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瑞从老管事口中得知缘由,大怒,便亲自拜访知府,将此事与知府说了清楚,执意要顾正为女儿偿命。
知府大人也在顾正家中搜出了金钗两支,纹银适量,又唤来老管事对证,这顾正一案也就这么判了。
梁誉阳絮絮叨叨的说完,异常口渴,只伸着舌头紧巴巴的瞧着正剥葡萄的萧长乐。萧长乐被瞧得无奈,只道,“若是梁少卿不嫌弃,便尝尝这水晶葡萄。”
“这是圣上赏赐侯爷的,是西番贡品!”李佑莛在一旁吃味的道,萧长乐抿嘴一笑道,“李少卿可同食。”
李佑莛千恩万谢,在梁誉阳仇视的眼神中摸了两颗葡萄又缩到了拐角中,期间还不忘分析,“侯爷,这起案子不明之处有许多,而这却显眼的莫过于王李氏让女儿给了那么多的银子首饰,而知府只在顾正家寻到了两支金钗,十两纹银,这是其一;其二若是顾正有悔婚之意,为何当日要接受那么多的钱财,收了钱财再巴巴的去退婚,这不是可笑吗?再来王家小姐据闻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若不然户部尚书家那小子能只看到画像就瞧上人家了?谁肯放着家大业大的美人不要,巴巴的守着穷日子苦熬?”
说着还用手肘戳了戳正吃的不亦乐乎的梁誉阳,梁誉阳胡乱的点着头,含糊的应道,“说的是,说的是。”
“世间冤案岂止这一两件,为何你二人对此案如此悉知?况这是林城的案子,据京都也不算近,林城知府已经结案,便也已送往刑部审批。为何顾正还活着,且案宗还到了大理寺?”萧长乐擦了擦手,继续把玩手中的折扇,这话也问的漫不经心。
梁誉阳吃的正起劲,李佑莛使了几个眼色也都被梁誉阳忽视了。
李佑莛不禁笑的有些扭曲,结结巴巴的道,“侯……侯爷果然明察秋毫。不瞒侯爷,顾正父亲与我父亲是同门,顾正判刑后曾托人来我家求我父亲,顾正那小子,下官与我爹都见过,眉清目秀且弱不禁风,即便有色心也没色胆啊。那小子心地不坏,肯定是做不出那等丧尽天良的事,下官看完卷宗,深觉得是冤案。下官与梁少卿都是嫉恶如仇之人,当然是看不下去这种逼良为娼,不……用刑法逼供的行为。”
“你怎知定是刑法逼供,而不是他罪有应得?”萧长乐眯着眼看着李佑莛,让李佑莛心中一紧,忙用手肘戳梁誉阳,梁誉阳哪里顾得上他。
李佑莛觉得很悲伤,苦着脸道,“侯爷又不是不知道刑部大狱之中刑法有多少,只要王瑞一口咬定害死女儿的凶手是顾正,知府就有法子让人认罪。
萧长乐抿嘴一笑,把玩着折扇不住的摇头,许久才道,“这件案子李少卿就不必搀和了。”
“为啥?”李佑莛显然是接受不了,一脸的震惊,“侯爷,下官推理能力不比梁少卿这小子差,只要我到了林城定然会找出凶手的。”
“避嫌。”萧长乐云轻云淡的给了个理由,李佑莛一下子就噎住了,讪讪的瞧了一眼只顾着吃的同僚不禁悲痛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