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梁誉阳也手足无措起来,只瞧着越加悲伤的萧长乐于心不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这些事本来是可以不用发生的,可就为了那个王座……”萧长安冷笑一声,颇为无奈的道,“我父王与哥哥都成了可弃的棋子,沈约一家也只是因为沾上了我元州侯府从而家破人亡。”
“长乐,你不必自责,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命该如此强求不得。”
萧长乐无奈苦笑,“我哥说他那样苟活着让他生不如死,他情愿去死,也不想剥夺别人的性命。他说他放不下我,若是失去了家人,在这个世上就会一无所有,他不愿看到我做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后来他遇到了沈瑾与沈约两兄妹,我想我哥临死之时也将他兄妹二人当做了家人,所以他不曾怨恨沈约。”
“是,侯爷不曾怨恨过沈约,当初是有人逼迫沈约污蔑元州侯吞食了二十六位少女的脑髓,沈约也是逼不得已。”
萧长乐把玩着折扇,眼睛微垂,低声道,“你与我哥是挚友,想必也知道我家之事,那么即便我不说你也知道我在陵城避着你见的人是谁。”
梁誉阳歪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顿了顿才试探般的问道,“李源,李副将军?”
听了答案,萧长乐点了点头,梁誉阳又问,“圣上已经知道了?
“还不曾,我不肯说。”
“即便你说了又如何,你若是说了也不必受这十棍杖脊……”
“我哥在世的时候常常与我下棋,他时常让着我,可我知道我从未赢过,因为我从不懂得弃子。圣上也喜欢与我哥下棋,我哥从未赢过,因为他知道怎么让自己输。天子是不能输的,而我哥是不能赢的,他总是用我下棋的法子去自寻死路。”
“长乐,有时候是要学着怎样弃子的。”
“梁少卿,若我说我要这天下,你愿意帮我吗?”萧长安仰着头看向梁誉阳,那眼中的贪欲丝毫没有掩饰半分。梁誉阳显然是被一句话惊吓到,眼睛瞪了半晌才找回神来,结结巴巴的道,“要……要这天下?”
“是,我要这本就属于我萧长乐家的天下,我要让这世上没有人再敢欺辱我、没有人能逼迫我去夺走别人的性命、没有人能伤害青团。”此时的萧长乐眼中放光,仿若这是她早早就开始谋划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