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桉,你……”
阿黛尔朝前走了一步,紧接着又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看简桉苍白黯然的神情,阿黛尔就知道简桉已经知道了一切。
“阿黛尔,你一直在对我隐瞒的就是这件事情吗。”
简桉轻轻地问道。
难怪这几天阿黛尔接电话的时候一直在背着她,想来是乔扬在催促阿黛尔尽快让阿黛尔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简桉。
可是阿黛尔一直以来都没有对简桉说。
“桉桉,不要去好不好,谭秋月那个人实在是太狠毒了,你去的话,我真的怕你会发生危险!”
阿黛尔的眼睛里都是焦虑的神色。
“而且你现在身体越来越不好,我害怕你会发生什么意外,你现在还在发烧啊!”
简桉低下头。
她知道阿黛尔说的是实话。
可是自己又怎么能放弃一个朝容墨解释的机会呢?
“阿黛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因为发烧,简桉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一点干涩。
“可是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不管谭家欢不欢迎我,不管容墨会用怎么样的态度来对待我。”
“我都需要这个机会。”
哪怕容墨不相信自己,自己也要和容墨解释,她知道这件事情始终都是横在容墨心上的一道伤疤,但是她愿意,不管容墨对她的态度是如何的冷若冰霜,她都想着要陪在容墨的身边,和他一起走下去。
她欠容墨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她的手上带着两条生命,而自己被容墨一次又一次地从险境里救出来。
她还能再对容墨奢望什么呢?只要自己能够留在容墨的身边,用尽以后的所有的时间来为容墨偿还。
阿黛尔张了张嘴。
那一瞬间,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要对简桉说,可是最后在出口的那一个瞬间,又被她悉数地咽回了肚子里。
最后她只是把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
那里曾经摆放着一个老旧的相框,一个曾经在无数个夜晚被拿起来细细端详,最后又默默放下的相框。
那个相框的玻璃上有一道长长的裂纹,就像是经年的伤口,将相片分成两半,冥冥之中如同是命运,指引着截然不同的方向。
到底什么样的选择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谁又能说得出来?
以真诚待人,未必换以真诚,也有可能是愧意。
“好,我帮你想办法。”
阿黛尔的眼底划过晦暗不明的光,最后一切散去,她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来。
“谭家不一定会欢迎你这个客人,我们可以试着想想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混进去。”
“阿黛尔,谢谢你。”
简桉轻轻地握住了阿黛尔的手,她的掌心带着干燥的灼热温度。
“桉桉,你不要谢我。”
阿黛尔苦涩的笑了起来,这个生来就应该带着皇冠的小公主此时此刻忽然褪去了眼底明亮的光。
谁知道我到底是在帮助你,还是在把你推向更深,更深的深渊里呢?
“这就是谭家的后门,你从这里进去就可以了,我事先已经打点好人了。”
一辆黑色的不起眼的轿车停在谭家的后花园的门口。
乔扬一身西装革履,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上,阿黛尔和简桉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今天谭家举办宴会的人手不够,需要一些临时的帮忙的人,你进去了之后一定要尽量少说话,能不能想办法进入前面举办宴会的大厅就要看你自己了。我到时候会想办法吸引容墨的注意力,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乔扬,谢谢你。”
简桉的头上带着阿黛尔为她准备好的帽子,坐在轿车的后排。
昨天晚上阿黛尔和乔扬商量了很长的时间,才确定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潜入谭家。
乔扬固然可以弄到谭家的请柬,可是到时候简桉会不会被谭家拦下是个大问题,既然如此还不如小心一点,免得打草惊蛇,直接扮成谭家的人混入谭家。
“谭家的地图我已经发到你的手机里了,你自己多小心。”
“我会的。”
简桉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这次会担着多大的风险,但是她不害怕。
她一定要见到容墨,和容墨解释这一切。
“谭小姐,这是我准备的生日贺礼,祝老妇人生日快乐。”
“谢谢,真是麻烦您了。”
谭家的生日宴会的接待设在谭家的前花园,今天前面的花园里到处都是蓝色花朵和金色的装饰,据说这是谭家的老妇人最喜欢的两种颜色。
而且这些装饰全部都是谭秋月自己亲自设计的,谭家的这场生日宴会办的十分的大,再加上谭家如今的影响力真的是今非昔比,许多上流人士都来参加了,一辆接着一辆的豪车停在谭家的大门门口,看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谭秋月今天自己穿了一条裙摆下摆嵌着金纱的白色绸缎长裙,脖子上是同样的淡金色颈饰,身上挽着蓝色的狐狸皮披肩,看上去非常的华丽端庄。
“谭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不知道哪家公子有幸能娶到佳人啊!”
一个和谭家生意来往颇为频繁的中年男人笑着和身边的人开玩笑。
要知道如今的谭家可是如日中天,而且人人都知道这些都是谭家的大小姐以一己之力撑起来的,谁要是能娶到谭秋月,那可就是得到了一个能干的媳妇外加整个谭家,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当然人人都心动!
只不过呢,这位谭小姐这么多年能把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