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对上逍遥王清亮的目光,他再次重复道:“我相信你。”
慕长歌瞥了他一眼,“那我也不去。”
蛊虫已经被她清理干净,只要排出余毒便无大碍,现在突然出事,不是阴谋才怪。
“慕长歌,你到底怎样才肯去?”这次逍遥王是真的急了,慕长歌是他请回来给太子看病的,本以为能治好太子的病,谁知好心办坏事,现在太子出事,所有人都盯着他,若太子有任何闪失,他就成了谋杀储君的凶手!
这个后果他是万万不能承受的!
看逍遥王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慕长歌眸光一闪,说:“也不是不行,不过嘛——”
“不过什么?”
慕长歌打了一个响指,“诊金十倍。”
逍遥王跳起来,“你把王府卖了都凑不出十万两黄金。”
逍遥王是前朝皇子留下的孩子,皇上念他孤苦无依,便封了他一个逍遥王做,虽无实权,却深的皇上喜欢,该有的赏赐一件不少,甚至比其他的皇子还要多。
还有小道消息称,逍遥王其实是皇上的私生子,但到底是不是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这个被皇上甚为宠爱的王爷,却是一个花钱大方不善理财的人。
看逍遥王像是真的拿不出银子的样子,慕长歌叹息一声,说:“算了,我给你打个折,十万两白银吧。”
逍遥王嘴角狠狠抽了抽,这叫打的什么折?他无奈的说:“慕长歌,你这个女人真是掉钱眼里了,恐怕以后没人敢找你看病。”
“也不是啊,真要是穷的揭不开锅的人来找我看病,我还免费。”
听到这话的逍遥王像是被人喂了一把苍蝇,“慕长歌,你这是敲诈!”逍遥王恨恨的想,是因为他长着一副好敲诈的模样吗?
慕长歌一脸坦然:“你们搜集了那么多民脂民膏,我敲诈一些算什么?这叫取之于民还之于民。”
逍遥王果断闭上眼睛,不想去看慕长歌那张脸。
安排好小宝,慕长歌跟着逍遥王离开慕府。
“奇怪,逍遥王来找慕长歌做什么?”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大夫人问。
慕宣伊接话:“昨天就见他们在一起,还有七皇叔。”
刘淑敏惊讶得嘴里能塞进一只鸡蛋,“她,她跟七皇叔都有往来?”
慕宣伊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我也只是听逍遥王那么一说。”
“不管怎样,先把孩子处理掉,总之,慕府不能成为笑柄。”大夫人一脸阴毒的瞪着前方。
见慕长歌把自己易容成一个男子,那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样子倒令夜凌空耳目一新。
他下意识说:“慕长歌,本王有没有说过你打扮成男人也很好看?”
慕长歌白了一眼他:“再怎么装扮我也不是断袖!”
被慕长歌荼毒的夜凌空已经没了解释的欲|望,他说:“是本王行了吧?”
慕长歌眸光弯弯:“你终于肯承认你是断袖了吗?”
逍遥王倒。
刚进入太子寝宫,慕长歌发现今天的侍卫有些多。
看院子站成两排真刀真枪的御林军,慕长歌眼皮直跳,她总觉得大事不妙。
“逍遥王,皇上已等候多时。”皇帝跟前的太监说道。
慕长歌脚步一顿,皇上也来了?
似乎看出她的不安,逍遥王小声的说:“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
等进去才发现,不仅皇上来了,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凑个热闹。
夜凌空将慕长歌领到一个身穿金色龙袍的人面前跪下:“皇上,凌空把人带来了。”
慕长歌很不想跪,但是看夜凌空跪,她怎么也得来个入乡随俗吧,她跪了,“草民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抬起头来。”头顶上传来一道中性声音,慕长歌抬起头,对上皇帝的目光。
皇帝年约四十,国字脸上写满严谨,犀利的目光带着倒刺,一举手一投足皆带着帝王应有的气势。
慕长歌心想,她也算见过皇上了。
皇帝凝着慕长歌的眼睛,被她眼底的澄澈给惊住了,纵观他三宫六院,竟找不到一个有着她这样眼睛的人。
皇帝越看越觉得眼前做男性装扮的慕长歌像一个翩翩下凡的仙子,眼睛都直了。
七皇叔见皇上的表情,端起茶杯,低头遮去眸底的情绪。
“皇上。”皇后出声,拉回皇上思绪。
皇上正色,“你叫什么名字?”声音低沉,不怒自威。
“回皇上,草民叫小七。”板戒里的七禅蛊动了一下。
皇上的目光似若无意的扫了一眼一边坐着喝茶的七皇叔,又落回慕长歌身上:“朕听说上次就是你为太子看病?”
“正是。”
“太子生的什么病?”皇帝终于切入正题。
“回皇上,太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迎着皇帝的视线,她坦荡荡的说。
“胡说,太子之前根本没事,之所以现在昏迷不醒,根本是你给太子下的毒!”一旁的老御医早就忍耐不住开口说道。
没等皇上要她起身,慕长歌自己先起身,她扭头看着那御医,说:“毒入肌理,已成为身体一部分,倘若是我下毒,太子又如何病四五年?”
“这……。”御医哑口无言。
慕长歌看向皇上:“皇上,草民恳求重新为太子诊断。”人是她看的,只有诊断之后才能下判断。
皇上正要开口,被一个人捷足先登。
“你怎么确定太子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