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脚下土地泥泞,天气好像感觉到人的不寻常般有些沉闷,宣晔顾不了那么多,带着宣然就往太医院狂奔。
花与战陪在宣然身边,宣然的眉头皱的死紧,要醒不醒,花与站紧紧握着宣然的手,眼里充满了担忧,花与站与宣晔不知道走了多久,宣然的手终于有了动静,在梦里挣扎了一会。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到达太医院。
席太医此刻不在太医院里,东西却全部都在太医院中,一群人找了他半天才在一个黑幽幽的房间里找到他。
“你们是什么人?”席太医满是不爽地问道。
宣晔上前一步,客客气气道:“这位就是席太医吧!我儿中了毒,来请席太医前去瞧瞧。”
一听说是中毒,席太医立即来了兴趣,毒物他最喜欢,只要是他经手的毒物,还没走解不了的。
“那走吧!”席太医先宣晔一步冲了出去,几乎是立即,席太医找到了宣然。
席太医在宣然身上左右摸了摸,将宣然上下打量了个遍,摇了摇头:“无解。”
宣晔、花与站同时睁大了眼睛,无解是什么意思,无解是不是说宣然再也好不了了。
“怎么会无解呢?宣然他吃过解药的。”花与站紧张的看着席太医,一脸的不敢置信。
席太医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吃过解药,所以说他无解。”
花与站愣住,难道花夕拾给她的解药是假的?
席太医突然打断她,道:“他吃的解药是真的,所以他到现在也没有怎么样。不过也只是没有怎么样,说这个毒无解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是他自身天赋激发了这种毒药的药性,所以这毒无解。”
花与站耷拉着脑袋,想到她没有替宣然挡下那毒药,花与战就满心的愧疚。花与战抬起头望向席太医,不确定道:“难道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吗?”
席太医看了花与战一眼,将一个药丸塞进他的嘴里,道:“这是压制狂暴的药,他的五感极强,有那个毒药的影响,他会变得很暴躁,这个药他要定期服用。而且他要见血,不见血他迟早会疯。”席太医嗤笑一声:“运气不错的话,可能会好起来。”
会暴躁?难道宣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伤了李书。
见面前两人一脸凝重,席太医又似笑非笑道:“本来只要他一直心平气和,这个药不会被他的天赋激发,但他动了怒,所以才一发不可收拾了。”
花与战心里很绝望,一个反派他能心平气和?
没过多久宣然终于醒了过来,花与战含着笑意,神情温柔,开口道:“宣然你怎么样了?”
宣然看着花与战,想到她之前不但没有责备他还关心他,心里好受很多,并没有再动怒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好多了。”
席太医见人醒过来,笑的见牙不见眼:“这不是醒过来了吗?不要紧。”说完给了宣晔两瓶药,很理所当然的走了。
“我怎么会晕过去?”宣然揉了揉脑袋,还是有些痛:“爹你是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宣晔从刚刚听席太医说宣然要见血就呆住了,见血就是杀人,宣然他是丞相府的少爷,去杀人?不要说他不允许,就是这个珑国也不会允许。宣晔是一脸的纠结,放弃宣然他做不到,但是让他去杀人他也做不到。就在这时候,就听花与战道:“席太医说你要见血。我想这也简单,你本是我爹的手下,就让你去军中,上了战场不见血也难。”
宣晔突然松了一口气,安稳日子过多了,忘了珑国战场上的硝烟,若是宣然去战场,那还算是名正言顺。
“什么要见血?”宣然此时一头雾水。
花与战掐着宣然的胳膊,有些难过道:“就是你上次中的毒,它没有清彻底,现在它发作了,所以……你要见血。”顿了顿又道:“从军去战场,又能见血,又能保家卫国,挺好的,就是战场上危险,我担心你在哪里会受不了。”
宣然点了点头,想到七皇子下的毒,怒气上头握起拳道:“七皇子,是七皇子给小爷下的毒,此仇不报难解心头之恨。”
花与战赶紧安抚道:“宣然,你冷静点,你不能动怒,七皇子我们过一会就去敲他闷棍。”
宣然越想越生气,但是被花与战抚着背很是受用,感觉也没那么难过了。
宣晔听他们的对话,心里突然比宣然还要气,七皇子一个庶子也敢对他的儿子动手,还把他儿子害成这样,他与七皇子以后势不两立。
花凌宇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说此事,在一旁不禁想到现在还赖在家里的两人,心里无名火熊熊燃烧,他本也讨厌庶子,七皇子这个庶子更是不讨他喜欢,这时候又把他老友的儿子害成这样,心里更是对他厌恶到极点。
宣晔和花凌宇正气的心肝痛,突然听宣然道:“我记得我晕之前踢了李书一脚,他是不是死了,我那一脚可是尽了全力的。”
“啊!我把师哥忘了。”宣然一提醒花与战突然想起他生命垂危的师哥。
宣晔和花凌宇愣住,李书倒地不起是宣然一脚踢得,那怎么得了,李书可是李景明的心头肉,宣然踢了他,他肯定要记恨宣然,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宣晔的脑袋突突直跳,对花凌宇拱了拱手,道:“老友,我赶紧去准备些东西,给左相去赔不是。”宣晔也是气糊涂了,宣然明显是发病把人给踢了。
虽然这件事也怨不得他,他不能怪宣然。可这件事确实是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