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阳是昏迷了,但整个帝都却震憾了。各个势力纷纷出动人马探查刚才的威压和震动,这群身居高位的权贵们,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面临危险和死亡了,刚才那一瞬间的威压,让他们感觉到了死神在向他们招手,他们就在那一瞬间体验了什么叫做在鬼门关外徘徊。
而李玉梅,是焦急的。在颜阳让她离开后,帝都就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几乎可以肯定这和颜阳有着分不开的关系。说不定颜阳就是怕自己受伤才让自己离开独自面对的,李玉梅懊恼的想着。
“父亲,颜阳呢?”李玉梅急匆匆额冲入书房,打断了李远哲和几个大臣的谈话。“哦,颜阳啊,现在在养伤呢,这件事情本来很难压下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室的长公主,四皇子,八王爷,十四王爷联名下压,最终把这件事压下来了。你现在可以去后院看看他。”李远哲说道。“我马上去!”李玉梅说着急忙出门,向着后院跑去。
黑暗,无尽的黑暗,颜阳发现自己迷失在了黑暗之中。随后,就是不停的下落,无穷无止,在无尽的黑暗中下落,颜阳原本平静的心也变得波澜起来,无助,恐慌,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充满了颜阳的内心,最终,颜阳昏迷了。
等到颜阳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里到处鸟语花香,一条溪流静静的穿过,旁边是一处院落,很普通的农家院落,坐落在溪流旁,院内一颗巨大的垂柳下,是一面石桌,两方石凳。
颜阳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疑惑的颜阳走进院落,发现石桌上是一局棋,一局残棋。颜阳看着棋局,好奇起来,于是坐在石凳上,开始看着这局颇为凶险的残局,白棋落入险境,黑棋步步紧逼,白棋眼看就要被黑棋分割吃掉,但就在这,棋局停了。
“怎么,觉得这局棋怎么样?”一个身穿白衣的老者出现在颜阳对面。“你是?”颜阳疑惑道。“我?我只是个读书人,仅此而已。”老者笑道。颜阳看着身穿白衣束着头发的老者,有一股气质,一股颜阳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看着这残局,你有什么想法?”老者问道。“白棋凶险,频临死棋。”颜阳简洁明了的说道。“不错,接下来,你执黑,我持白,继续。”老者说道。随后两只小巧的竹笼出现在颜阳和老者面前,一只盛黑,一只放白。
“你觉得什么是读书人?”老者一边下棋一边问道。“读书人吗?我不了解。”颜阳说道。“是吗?那么你是怎么理解书卷的?”老者又问。颜阳想了想说道:“能告诉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和很多我需要知道的一卷纸。”老者抚须大笑:“哈哈哈哈,有见地,有见地。”
随后,老者严肃的说道罗万象,记千秋功载;丹书青碧,写万古流芳。书,里面记载的东西,何止是普普通通的历史典故,何止是那些简简单单的心诀功法?书里面,还存在这一股气,一股书生气。”
“人们皆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这句话甘当真吗?就拿你那小情人李玉梅的爹来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数年寒窗苦读,到现在已然是南国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身上,就存在这一股书生气。”
“何为书生气?酸腐?非也,非也。书生气,便是那一身浩然正气!心存正气,百邪不侵!为何说是书生气?书生,看似酸腐,实则高,绝不会偏一丝一毫,功过皆会记入史书,哪怕你是当朝帝王,书生也不会害怕,依旧以事实记录。”
说到这,老者看了看颜阳,笑道:“你觉得这样是不是很愚蠢?”颜阳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身为臣子,得罪帝王,那有什么好结果,满门抄斩吗?”老者大笑:“你觉得愚蠢,而我觉得这是正直,这就是书生气!你看看,哪个史官会被帝王抄满门斩?即便是帝王,也阻止不了历史的记录和发展!谁也不行!”
“书生,便是文人。人说文人好风雅,但风雅又何尝不是寄托之所?文人重名节,又耿直,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一切一切都要弄个明白。书生,讲义气,文人,有风骨。何为书生意气?那便是真性情!不为厉害所动,不为世故所淫,不因世人而纷扰,这便是书生意气。何为文人风骨?善恶必书!大丈夫生于时间,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便是文人风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亦是文人风骨。听我说了这么些,你明白了吗?”
老者缓缓说道。颜阳坐在那里,静静的一语不发。“这白棋,便是书生文人,这人,绝不会被这世俗纷扰所玷污,你看这黑棋似乎要把白棋吃掉了,其实非也,只需坚持着这股浩然正气,那么,棋便活了。”说着老者一步棋下去,整盘棋瞬间活了,白棋立刻从劣势变优势。
老者缓缓收回手,说道:“看到了没,心中浩然正气在,那么你便不会输。”颜阳深吸一口气,随后闭眼,过了一会,颜阳缓缓呼出一口浊气,随后睁眼起身,施礼道:“先生大才,晚辈受教了。”老者笑道:“我这屋内,有诗书百卷,你可随意阅读。”“谢先生。”颜阳说着立刻转身入屋。
“先生,为何在这里我的修为无法调动半分?”颜阳曾这么疑惑的问老者。老者只留下一句话:“自己慢慢悟。”随后就不再言语。于是颜阳每天的生活就少了修炼,白天在石桌前读书,和老者下棋,晚上在微弱的灯光下研究古籍,日复一日,转眼间,便是三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