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斥候回报,南面有三万骑兵来袭。 ”
“禀主公,频阳县城城门大开,冲出万余步兵!”
“主公,洛水似乎也有动静,还未探明是何势力。”
斥候接连不断的出现在项敖面前,禀报着当前局势。为何突然被包围了?项敖暗自思讨,脸色发黑。
“主公,董贼深夜发起突袭,吾军不明敌情,需即刻择向撤退才是!”赵云抱拳,面色些许焦急说道。
见项敖些许犹豫,韩浩也打马来到项敖身前抱拳:“将军,天色太暗,董贼有备而来,末将以为先行撤退看清敌情之后方可对战!”
“主公,不好!”不待项敖思讨清楚,作出决定,典韦匆忙赶来,莽声疾呼:“不知为何,吾军粮草走水!”
“废物!”项敖怒急,朝着典韦大喝:“看守粮草的乃是何人?军法处置!”
赵云见项敖有些失态,赶紧前抱拳道:“主公,看守粮草的乃是河内招募的新兵。董贼有备偷袭,估摸新兵也难以防备。如今看来,主公还是下令先行撤退,待看清局势之后再西进才是。”
项敖深吸数口,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讨片刻,项敖脸色一狠,对着一众将士下令道:“下令全军,即刻北突,攻打频阳!还有加派斥候,探清洛水军情,本将要看看何人敢断本将后路。”
“诺!”一众将领闻言,松气不已,急忙领命而去。眼前局势,只有北面频阳局势较为明朗,况且只有万余步兵。况且守军出城,也给了项敖等人轻松攻下频阳的机会,项敖虽然恼怒,但也作出了看似最为明智的决定。
伴随着脚下越来越明显的轰隆声,四万余大军掉头,朝着北面频阳奔去。
“尔等作甚,速速跟随大军,北撤!”眼尖的典韦,一眼便扫到大军末尾的数百兵马,似乎打算与大军分离,朝南面而去。
赵云闻声望去,眼睛大瞪,对着项敖惊呼道:“主公,是张辽!吕布麾下大将!”
“张辽?!”项敖惊愕,随即止不住心间怒气吼道:“张远,哪里逃!”
喊罢,项敖立马命身旁典韦,领着数百羽杀亲卫朝张辽追击而去。
“驾!”张辽见势不对,收起猥琐逃离姿态,朗声打马喝道:“各自分逃,汇合主公兵马!”
片刻,数百骑兵顷刻分散开来,朝着南面奔去,而被盯的张辽此时已满脸冷汗。张辽虽然勇武,但是对项敖麾下数员猛将,张辽自认不能撑多少回合。即便项敖念及昔日情分,不会斩杀自己,但是若是被项敖俘虏,恐怕再难与主公相见。
张辽如是想着,卖力的催促着夸下并州宝马朝南逃去。典韦本戴罪之身,再加自己未能救得粮草,典韦又是羞愧,又是恼怒。如今见得主事者,典韦怎么可能让张辽逃掉?典韦不待项敖亲卫跟,一声怒喝,催马追去。
“元嗣、子龙,即刻攻下频阳,本将断后!”
“诺!”即便项敖断后有些许危险,赵云、韩浩二人也知此时不是耽搁时候,领着兵马便朝十里之外的万余频阳步兵冲去。
典韦咬着张辽不放,一直追赶十来余里。天色见亮,平原与天际之间,一条蔓延数里的黑线出现在典韦视野之。并州铁骑!看清兵马着装及旗帜之大大的“吕”字,典韦暗呼。看了看前方奔逃的张辽,典韦无奈又愤怒的狂喝一声,催马掉头,朝着大军的方向而去。
一来二去,原本项敖等人以为要花数日的城池攻坚战,在“巧合”之下,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当项敖等人攻下频阳,进入频阳城之后,项敖脸色更是发黑。
董卓在频阳城竟然没有留下一粒粮食,即便饲养马匹的劣质草料都没有。被项敖军轻松击败的万余兵马,大多也是老弱残兵,可项敖不知频阳情况,将兵败的频阳守军收容下来。更让项敖气急的是,频阳城竟然还有五万余的百姓。
项敖方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董卓算计了,而且是狠狠的算计了。
一个还不及朔方治所临戎的县城,却满满的装着将近十万人,除开从大火救出的些许粮草,如何度日?
天亮之后,频阳城内。
“主公,已探明西面兵马。”
“何人?”
“羌人骑兵,约莫三万之数!”
项敖猛的砸向身前凭几,凭几应声而断。“贼子董卓,竟然勾结羌人!”项敖怒喝,眼神之熊熊燃烧的火焰,之前被董卓算计更为猛烈。
此时即便赵云、韩浩等人也未前劝解项敖,在众人心,大汉四周皆是蛮夷。董卓为求自保,居然与羌人联手,更是放羌人入境大汉腹地司隶境内,其心当诛。
“城外董军如何?”项敖压下怒气,黑着脸继续问道。
斥候被暴怒的项敖吓得不轻,忐忑回道:“禀主公,吕布领两万并州铁骑,一万西凉精锐以及三万余常规兵马在城外二十里扎营。东面羌人骑兵也在朝频阳靠拢,吾军斥候已被逼回频阳城五里之内,无力外探。”
“董卓意图已然明了!”项敖不悦的命人拿出舆图,摊在府衙之内的高桌之,对着众人道:“频阳西临高原,东临洛水,南面又被吕布围困,董卓是想困死吾北域精锐。”
赵云眉头深皱,担忧道:“若是城内仍有粮草或许还可与董贼僵持,甚至出击。可如今吾军粮草殆尽,主公...”
“子龙暂且莫慌!”已然镇定下来的项敖不复方才暴怒情绪,显得极为淡定说道:“粮草之时暂且不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