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在现代的时候,上孕期保健课的时候,医生曾经说过,破了水,要赶紧保持平躺的姿势。
“哦,哦……”
翠儿赶紧上前将武媚扶起,往床边走去。
武媚一边儿走,一边儿感觉了一下,嗯,好像还没有开始阵痛。
“翠儿,得福呢?”
“哦,得福这些个日子都在暗中保护着太子殿下。”
“哦。”
武媚本还打算让得福去通知振的,经翠儿一提醒,方才想起来,得福最近都被她派去保护振去了。
就她目前的地位,除了翠儿,再无可用之人了。
而翠儿,还要协助她生产。
罢了,罢了,生产的时候,振不在现场也好,这男人见了此等场面,万一要是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了,可是不好。
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在床上躺好之后,武媚吩咐翠儿道:“翠儿,你赶紧去烧些热水来,记得悄悄儿的,别闹出太大的动静儿来。还有,先去将我准备好的那个包袱拿过来。”
“哦,我马上去,马上去。”
翠儿刚把包袱拿了过来,武媚便觉一阵强烈的疼痛自腹部传来,疼得她浑身颤栗起来。
翠儿刚好看到,紧张地道:“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武媚咬牙熬过这一次的痛楚,趁着疼痛的间隙,对翠儿道:“没事,这是阵痛,生孩子,都这样,你,快去烧水……”
话音未落,又一阵更为强烈的疼痛传来,她赶紧咬紧了牙关,不再作声。
翠儿见武媚如此模样,实在放心不下,摊着两手在床边看了一会子,发现自己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遂跺了跺脚,出去烧水去了。
武媚平躺在床上,应用以前在孕期保健课上听来的呼吸法,强忍着一阵快过一阵,一阵强烈过一阵的疼痛。
在宝贵的疼痛间隙,她赶紧做着一些必要的准备。
她记得,在她生旭的时候,她难忍疼痛,曾经申请吸过“笑气”,这是一种麻醉气体,她感觉每吸一口,疼痛便缓解不少。
可是现在,现在,没有……
只能硬挺过去。
怎么,怎么会这么痛啊,痛啊……
武媚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翠儿烧好热水进来的时候,进到武媚如此样子,吓得都快要哭了,泣声道:“小姐啊,你,你可不要吓翠儿呀,呜呜呜……”
武媚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好不容易熬过去一阵,她哆嗦着道:“翠,翠儿,别怕,别怕,都是这样儿的。快,先将包袱里的剪刀放在热水里泡一泡,然后,拿起来,放,放在一边儿。待水稍凉一些,再用包袱里的布蘸上热水帮我擦一擦。”
武媚一边指着,一边快速地道。
翠儿虽已经留神无主,但也总算是按照吩咐办了。
武媚一边忍着如末日来临般的疼痛,一边暗暗往下用力。
正擦着呢,翠儿突然惊声道:“小姐,小姐,我看到有一团黑黑的东西,啊!那是什么呀?”
武媚此刻已经是疼得倒吸凉气了,她知道那是胎儿的头发,于是,她便开始更加拼命地往下用力。
一直强忍着的呻.吟声亦是再也忍不住了。
刚一出声儿,武媚便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可不能让别人听到啊!
她的待产包里,还有一瓶酒精,这是她自己用白酒进行多次试验、浓缩、提纯而成的,使它的酒精浓度基本保持70右,以达到医用酒精的消毒剂用途。
方才,让翠儿将剪刀放到热水中泡,也是起到清洁加上初步消毒的作用。
那些古代影视剧中,用烛火烧烤消毒,她一直都觉得不是很靠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