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乐目光呆滞,咧着嘴嘿嘿笑着,萧凌琨问话也不回,只摇头晃脑道,“太子殿下为何有两个头?怎么还多出一个?”
梁誉阳忙上前道,“殿下,侯爷喝多了,微臣送侯爷回府吧?”
萧凌琨居高临下的看着梁誉阳,沉默不语。
“殿下,侯爷这般,也聊不出什么,何不等过两日再召侯爷前来?”
“梁少卿待元州候倒是情深义重。”萧凌琨冷哼道。
梁誉阳跪在地上道,“微臣倾慕侯爷已久,如今能在侯爷手下做事,心中欢喜。”
“那你该知,当今圣上最是瞧不惯这种乌七八糟之事,现如今你与元州候的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你可知罪?”
“若是倾慕别人都是罪过,微臣无话可说。”
萧凌琨虚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梁誉阳,冷笑道,“你且先回去吧,元州候便歇在孤这里。”
梁誉阳心中一惊,连忙道,“殿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萧凌琨如此问之后,萧长乐没有撑住,直接倒在了桌上,桌上的果盘、菜肴撒了一地,也弄了萧长乐一身。喝醉酒已经失去意识的萧长乐根本就不在意这些,趴在桌上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元州候乃是圣上眼前的红人,若是侯爷今日留宿在东宫,朝野之间会如何传这件事?再加上圣上最忌讳皇子之间结党营私,殿下若是想在圣上心中留下贤德美称,断然不能做出此等让圣上猜忌之事。”梁誉阳伏在地上道,“如今圣上立了五皇子为淮王,这摆明了就在敲打殿下。此等微臣都能看穿的事情,殿下怎的当局者迷了起来?”
萧凌琨眼神沉了沉,梁誉阳没有听到萧凌琨的动静,咬了咬牙又道,“殿下,圣上是在借淮王来制衡殿下,若是殿下只想逞一时之快,断了前途,那就当微臣什么都没有说。微臣就此告退,再不多言。”
这些年一心只念着皇位的萧凌琨被梁誉阳这番话唬住了,顿了许久才道,“你将元州候送回去吧。”
“多谢殿下!”梁誉阳连忙爬起来去扶萧长乐。
红着脸、闭着眼的萧长乐根本就没有挣扎,由着梁誉阳将她半抱半拖的拽到了怀中。
同萧凌琨告辞后,梁誉阳扶着东倒西歪的萧长乐离开了东宫。
等在外头的云峥一见忙慌了神,“梁大人,我家侯爷怎喝的如此多?”
“什么都别问,先回府。”梁誉阳铁青着脸吩咐。
在云峥的帮助下,梁誉阳将萧长乐弄到了马车里,云峥赶车,梁誉阳没有嫌弃满身污秽的萧长乐,在车内照顾。
到了元州候府,梁誉阳将萧长乐抱在怀中,成叔迎了出来,大惊失色道,“侯爷这是怎么了?”
“在东宫多喝了两杯,快命人去准备醒酒汤。”
成叔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梁誉阳将萧长乐送回房间,青团迎上来,见萧长乐昏睡不醒,又脏兮兮的,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连忙要跟来瞧瞧怎么回事,云峥哄着他道,“侯爷只是睡着了,世子去玩一会儿,待侯爷醒了,世子再来看好不好?”
青团撇着嘴使劲摇头,云峥又道,“若是世子再练练字帖,侯爷醒来定会欢喜。”
青团歪着头看着云峥,那意思是:真的会欢喜吗?
云峥道,“侯爷真的会很欢喜,世子再去练练字帖等侯爷醒来。”
青团吸着鼻子,使劲点了点头,可视线却跟着梁誉阳进了屋中。
云峥忙着给萧长乐换了衣服,清洗干净,拿着脏衣服出门的时候撞到了站在门外神色焦急的梁誉阳。
梁誉阳见云峥出来,忙抓着她问,“侯爷如何了?往日可曾喝多这么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