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桉喊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手顺手向着自己的身后胡『乱』『摸』索,希望可以找到一点能够让自己短暂的拖延一点时间的东西。
她现在手无寸铁,跑又完全跑不过对方,如果真的和这个人硬碰硬,吃亏的人一定是自己!
也许是天意不绝,简桉的手居然真的『摸』索到了一件硬硬的东西,慌『乱』之中简桉低头一看。
那是不知道什么人丢在那里的一根铁棍子,应该是从什么废弃的机器上拆下来的。
简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直接用前所未有的速度从自己的身后把那根棍子抽了出来,凭借着求生的本能横在自己的胸前狠狠一挡。
铛!
铁棍和匕首交错的一瞬间,简桉的手掌心就已经被震得发麻,马上就失去了直觉。
都是自己不好,自己早就应该注意的,自己早就应该阻止简桉,那些人,那些人……!
风声从阿黛尔的耳边呼呼掠过,阿黛尔不停地向前奔跑着,风声阻止了她的眼中的泪水。
如果自己再稍微谨慎一点点,她明明知道那些人到底有多可怕!
寒风呼呼地灌进阿黛尔的肺里,恍惚之间,上一次这么奔跑的实惠,她似乎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喂,小公主,你跑的那么快干什么?”
“这样你就追不上我了!”
金『色』的阳光温柔的洒落在开满矢车菊的山坡上,小小的阿黛尔披散着一头灿烂的金发,迎着风伸开自己的双臂,大步的跑过山丘,把一串串的笑声洒在了自己的身后。
日子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美好,年幼的阿黛尔跑的跑的气喘吁吁,这才倒在了矢车菊花丛里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另外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不想回去上芭蕾课?”
“那个老师真是讨厌极了!”
阿黛尔小小的胸膛一起一伏,大大的蓝『色』眼睛看着没有一片白云的晴空。
“哥哥,你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讨厌,昨天晚上我的零食全部都被没收了,包括我最喜欢的『奶』酪球!”
“那确实是很严重的事情。”
被她称呼为哥哥的人温柔地笑了笑,同样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所以我把她解雇了。”
“真的吗?”
阿黛尔忽的一下从花丛中坐了起来,大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眼睛里都是期待的眼神。
“是的,所以今天的芭蕾课暂停,小公主,现在可以和我回去吃饭了吗?”
对方伸出手,轻轻地把阿黛尔那头灿烂的金发里面夹杂着的草叶摘了下来。
“可是你会爱骂的。”
阿黛尔又摇了摇头。
“我,我还是回去上课吧。”
“不会挨骂的。”
阿黛尔的小脸被对方轻轻地捧起:“我的小公主,如果有什么是你想做的话,那就去做吧。”
“只要你别忘了,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后。”
那温柔的话语和寒冷的风声一起呼啸而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温暖的记忆,温柔的话语,金『色』的阳光,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褪『色』。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阿黛尔茫然地奔跑,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是空白。
十二岁的时候,她的努力奔跑,是为了逃开讨人厌的芭蕾老师。
十六岁的时候,她的努力奔跑,是为了逃开那所着名的贵族学校。
十八岁的那一年——
“小公主,如果这是你想做的,那么,去做吧。”
“只不过从今以后,你只是阿黛尔。”
那声轻轻的叹息声穿过漫长的岁月,如此的清晰。
原来这么快,这么快,他们之间的人生,已经背道而驰。
她的最后一场奔跑,是为了逃离他的身边。
“等等!”
黑『色』的劳斯莱斯猛的一个刹车,带着白手套的司机不知所措看着忽然冲到马路中央拦住这辆车的金发女孩。
“容总……”
容墨抬起眼睛。
他认识这个人,这个总是陪伴在简桉的身边的女孩,她的金发和美貌让人很难忘记她的脸。
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嘴唇是灰白『色』的,两颊则是不正常的『潮』红『色』。
“容墨!”
劳斯莱斯的车门缓缓打开,容墨还没有下车,阿黛尔就已经气喘吁吁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求求你,救救简桉!”
容墨的瞳孔微微收紧:“你说什么?”
她到底在说什么?简桉出事了?现在她难道不应该是在法院里面吗?
“容墨,求求你,简桉现在得罪了毒贩,本人追杀,求求你救救她!”
阿黛尔急促地喘息着,已经语无伦次。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容墨冷漠的开口。
阿黛尔的眼睛微微瞪大了。
“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或许你不会,但是简桉也能保证吗?”
容墨冷冷地端详着阿黛尔脸上不敢置信的表情。
“而且你不知道吗?简桉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她这种人,死有余辜。”
眼看着劳斯莱斯的车门就要这么在自己眼前合上,阿黛尔猛地伸手拉住了车门。
“容墨,你到底有没有心!”
那只握着车门的手就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样,骨节发白,阿黛尔冷冷地看着容墨,此时此刻愤怒的感觉已经盖过了其他的一切:
“我知道你一直在记恨的简桉什么,可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