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你暂时放个假,把手上的伤养好了再来吧。”
“可是……剧组里不是有很多的事情吗?”
萨拉犹豫道。
“没有什么事情比你现在把伤养好更重要,这些事情我们可以以后再做,而且现在我还在,没有问题的。”
简桉微笑着对萨拉说道。
她自己也是从实习生一点点的走过来的,还是因为有着容墨的庇佑,自己其实没有吃过多大的苦头,她当然能够理解这些实习生的不容易。
“那就谢谢简设了。”
萨拉『露』出了感激的笑容,简桉看着她手上包扎的严严实实的白『色』纱布,眼神恍惚了一下。
“萨拉,巴奈尔先生是在刚才我们去的医院住院吗?”
“啊,的确是,简设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不过听说因为现在的病情进一步加重了,所以最近才转到这间医院来。”
“最近吗?”
那么谭秋月说自己要去探望一位朋友,说的是不是就是巴奈尔?
可是她在镜『色』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似乎没有听说过巴奈尔本人和谭秋月有过什么私底下比较好的关系来往啊。
简桉略微沉『吟』了一下,相比之下,容墨的行为似乎是更好理解的万一是容墨的什么生意合作伙伴住院,容墨于情于理都是应该去探望的。
自己刚刚看到容墨的时候居然反应还那么激动,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简桉摇了摇头,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通通抛到了脑袋后面。
简桉的手机叮的想了一下,是谭秋月更新了自己的i动态。
去看望自己的一位朋友,希望他早日康复。
图片是一束鲜花。
这下简桉脑子里面的最后一点疑虑都已经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大概是谭秋月真的和巴奈尔的私交比较好吧,自己也不是耳报神,什么都能知道的,也许是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呢?
等到晚上容墨的那辆宾利停在剧组的门口的时候,简桉已经忙碌的完全忘记了这些事情,直到上车的时候,简桉看见了容墨身上的西服。
并不是今天她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一套。
简桉悄悄地打量着容墨,容墨身上的这套西装面料整洁平坦,一丝褶皱也无,很明显就是新换上去的。
“你在看什么?”
“这套西服好像不是今天早上穿走的那一套。”
简桉的心里早就已经放下了最后一点疑问,听见容墨问她,也只是笑着把自己内心的想法直白的说了出来。
“那套西装溅上了咖啡。”
容墨解释道。
简桉对气味一直都很敏感,容墨在见过医生之后把自己从头到脚的西装全部都换掉了。
确保自己身上一丝消毒水和医院特有的气味都没有。
简桉这句话问的无心,容墨却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平静,现在每一次看到简桉的时候,他的心里不仅仅有那种时间一分一秒的『逼』近的紧迫感,还有对简桉隐瞒的愧疚。
容墨比谁都知道,因为简桉一直在全身心的信赖着自己,对于简桉来说,容墨是一个她可以闭上眼睛无条件跟随的人,因为她知道容墨不会害她。
而现在的自己却是在利用着简桉的这份信任,只要自己说出口的话,简桉就一定不会深究而选择相信。
在他的面前,简桉是瞎子,也是聋子。
容墨一打方向盘,宾利朝着整个巴黎最灯火辉煌的地方驶了过去。
这是和回家完全不同的路,简桉只是稍微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儿,睁眼睛的时候就发现宾利已经停在了一家饭店的门口。
“今天不是回家吗?”
容墨替简桉拉开了车门,带着白『色』手套的门童把车开走,简桉今天还是穿的是牛仔裤和帆布鞋,站在这么金碧辉煌的饭店门口,稍微有一点不适应。
“我这样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和刚刚从自己和容墨的身边走过去的一对打扮华丽入时的情侣相比,自己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容墨没有回答,只是把简桉拉上了台阶。
这家饭店是巴黎的古建筑改建的,一看就知道最少也已经有了二三百年的历史,大厅里到处都是枝型的水晶吊灯,古老的油画还有洛可可式的家具。
一路上遇见到的所有的侍者都向简桉鞠躬,送上一只红『色』的玫瑰。
每一朵红『色』的玫瑰都有碗口大小,舒展着自己泛着淡淡的金『色』的花瓣,这玫瑰简桉实在是太熟悉了,是海洋之心。
到了后来简桉已经不知道自己一路上到底拿到了多少只海洋之心,浓郁的花香萦绕在自己的鼻间,大朵大朵的海洋之心几乎把简桉整个人都淹没了。
容墨把她带到了餐厅的顶楼。
餐厅的顶楼上半部分是由透明的玻璃幕墙组装而成,这个平台的面积很大,大的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郁金香和玫瑰。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虽然这里的面积这么大,可是只有简桉和容墨两个人。
“庆祝你成功解决这一次的问题。”
简桉本来以为容墨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情,才会这么隆重,没有想到只是想为自己单纯的庆祝一下。
惊讶之余又有一丝感动。
“庆祝你就算是不需要我的帮助也可以解决这次的问题。”
对于容墨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情简桉已经一点都不感觉意外了。
水晶制作的薄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