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德,呵呵,堂堂伏羲神国的神后,失德。”
妇人咬着牙,怒视羲繇,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啪啪啪’又是连续三十几个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直打得他面孔肿胀,鼻子里都不断的流出血来。
“失德啊,这对一个女人,对伏羲神国的神后而言,是何等可怕的罪名。”
“你父皇,自那一日后,六千多年了,他拢共就见了母后我三面……一次,两次,三次……母后记得清清楚楚,他整日里去宠爱那些狐媚子,而母后我,六千多年,只见了他三面。”
“这一片小香雪海,里面的每一朵花,都不是花……而是母后心头积淀的寂寞。”
“母后用这太阴玄梅的梅子酿造的寒梅酒,那都不是酒,点点滴滴,都是母后的血和泪!”
“这一切,都是你们两个不成器的孽障引出来的好事。”
“如果,你们当年安安稳稳的留在九重神城,留在伏羲神国,你现在就是皇太子的不二人选,未来的伏羲神皇……母后也能人前风光,人后荣耀,哪里会落入如此境地?”
羲繇瞪大眼睛,愕然看着妇人:“母后……孩儿回来了,孩儿依旧是皇太子的不二人选……偌大的伏羲神国,皇族之中,谁能和我相比?”
妇人直勾勾的盯着羲繇,然后冷冷一笑:“还做你的美梦呢?不过也是,那娃娃性情低调,甚至有点城府过深,他从不在外扬名,一众老不死的,又将他的消息守得死死的。”
“有个叫做羲武乐的小子,是你三叔的儿子,刚生了没多久,他的天赋,比你兄妹两加起来,却也不差了。尤其是,那小子最会做人,平日里摆出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
说到恼怒处,妇人一耳光重重的抽在了羲繇的脸上,将他打得一头栽倒在地上,半天没能爬出来。
“当年,母后我和那小子的母亲,同时嫁了过来。”
“母后嫁的,是神皇……而她嫁的,只是一位王。”
“母后诞下你们兄妹两,你们继承了太古圣人血脉,拥有不可思议的天赋神通,拥有不可测的光辉前途。母后那时候扬眉吐气,朝那小贱人说话的时候,她声都不敢做。”
“可是你们两个杀千刀的孽障,你们离家出走……你们可知道,母后那时候,彻底就成了一个笑话。”
“笑话也就罢了,那小贱人和你三叔,多年没有所出……谁能想,她居然就生下了羲武乐这个妖孽?”
“如今,你家的那些老不死,一个个都属意羲武乐继承你父皇的皇位……无数人盯着你父皇,只要他行差一步,几乎就是群起攻之,逼他退位的下场。”
“若是羲武乐真个成了神皇,那小贱人,还不知道有多得意!”
妇人气急败坏的,又是一脚踹在了羲繇的肚皮上,羲繇犹如一只虾米一样拱起身体,面皮不断的微微抽搐着。
“我娲瞾,绝不能让那娲冥秀这般得意,这般猖狂……”妇人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羲繇:“进来,好生说话,先说说你那两个外甥女的事情,再说说看,你这次跑回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羲繇摇摇摆摆的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一摇一摆的跟着娲瞾进了小楼,伺候着她在一张宽大的交椅上坐定了,这才毕恭毕敬的站在了她面前。
“说说看,你妹妹的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娲瞾的语气,很冰冷。
对于羲瑶的死,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个母亲应有的悲伤和缅怀……或许,是因为羲繇和羲瑶的离家出走,对她造成的打击太大吧?
或者,是她本来就是这般天性冷漠的人?
又或者,六千多年困居这小香雪海,她的心,都已经扭曲得非人了?
反正,她对羲瑶的死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的感情,只是很认真的,一点一点的询问白鹇、朱鹮的出生详细,询问她们如今手上掌握的资源,询问羲繇在她们身上的各种计划等等。
很认真的就这些问题询问了足足两个多时辰,娲瞾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人身蛇尾造型的玉环,抓在手中认认真真的摩挲起来。
眸子里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神光,娲瞾思忖了足足一刻钟,这才缓缓说道:“这件事情,你对别人说过么?”
羲繇被娲瞾眸子里可怕的神光吓得哆嗦了一下,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四凶家族。”
“仅仅他们?”娲瞾微微一笑:“那就无妨,伏羲神国境内的四凶家族,只学会了他们先祖的凶狠野蛮,但是天地四凶真正的狠辣奸诈,他们还差得远呢。”
摇摇头,娲瞾阴柔的说道:“是一群挨刀、送死的好肉盾……真好。你选中了他们,看得出来,你还是稍微有点脑子的……没给你父皇说吧?”
羲繇呆了呆,轻轻说道:“孩儿回来,第一个见的,除了羲不白,就是您了。”
娲瞾呆了一下,然后一耳光将羲繇从小楼里抽飞了出去,还不等羲繇落地,她又厉声喝道:“滚进来说话……羲不白?那老不死的,你招惹他作甚?你,你,你,简直……气煞我也!”
站起身来,抓着那手环在小楼里急速的转了两圈,娲瞾厉声喝道:“羲不白现在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嗯,滚进来,仔细说,否则,小心你的皮!”
羲繇重重摔在地上,然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