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觉得奇怪,直拽慕风的衣袖,“看起来温婉善良的慧心不仅与男子失踪案有关,还处心积虑地假扮哑女。慕风,难道你不觉得惊讶吗?”
慕风淡淡一笑,沉声道:“不惊讶,那天我在绣姑家附近碰到的黑衣人就是她!”
“什么?”芝兰瞪大了眼。
“你还记得那天慧心在园子里踢毽子么?”慕风问。
芝兰点头,“记得,她的身手很好!”
“她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为何身手会那么好?“慕风接着道,“那日,毽子飞上天,慧心一个转身,侧着身子一踢腿便把那毽子踢了回来。我见了她踢毽子的身姿,莫名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后来,我才想到那夜与我交手的黑衣人…”
芝兰明白过来,“所以,慕风,你那个时候就怀疑慧心了?”
“嗯!”慕风点头,“虽然这很难令人相信,但从那之后我便时常注意慧心。只是她几乎不出门,所以完全找不到证据。没想到,这是因为她的房间有密道!”
被慧心栽赃入狱,芝兰心里本是又急又气的。现在听慕风这么说,芝兰心里倒是好受多了。
原来慧心也并不是滴水不漏的嘛,就算不是自己无意间发现了她的密道,慕风也迟早会抓住她的把柄。
“那,慕风,你知道血蛊是什么东西吗?慧心和绣姑商量着要用这个除掉我们呢!”
慕风在临天门看守流云洞时,除了修炼便是看书,知道的东西自是不少。他闭了闭眼,在脑海里抓出了有关血蛊的一些信息。
“血蛊,是蛊灵一族不传之术。血蛊之术需族中俩人配合,即育蛊人与唤蛊人。以育蛊人的鲜血养育蛊虫,蛊虫嗜血也可化血。血蛊虫尤爱栖身在男子体内,进入人的身体时无感无痛。
当唤蛊人吹奏“血蛊乐”之时,进入人身体里的血蛊虫就会控制人的神智,中蛊人会化为青烟,来到唤蛊人召唤之地,任由唤蛊人摆布。”
如此看来,事情便明朗了!慧心是育蛊人,而绣姑则是唤蛊人。唤蛊人吹奏的“血蛊乐”只有中蛊之人才能听到,这便是那夜绣姑吹海螺,慕风却听不到声音的原因了。
至此,曲夜城中男子失踪的原由便也弄清楚了。绣姑做的衣裳大多有梅花扣,精致鲜艳,很多女子都喜欢。必要的时候,那梅花扣便是蛊虫的藏身之处。
当女子衣裳上的梅花扣被绣姑下了血蛊,与那些女子关系亲密的男子便会中蛊。绣姑夜里吹奏“血蛊乐”,那些中蛊的男子便会化为青烟,来到她的召唤之地,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招掩人耳目,瞒天过海确实算得上是神不知鬼不觉。眼下查清楚这些男子都被绣姑召唤去了何地,男子失踪案的真相便可揭开了。
知道了血蛊为何物,芝兰着实吓了一跳,紧张地攥紧了慕风的衣袖,“慧心和绣姑要用血蛊对付你,一定不会再利用梅花扣了。下蛊之事防不胜防,也不知道她们又想了什么法子,你可一定要小心呀!”
“芝兰,现在,无论防与不防,我都必须中这血蛊!”慕风知道芝兰在担心什么,可是眼下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必须中血蛊?”芝兰不解。
“嗯,只有我中了蛊,我才能知道那些失踪男子的去向,只有这样,才能揭开慧心的真面目,还你一个清白!”
没想到慕风要用这样的方式查明真相,芝兰不能接受,“你要以身试险?不行!不行!一旦你落在她们手里,她们就一定会杀了你的!”
芝兰说得激动,声音大了些。
“嘘,你要把那些闻了安魂香的衙役都吵醒么?”慕风连忙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芝兰,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血蛊虽毒,却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方法。”
“什么方法?”
“育蛊人心上人的血!”
芝兰眼睛一亮,“你是说柳莫寻的血?”
“嗯!”慕风接着仔细解释道:“血蛊虫是育蛊人的鲜血所育,认其为主,与育蛊人相通。当蛊虫遇见了育蛊人的心上人,蛊毒也就没用了!明白了吗?”
“没…没有…”芝兰猛摇头。
慕风扶额,“也就是说,就算我中了血蛊,只要我身上沾了柳莫寻的血,血蛊就控制不了我。没被血蛊控制,就算化为青烟去了唤蛊人召唤之地,她们也不是我的对手!”
“万无一失吗?要是慧心对柳莫寻不是真心的,那可怎么办呀!”芝兰东想西想,还是担心。
“你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呀…”慕风笑得无奈,“无论慧心有什么秘密,但她对柳莫寻一定是真心的。不然为何从未伤害过柳莫寻,还在柳府精心照顾他呢?”
关心则乱,芝兰冷静下来,缓缓道:“说得也是,我看柳莫寻也是真心对慧心的,他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很难过吧!”
慕风想了想,有了主意,“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是没有亲眼目睹,柳莫寻一定什么都不会相信的!既然血蛊之毒对他无用,就要让他把一切都看个透彻吧!”
慕风这话芝兰也没听太明白,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慕风的安危身上,“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小心啊!”
慕风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就是这几日要委屈你待在这又臭又脏的天牢里了!”
芝兰沮丧地点了点头,瘪嘴道:“我虽法术不精,但这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