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君候,既知此道难于登天,为何还要逆天而行?”
“此乃本候平生志向,造福百姓而已!”项敖淡然说道。
“看来君候谋划已久!”贾诩苦笑道:“既然如此,君候为何还想拯救如今朝廷?”贾诩何等人也,在北域转上一转,便知晓项敖日后将要如何,再加上方才问答,贾诩便看出项敖并非像篡夺天下。
“陛下宏恩,待敖不薄,只要陛下或起子嗣还在,敖定要竭尽全力试上一试!”言此,项敖脸色极为郑重,双眼更是清澈无比。“况且妄动兵戈最后受害的仍是天下百姓,吾心不忍!”
“君候仁义!”贾诩此时心中已是万分佩服,项敖如今全力,又恰逢天下将乱之时,项敖竟然仍能坚守本心,不为权利昏聩,着实难得。
“若汉室仍在,君候当如何?若汉室亡,君候又当如何?”
“若陛下血脉尚在,吾定全力辅佐,让大汉之威重临四海,届时吾便可功成身退。若贼子亡陛下血脉,吾不仅要为陛下报仇雪恨,更要与天下世家斗上一斗!”项敖脸色平静,但是严重笃定的信念却让贾诩动容。即便知晓项敖志向的胡昭等人,心中也是血脉膨胀。
贾诩闻言,痴痴地望着项敖,心间思绪不断翻涌。往日,在贾诩眼中,天下之人所为印证了司马《史记》中所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而贾诩自己也是如此,按照如此本性而为,只不过在贾诩此处,利改成了命。贾诩看来,人只有活着才有其他。
但是今日的项敖,却让贾诩心中多年不动的原则之上满是裂痕,“砰...”的一声,尽数碎裂开来。心中更是不停呐喊:天下竟有如此英雄,如此胆气!贾诩如此失态,项敖几人并未打扰,而是耐心等待。
却不想一等便是半个时辰,贾诩竟如此一动不动,挺直腰板足足跪坐半个时辰分毫未动。
贾诩恍惚之间,似乎看到朗朗天下,无歧视、无迫害,整个大汉上下一心,即便有阶层之分,但大多百姓还是有着他们应有的些许尊重,每个人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似乎每天明媚的阳光都在出现在大汉的上空,照耀百姓,而自己也是阳光中的一员。
贾诩脸色时而迷茫,时而欢喜,时而痛苦。最后汇聚成笃定的眼神,醒了过来。醒过来的贾诩再次深深的看了眼项敖,毫不犹豫站起身来,深拜道:“若明公不弃,诩愿为明公铺石问路!”
“哈哈哈...能得文和,吾之志向更近一步!”项敖哈哈一笑,上前准备扶起贾诩。
贾诩闻言,脸色也是欣喜,再次作揖见礼道:“见过主公!”项敖也是高兴,轻轻拍了拍贾诩。正准备说话,贾诩突然倒地。
“文和!”项敖见状,心中一紧赶紧道:“阿猛,速度请吾师过来!”
“主公!”贾诩抬起头来,尴尬到:“主公不必担忧,诩只是腿麻了!”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皆是哈哈大笑,焦猛更是笑得弯腰捧腹。项敖虽然心中也是好笑,不过还是肃穆的制止众人。其他人还好,之时焦猛实在瘪得难受,告罪冲出门去。
再次落座之后,一众人便开始谈论家常,增进感情,这是项敖每次得人相投之后首要的事情。日后权势变大,势力之中偶有争斗也不可能完全避免,现在让众人增加感情,日后即便相斗也不会撕破脸皮不是。
熟悉之后,胡昭三人便起身离去处理政务,留下贾诩与项敖商议些许。
“既然主公已看出些许端倪,定然知晓洛阳大乱几乎已不可避免。诩有一计献于主公!“
“哦!?”项敖闻言,心中惊喜,方才投效便有计策?
“主公,诩之前赶来北域乃是以回乡探亲之由离开,诩认为诩可赶回董营!”
“嗯!?为何?”项敖心中大惊,若贾诩跟随董卓,岂不是极为危险?!
“诩料想,董卓不日便会随诏入京,若是董卓得势,定会胡来!然,董卓手下并无上得了台面的谋士,若诩以己之能获得董卓信任,潜伏董卓身侧,日后定能为主公获得不少战机!”贾诩极为郑重说道。
“不行!”贾诩言毕,项敖考虑都未曾考虑,一声轻喝道:“既然汝等皆言董卓此人不可信,日后若是变得残暴,文和不是如了虎口,教吾日后如何营救!断不可行!”
贾诩闻言,心中感动不已:如此计策,主公竟然丝毫未曾心动,只考虑道自己安危,能得如此主公,夫复何求!越是如此,贾诩更是不想放弃,况且以项敖才能,贾诩相信,若是事由万一,项敖定能救他回北域。
“主公!”贾诩脸色如常道:“若是当真天下大乱,主公不想早日平定天下?就算天下未曾大乱,诩潜伏董卓身侧,不是也能够设法保护陛下子嗣安全么?还望主公首肯!”
贾诩言毕,项敖凝视着贾诩,心中不心动实乃不可能。但是如此大才放到敌营潜伏,若有万一,项敖恐怕追悔莫及。
“不行,文和之才胜过千军万马,即便不潜伏董卓身侧,吾有文和相助,如同获得千万精锐!”项敖脸色坚定,丝毫不愿让贾诩犯险。
贾诩心中有些焦急了,即便项敖爱护,但是如此良机,若是错过,岂不太过可惜?
贾诩拜道:“诩得主公重视,诩自然欣喜。但还请主公切莫意气用事,若是计策得当,天下大乱之后,为主公夺得凉州、司隶二地,更可将兵锋直指益州。以诩一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