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桉桉,你怎么了?”
简桉的指尖沁出了嫣红的血珠,阿黛尔连忙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来创可贴。
“我没事。”
简桉摇了摇头,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针。
“怎么没事儿?你这两天已经心神不宁好久了,怎么可能会没有问题?”
阿黛尔焦急的看着简桉:“桉桉,容墨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我已经和乔扬说过了,如果容墨真的醒了的话,一定会第一个通知你的。”
阿黛尔话音未落,门却轻轻响了一声,乔扬推开门走了进来。
简桉噌的一声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乔扬步履匆匆,身上带进来了一股冬日的寒气。
“怎么样?”
阿黛尔急切的走了过去。
“还是老样子。”
乔扬摇了摇头,简桉的脸上闪过了失望的神『色』。
“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情。”
“怎么了?”
“之前那个在机场狙击容墨的凶手,有线索了。”
“真的吗?”
乔扬点了点头:“但是这个线索,我真的不知道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
乔扬皱起了眉头,这是他难得严肃的一面:“监控录像仍然一点线索有没有,我们倒是找到了一个可能的目击证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
简桉的精神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了。
“就是昨天。”
乔扬言简意赅地说道:“那是个小报童,在事发地点附近看见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买走了他的手里的一份报纸,给了他一个法郎。”
仿佛是知道简桉想问什么,乔扬补充道:“但是对方带着白手套,所以什么都看不出来,指纹是一定没有的。”
“那怎么办?”
和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乔扬一样,简桉的目光里面闪过了失落的神『色』。
“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乔扬坐了下来:“对方带着帽子,他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记住了对方的声音,而且是个高大的男人,身形大概有一米九左右,手里面还拎着一个小提琴箱。”
“那个孩子,似乎对于那个小提琴箱的印象很深刻。”
一支长口狙击的重量不清,他曾经想过,或许是注意到了那个小提琴箱不寻常的重量,但是实际上,小男孩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
“他说那个小提琴箱非常精致,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流浪街头的音乐家该有的琴箱,非常的华丽。”
很多流浪街头的音乐演奏者会把自己的琴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他们或许会有一把好琴,可是不一定能够用得起什么华丽的琴箱。
“那个孩子发现那个琴箱是上好的红丝绒做成的,而且上面还用银『色』烫印出精致的徽章,最重要的是这个琴箱看上去非常的新,一尘不染。”
乔扬紧紧的看着简桉,所以他没有注意到,阿黛尔的神『色』微微变了。
“那他看到了箱子上面的那个徽记是什么样子的了吗?”
“他没有看清楚,只是有点大概模糊的印象。”
乔扬也有些头疼,一个孩子能记住这些事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说,那隐隐约约的,好像是一朵花。”
咣当!
简桉猝然回头,原本放在圆桌上的茶壶已经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白『色』的瓷片。
“阿黛尔,你的手伤到了没有?”
简桉一下子站了起来,阿黛尔连忙摇了摇头:
“我没事,我刚才就是想要帮你倒杯茶,我一时走神了,就磕了一下,对不起啊。”
“这有什么的。”
简桉紧着拉着阿黛尔的手,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什么伤到的地方:
“下一次小心一点,伤到了手怎么办。”
“你还说我,刚才你的手不是还被针扎了一下吗?”
阿黛尔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啊。”
简桉无奈的说道,语气里面却没有多少责怪之意。
“啧啧,这白白嫩嫩的小手,伤到了我会很心痛的。”
简桉还没等再说什么,一边的乔扬已经摇着尾巴凑了过来,一扫刚才的严肃表情,对着阿黛尔『露』出了一个讨好意味十足的贱贱的表情:
“下次一定要小心一点嘛。”
“不用你管!”
阿黛尔没好气的把自己的手从乔扬的手里面抽走,顺带狠狠地瞪了乔扬一眼。
完全不知道阿黛尔今天的火气为什么这么大,但是乔扬马上十分识趣的夹起了自己的尾巴。
小公主的脾气日益见长,可是自己也得受着啊。
“如果还有别的线索也好,可是单单只是声音的话,巴黎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找人?”
简桉担忧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简直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乔扬也摇了摇头:“那个孩子说他清楚的记住了对方的声音,他说对方的声音很好听,如果再一次听见一定可以认出来,但是我们现在连嫌疑人的范围都没有,怎么找?”
“乔扬,你可以把那个孩子带过来吗?”
简桉仔细想了想。
“这倒是没有问题。”
乔扬看了简桉一眼:“不过你就算见到他,又能做什么?”
专业的刑讯专家都问不出来的事情,简桉当然也做不到。
“总要试试。”
简桉坚持道。
如果不试试的话,她不甘心。
当初看着容墨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倒了下去,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那种无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