙你倒不想杀了我呢。”
“并非不想,只是麻木罢了,再怎么说我的得名由来也是斩杀了三十六名家臣。”他回头看了眼少女,“我在这个本丸牵挂的人不算太多,或许这也是孤独带来的好处。”
“至少小夜左文字和和泉守兼定与你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关系。”她轻轻啃了啃笔杆,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栅格门被啪地打开,原本以为进来的会是长谷部结果却是鹤丸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厚藤四郎跟在他的身后,一张孩童的面容被刻意严肃地板着。
“呀呀,审神者的小姐,这么和平的见面还是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还是叫您主殿?”
“哈哈,雪白的先生,之前的见面不知道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呢,称呼的话这里很随便,可以叫我的代号爱尔,也可以叫我主殿。”
“哦哦,这可真是,看来之前的惊吓似乎大了点,吓到您了可真是抱歉。”
“啊啊,没有的事,如果那点儿就被吓到那我来这里也太过不自量力了。”
看着面前两人皮笑肉不笑地你一句我一句地回着,歌仙兼定和厚藤四郎同时滴下一滴冷汗,尤其是目睹过暗堕刀冲突的厚藤四郎更是知道二人的关系是如何凶险。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插手这两人,倒不如说对于少女他有一种隐隐的畏惧。
这种畏惧从一开始就存在,甚至看可追溯到他和乱藤四郎、药研藤四郎一起在庭院里伏击审神者的时候开始,当他的短刀所携带的刀气割去她耳边的秀发时她不急不恼的表情就让他不爽。
之后,一期哥被重伤,药研和退签订了契约,三个兄弟被莫名地进行了应急的恢复措施,感受到粟田口一家正被逐渐卷入事件中心的他匆忙和乱交流,二人一拍即合作为具有高隐蔽高机动的短刀对审神者进行了长时间的暗中窥探,可这一切都只让他更不明白。
他们二人是在鹤丸国永突然造访粟田口部屋后开始行动的。
最先找到审神者的时候对方刚从锻刀室出来,被三日月在庭院内挟持,不知二人发生了什么对话三日月最后放走了她。
之后少女便急匆匆地赶往手入室门口与药研相遇,此时便发生了暗堕刀事件,她也在一番言论后进入了侧室,大概三个小时后突然从房内冲出,一路不停歇回到审神者的主卧,一小时后药研也进去了,大约六小时后药研离开进入了先前的那间侧室。
自那之后他和乱便分开了,而少女没有再出现,今早,烛台切进入内室,把不省人事的少女抱去了那个被诅咒的地方,再然后,就是狐之助。
还有那封信的时候,当时他确信自己将短刀的机动完全发挥出来,结果对方当时的反应速度实在是超过了他的想象。
和旁观的众人不同,作为参与者的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封信审神者似乎一早就决定将它毁掉,而自己的抢夺也全盘在对方的计划之中。
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也太恐怖了。
现在乱正在去和药研交涉,询问他在那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自己则在被长谷部询问过是否看到任何信件内容后,刚出门就看见一身白的付丧神端坐在缘廊一角,看见他便伸手打招呼问审神者在哪儿,他便将那位平安刀领了过来。
所以为什么要来呢,人类。
作为粟田口中年长组的一员,厚不得不逼迫自己变得更加成熟一些,见此行的目的达到他正准备转身出门却没想到被后面的人叫了名字。
“厚藤四郎,你们的一期哥还好吗?”她的声音就和那次宣布寝当番时一样刻意拖长,充斥着不屑,至少这样的人他是无法相信会无偿地来帮助他们。“说起来,昨日的寝当番药研竟然那么早就走了,要不要责罚他呢?”
“闭嘴。”他的手附上本体,“你敢对他们再做些什么试试!”
见对方的脸色越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