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荞微怔,即刻怼了回去,“没事,瞎晃悠什么”
这,可是宁家村,她家门口。
她横着走,倒着走,都行。
谁像他,整日里就像吃了炸药一样,见到谁,都得响上几声。
宇逸寒冷笑,“就算如此,就不许本王前来视察民情了”
宁荞无语,“”
呃,他牛掰,他有理
诸葛云蹭蹭地冒了出来,冲着她直眨眼,“宁荞,今日,新房入伙,是否忘了送请帖”
“你眼睛有毛病啊”宁荞装作不懂。
咳咳咳诸葛云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小旺旺不要小仙女了”
宁荞一拍脑袋,“爷,对不住啊新房入伙,事情忒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为了小旺旺的终身幸福,她这张老脸算是豁出去了
“下不为例”宇逸寒绷紧的面容,松懈了些许。
“是是是”宁荞忙不迭地点头。
“有远道而来的客人”瞄了眼朱韫所在的房间方向,宇逸寒漫不经心地问道。
宁荞撇了撇嘴,神气道,“北疆首富,盐城朱家,朱大公子朱韫,说是民女夫君。一出手,便送了民女百两黄金,撵都撵不走啊”
不愧是北疆首富盐城朱家,随便出手便是百两黄金起步这手笔,放在现代,也是妥妥的殿堂级土豪啊
冲着黄灿灿的百两黄金,哪管他唤她作什么
声落,宇逸寒踏着戾气的步子走了进去。
“本王去瞧瞧”
身后,冷风扯开嗓子,大声念道,“贺礼,一串东海珍珠,三支千年人参,一件金丝霓裳”
宁荞,“”
自古以来,黄金有价。
东海珍珠,有价难求,千年人参,更是无价之宝。
孰贵孰贱
一听,便知分晓。
村民们,惊叹连连。
“朱公子出手已是阔绰,没想到寒王出手,更是不一般啊”
“你们懂什么,盐城朱家富可敌国,自然能买到天下可买之物。可,寒王贵不可言,所送物品稀罕程度,是银子也买不到啊”
“还是寒王牛掰”
“寒王是谁堂堂灭狼军头儿,可是商贾之家可比哼”
第一局,寒王完胜。
宁荞抹了把额角冷汗,蹭蹭地跟了进去,“爷,您仔细脚下,小心碰着、磕着气,声线儿里火药味蹭蹭地往外冒。
都是有钱的大爷都是她亲大爷啊
她,谁也不想得罪啊
只能暗自祈祷,他自个儿碰着,磕着,摔着
晚膳,设在厅堂里。
珍馐满桌,清炖鸡、血浆鸭、红烧猪蹄、清蒸鱼、孜然牛肉香味袭人,令人食指大动。
诸葛云眼前一亮,不由分说拿起筷子夹起块鸡腿,一口咬了下去。
“太好吃了”
宁荞拿起筷子敲他,“诸葛师爷,您到底是来祝贺,还是来蹭吃蹭喝”
“都有都有”诸葛云瞄了眼朱韫,讪笑道,“小王名号是不如寒王,可总比那些不知名的人,强多了。放心,有小王的力挺,保你名声大噪,财源滚滚来”
宁荞,“”
她家,成了买卖饭菜的酒楼
这边,宁荞和诸葛云吵吵闹闹。
那边,宇逸寒和朱韫相对无言,眼风如刀,厮杀不断。
气氛,诡异莫名。
许久,宇逸寒勾了勾唇,“朱大公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难不成有难言之隐”轻飘飘的声音,落入众人耳里,却是分量十足。
要挟、质疑、讥讽
万种情绪杂糅其中,唯独,缺乏善意。
朱韫浅抿了口热茶,袅袅茶雾,迷了他温润如玉般的眼眸,“在下常年卧病在床,怕以真面目示人,吓着各位。”
“朱公子,病情未曾痊愈,为何跑到山野之地来”
朱韫轻笑了声,“寒王,这是本公子内人家乡之地,怎比寻常山野之地”
一来一往,互不相让。
一个内敛,一个张扬。
一个内秀,一个霸气外泄。
宁荞感叹,真是让人移不开视线啊
这俩货,要是穿回现代,得迷死多少花痴女啊
“来人”
声落,宇逸寒怒喝道。
“在”
冷风领命上前。
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爷,爷”宁荞欲哭无泪,“爷,您您到底要做什么”
偶的个神呐
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朱韫神态自如,端着茶杯的手,纹丝不动,“家父与寒王一向交好,灭狼军军饷、粮草更是有求必应。如今,城外守军失职,军粮被调换成砂石,朝廷下拨军粮迟迟未到,朱家所赠粮草远远不够。
难不成,寒王改了主意,想劫了朱韫,要挟家父,换取粮草”
呵,呵
宇逸寒冷笑,“朱公子果然信息通达,能力过人。”
“彼此彼此”
“若戴上面具,即朱家公子。那,在座之人,人人都成了朱公子”宇逸寒俊脸微沉,冷喝道,“摘下朱公子面具”
“慢”朱韫扬手,制止。
宁荞倒吸了口凉气。
她与朱韫素未谋面,凭着他出手阔绰,温润如玉般的气质,便认定了他是盐城朱家朱大公子朱韫。
若面具揭下,非盐城朱家朱韫,怎好
我的乖乖
一百两黄金,岂不是要退还
宇逸寒眯眼,定定地望着朱韫,声音寒凉,掷地有声,“数月前,本王听说盐城朱家朱大公子朱韫暴毙,又死而复生,当真蹊跷。本想亲自前往瞧瞧,没想到朱公子主动送上门来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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