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故宫后,兄妹俩本打算在附近择了饭店吃晚餐,而后再回酒店。不过,在找饭店的时候,张绣却是打了电话过来,邀兄妹俩前往他们在海淀区的住所聚餐。
既是如此,莫秋风也就没打算多待,与莫秋柔一同乘坐814路车,前往海淀区。张绣本打算开车来接两人的,但此时是高峰期,莫秋风也不想让他来回跑,便婉拒了张绣的好意。
正值车流量高峰期,兄妹俩在站点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814路车。上了车后,上面自是没有空位置,莫秋风四下看了看,和莫秋柔一同站在车厢右后角。
车子驶过几站,有的人上车,有的人下车,莫秋风和莫秋柔也得了左后侧的一排两个座位,坐下休息。太阳似乎已经下山,又似乎没下山,还有着一些光亮,只是不如白天那般明亮,给这座城市带来一些朦胧迷茫。
莫秋柔坐在车窗边,倚在椅背上嫌椅背太硬,便靠在莫秋风的肩膀上。捣鼓了一番后,莫秋柔拿了相机在看今天拍的照片,偶尔和莫秋着话语,倒也给车厢内带来一丝轻快之意。
自申奥成功后,京城便在大力筹备四年后的奥运会,道路得到一定的改善。只是,遇到高峰期时,总归是会堵车的。走走停停,过了许久也才经过那么几站而已,之前更是卡在路上几分钟时间。
车上的乘客,有的是上班族,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孩童,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一个个脸上都带着那么一点麻木的神色。这些人,不是静静坐着,就是在看着手机,看着杂志,看着一切能转移注意力的东西。
不知到了什么站,下去了几个乘客,又上来了一个乘客。刚上来的乘客,二十出头的青年,那稍长的头发有些混乱,但发丝下的眼眸却是极有精神,与车上大多数乘客不同。
车厢内是没有座位的,那青年打量了一下,便抓着扶手站在前侧,微微低着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莫秋风对那青年没多大注意,看了两眼后便别开目光,和莫秋柔一同看着今天拍的照片。
不过,当车厢内响起一个耳光后,莫秋风目光再次转向那青年。他的脸上带着一个巴掌印,彰显出那一个耳光力度不小,而打他的人正是他身边的一个白领,正气愤地看着那青年。
这是一眼了然的事情,那青年显然是冒犯了那白领,被人家扇了一个耳刮子。近年来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车上的乘客看了一眼后便移开目光,见怪不怪。便是那白领,在扇了青年耳刮子后,也移开了身子,和一个男子换了换位置。
做为事件的中心人物,青年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目光看了一眼和白领换位置的男子。那男子对上青年的目光,冷哼了一声,撇过眼没有搭理青年。
莫秋柔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幕后目光转到莫秋风身上,还未开口,莫秋风已经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说什么。
那似乎只是一个不以为意的插曲,便是莫秋风心中感叹一声后,也没有再多想什么。当然,那青年的行为,令莫秋风心中对那青年也是看低了几眼。
只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包括莫秋风在内。
起喧哗的依旧是那边,其中人物之一,依旧是那个青年,他正和一个男子纠缠在一起,似乎起了什么争执。那男子是刚才和白领换位置的人,此时正红着眼,瞪着那青年,似乎想要一掌拍死青年一般。
还未等乘客们反映过来时,那男子突然掏出一把折叠刀对着青年,神色有些狰狞,“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折叠刀的出现,在人们的意料之外,所有人都默契的慌乱开来,离得近的人们,纷纷远离那男子,似乎他身上带着致命病菌。正在开车的司机察觉到车厢内的事情后,慌乱的选择了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
乘客和司机的反应,令持刀男子脸色一变,竟是显得狰狞一些,偏头对司机叫道:“开门!给老子开门。”
不知道司机是怎么想的,但当司机还未做出反应的时候,那青年脸色虽然有些苍白的惧意,还是定定地看着持刀男子,“把钱包还给人家。”
这时候,躲在一边的乘客们才注意到,那持刀男子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女式钱包。那款式落入躲在一边的白领眼中,令她脸色一变,在背包中摸索了一下,果然是她的钱包。
没有人是傻子,看到这件事情后,大多数人都明白了之前那件事情的缘由,看那持刀男子的脸色带着深深的鄙夷。而对于那青年的看法,却是由鄙夷转为赞赏。
只是,那只是乘客们的看法而已,他们也只会表示看法而已。当司机慌乱打开车门的时候,这些乘客却是最先窜出车厢,与那司机一同。便是之前的白领,也早早下了车,只是在车外看着里面的情况。
没有人报警,因为人们都清楚,这个时候报警,那持刀男子必然会发疯,若是将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可就不好了。毕竟,谁都清楚惹祸上身不是好事。
持刀男子不是没想过开溜,但被青年的目光盯着,他却是有些迟疑,生怕自己在转身走人后被青年偷袭。如此一来,当车厢内乘客跑的差不多后,那持刀男子竟然还是在车厢内与青年对峙。
青年其实也不好受,任谁被刀子指着都不会好受,何况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懂得如此处理眼前的危机。至于那持刀男子,在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中,额前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