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莛拍了一记惊堂木,呵斥道,“王李氏,你瞧瞧这些东西你是给了跪着的这个人吗?”
王李氏抖抖索索,王老爷看不过,低声呵斥,“是不是?”
见王李氏不答话,李佑莛也不恼,只对堂下道,“说来可笑,这些首饰可不是从顾正家里搜出来的,王李氏你好好想想这些首饰究竟是去了何处?”
王李氏咬着唇,想要张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泪眼汪汪一下子跪在地上道,“大人,是民妇害死了女儿……”
“大胆犯妇,害死女儿嫁祸他人,你可知罪?”李佑莛收敛了一脸的不正经,惊堂木拍的是越发顺手。
“民妇认罪!”
到这里王瑞也傻了眼,本想要顾正为女儿填命,不知怎的来了个看似好捏的软柿子李少卿莫名其妙的就搭上了自己的夫人。
“大……大人,夫人绝不可能做出谋害自己儿女之事,万望大人明鉴。”王瑞也跪倒在地,虽对女儿的死心知肚明,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夫人,即便是捅了什么天大的纰漏,他这个做丈夫的又怎能见死不救?
“本官若说官宦人家出身的顾正绝不可能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王瑞你信吗?”李佑莛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瑞,眼中嘲讽尽显,倒是让一直跪在一旁旁观的知府额上冷汗直冒。
萧长乐见状冷笑道,“云峥,找条帕子让知府大人擦擦冷汗,好让他瞧瞧如何审案,以免往后再闹出天大的笑话。”
云峥也听话,扔了条帕子在知府跟前,知府没有得到萧长乐的准允也不敢起身,哆哆嗦嗦捡起帕子道,“多谢侯爷。”
萧长乐也懒得搭理,便任由这堂堂的林城知府跪在地上旁听。
“王夫人,你这些首饰到底是送给了何人,如何谋害女儿性命,还不一一招来!”李佑莛眉眼一横,颇像那么回事。
王李氏只顾哭哭啼啼,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一旁的梁誉阳却笑道,“王夫人不知,在下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王瑞见状,忙道,“请大人明示。”
梁誉阳也不卖关子,只笑道,“自打进林城那一刻开始,我便不再是大理寺的少卿,倒成了走巷窜户游手好闲的无赖,期间也听到了不少好事,这其中嘛自然是有死囚顾正之事。李少卿来此便被知府与你二人忽悠着,知府大人是想法设法不让重审,而你王瑞却是奇珍异宝的往李少卿怀里塞,为的不过就是让顾正坐定了这杀人凶手一罪。”
梁誉阳此时笑的是洋洋自得,又一脸求表扬的看向了萧长乐,若是梁誉阳真的有条尾巴,定然是翘到天上去了。
王瑞与知府大人的脸黑的不能再黑,大抵是李佑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佯装咳了几声拉回梁誉阳看向萧长乐的视线,“梁大人,那些不重要的话就省去吧,大致说说结果。本官也熬了些日子,正想着结案好好睡一觉,那些塞来的奇珍古玩本官可是早早就拿去折成现银送给了穷苦人家,一文银子都没有收进腰包。侯爷,您要相信下官。”李佑莛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萧长乐听的。
萧长乐虚眼看了看云峥,云峥微微点头,萧长乐这才抿嘴笑了笑。
原本还担心青团怕闷,不知为何小小的青团竟跟看戏似的,睁着天真又带着探寻的眼睛瞧的津津有味。萧长乐这才放下心来看梁誉阳与李佑莛联手演的这场戏。
“知府大人想必定是记得本官吧?”梁誉阳将矛头对准了林城知府,知府额上冷汗流的更多,就连头也不敢抬起了。
梁誉阳又笑道,“大人不可能不记得,大人可是亲手将我关入死牢之中,也正是因此才让我得知顾正一案的来龙去脉。”
随即唤人押上一人来,只见那人獐头鼠目,见堂上如此威严,腿早已软了,又听得有人呵斥道,“赵建成,老实将你在王瑞家干的好事一一说来!”
“大人冤枉啊,草民不知犯了什么错。”赵建成也没来得及看堂上都跪了什么人,只听得耳边有人让他认罪,忙急着叫起冤来。
“你也甭忙着叫冤,你抬头好好瞧瞧我是谁?”梁誉阳上前笑道,眉目间满是自得。
赵建成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吓得肝胆俱裂,指着梁誉阳道,“你……你……”却多半个字也说不出。
“人赃俱获,你总也赖不掉了吧?”梁誉阳笑的是越发的得意,倒是让堂上的人都面面相觑,就连一直垂着头的顾正也侧过头来看赵建成,结结巴巴半晌才道,“表……表哥?”
赵建成见到顾正有些发怯,下意识的就躲避顾正的视线,梁誉阳掩嘴咳了几声道,“你自然是记得我的,这些首饰可是你从我这里买布料所给的货银啊。”
说着便让衙役将那些首饰放在赵建成跟前,好让他看得更加仔细,“我与李大人对你也不用刑,毕竟元州侯在此。你若是明明白白交代清楚,对你我都好,若是你抵死不从,侯爷若是动了怒对你动刑,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没有法子,你白白受了皮肉之苦,最后还是得交代。”
正在梁誉阳威逼利诱之时,一旁的王李氏早已认出这人,抓着丈夫的手哭道,“就是……就是这个人,逼死了青瑶。就是这个人当初自称是顾正,收了我给的银子首饰,逼迫了青瑶。老爷……”
此时苍老头也嚷道,“大人,就是此人。那夜自称是顾公子的人,当日小人就觉得此人獐头鼠目,贼头贼脑,丝毫不似是官宦人家出身,还道奇怪。”
赵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