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门小型光炮,每一门的攻击力都达到了半步尊级。
其杀伤力,只比之前的那张巨弩略逊一筹。
二十道黑光命中了攻城锤,巨大的攻城锤就犹如一座小型城池,同样有防御大阵亮起,重重叠叠九重光幢裹住了整个厢车。
簇拥着攻城锤的杂役力夫,站在攻城锤顶部的魔军士卒们,无不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惊恐吼声。
一重重光幢剧烈震荡,然后在黑光的疯狂冲击下彻底粉碎。
犹如天神打翻了炼铁的熔炉,漫天都是钢水铁花乱飞乱喷,无数光点炸得方圆千里漫天都是,二十团蘑菇云冉冉升起,细长的蘑菇柄冲起来有三百多里高,云朵这才冉冉向四周扩散开去。
二十座金属铸成的烂瓦窑,静静的杵在城墙前百多里的地方。
金属在燃烧,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金属燃烧后特有的刺鼻锈味。数万簇拥着攻城锤的杂役力夫不见了,厢车顶部站着的万多名魔军士卒不见了。
攻城锤的主体框架勉强保存了下来,被黑色的火焰包裹着,一点点的燃烧着。
黑色的粘稠的金属汁液从框架上不断的坠落地面,滴进了砂石中,发出‘嗤嗤’的声响。
如此燃烧了大概一盏茶时间,二十座攻城锤的框架轰然坍塌,再一次炸起无数火星。
剩下八十座攻城锤向前行进的速度骤然慢了下来,那些杂役力夫一个个惊恐莫名的看着这边,黑色的蘑菇云在空中缓缓扩散开,无数细小的燃烧的铁屑化为火雨从蘑菇云中坠落。
天地犹如,烈焰地狱。
城墙上,只听到李二狗子歇斯底里的尖叫声:“狗爷我不过了,不过了,豁出去身家,和你们这群杂碎拼了!”
他猛地跳上了一个城墙垛儿,手舞足蹈的朝着城外的魔军嘶吼着:“来啊,来啊,你们来攻啊……狗爷赏你们一点好东西。”
李二狗子站在了城墙垛儿边上,两个‘亲兵’尖叫着,急忙扑到了他身边,伸手抓了他的腰带,唯恐他从城墙上一头栽了下去。
这厮,解开了裤腰带,然后一道黄色的水流淅淅沥沥的坠落。
“来啊,来啊,狗爷赐你们一份圣水……远道而来的客人啊,干了这杯陈酿吧!”说着说着,李二狗子居然放声唱了起来。
他的歌声苍凉而悠扬,居然很有几分韵味。
数百名像市井好汉,更胜过像是军人士卒的粗鲁汉子,纷纷跳上了城墙垛儿,他们解开裤腰带,学着李二狗子的嗓门,怪声怪气的唱了起来。
“远道而来的客人啊,干了这杯陈酿吧!”
李二狗子还有几分fēng_liú韵味,他唱歌还算是中听。
而他手下的这群家伙——当年在大泽州投靠巫铁,被编入大泽军的市井好汉们,他们一个个本色演绎‘军痞’、‘渣滓’是什么德性……他们的声音,难听得好比鬼哭。
阴乌双没有被李二狗子和他麾下这群‘好汉’的举动激怒。
他腾空而起,脚踏一朵燃烧的黑sè_mó云,站在离地数十里的空中,俯瞰千里外的城头。
他看到,那二十门黑色的光炮通体光泽黯淡,和光炮接驳的金属管道,正不断将一缕缕刺目的光流注入炮台。随着这些流光的注入,黑色的光炮正一丝丝的亮起。
阴乌双掐了掐手指,计算了一番。
“半个时辰。”阴乌双抿嘴冷笑:“果然,这等威力庞大的光炮,威力越大,充能越慢。半个时辰,才能充能完成,再做攻击。”
“传我将令,不惜代价,攻城。”阴乌双沉声道:“避开那小子,不要伤他性命……这可是,一位大金主。”
“给儿郎们说,半个时辰。那些该死的光炮,攻击间歇半个时辰。”阴乌双冷笑道:“半个时辰呵,破开城池,他们就活……半个时辰呵,破不开城池,就看他们谁倒霉了。”
阴乌双的将令传了下去。
百万魔军士卒排成九个大型军阵,浩浩荡荡的涌向了城墙。
八十座攻城锤在杂役力夫们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中,被他们推得比奔马还要快了数倍,只用了一刻钟时间,就从百里外挪到了城墙下。
如此巨大的攻城锤重重的撞在了城墙上。
一声巨响,攻城锤停了下来,推动攻城锤的杂役力夫们被反震之力震得口吐鲜血,好些人摔倒在地。
但是他们迅速爬了起来,咬着牙钻进了攻城锤中,一个个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双手紧握着那根巨大的鬼头锤,向后竭尽全力的拉动。
十几丈粗细的鬼头锤向后退出了百多丈的距离,然后在数万杂役力夫的倾力推动下,向前狠狠一顶。
鬼头锤内,大片厚重的魔纹亮起。
鬼头锤自行加速,在短短的百多丈的距离中,如斯巨大的鬼头锤硬生生将自己的速度加持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高速。
八十座攻城锤几乎是同时轰在了城墙上。
以此同时,九座大型军阵凝聚的魔神巨像,也挥动长长的弯刀,重重的劈在了城墙上。
三座阵台剧烈的震荡着,大片流光飞舞,无数座旗门牌坊荡起了夺目的霞光流烟,整个杀鬼第一百零八城的城墙都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八十座攻城锤的鬼头锤上黑sè_mó焰升腾,黑气喷起来数十里高。
城墙上附着的,三座阵台加持的霞光异彩被鬼头锤撞得粉碎,鬼头锤重重的、结结实实的轰在了城墙本体上。
金属浇铸的城墙发出刺耳的‘嘎吱’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