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展昭眼疾手快,高喊一声,巨阙出鞘。
只听见金属相碰的声音,白玉堂心中巨震,纵身一跃,躲过那致命的偷袭,死里逃生。转身之间,发现展昭与那偷袭的人已经战在了一处!
白玉堂定了定神,定睛一看,那个跟展昭打在一处的人竟然是个黑衣蒙面人。白玉堂心中震怒,这人大白天还穿的黑漆漆,还蒙着脸,一看就不是好人!
眼看着展昭跟那人打得热闹,以展昭的好功夫,竟然还赢不了他,白玉堂不由得心中惊讶。只见展昭一剑快似一剑,那黑衣人竟然每一剑都能灵巧地闪过,竟然没有丝毫吃力的意思。白玉堂大惊,他暗自思索,若是此时跟展昭交手的人是自己,能否如此从容不迫?
这人的功夫,绝对在展昭之上,那么比起白玉堂自己,岂不是更高吗?小小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竟然藏着这样的高手,这人若是襄阳王的手下,那岂不是?
白玉堂心中一惊,急忙抽出背后钢刀,冲进了战团,快刀挥舞,一刀刀劈过去,将那黑衣人往后逼退了几步,高声喝道:“展昭,我来对付他!你先去救人!”
展昭心领神会,虽是担心白玉堂,却也知道此时最重要的事情是救人。他答应一声,转身向着正房奔了过去。
那黑衣人被白玉堂拦住,一时间也难以脱身,但却并不着急。他举着手中长刀,淡然地看着白玉堂,挡在黑布后方的脸上竟似露出了笑容。
白玉堂心中大怒,喝道:“你还敢笑!送死吧!”
说着,钢刀向着黑衣人的头顶砍了过去!黑衣人不躲不闪,只以长刀招架,双眼之中竟含着轻蔑的笑意。两柄刀相碰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巨响,白玉堂只觉得虎口欲裂,差一点钢刀脱手!
白玉堂钢刀险些脱手,被崩开之后,心中惊怒,急忙纵身撤出圈外,躲避黑衣人的进攻。哪知道那黑衣人像是已经知道了他将要往哪里逃一般,未等他纵身落地,长刀已经劈到!
白玉堂心道不好,急忙一拧腰,向着反方向纵身一跃!黑衣人从容一笑,刀自然跟上,好像黏在白玉堂的身上一样,竟是将他的浑身上下,东南西北,所有的逃生之路都封住了!
白玉堂简直是惊怒交加!方才他也看出自己的武功与这人之间有差距,可是没想到差距竟然如此巨大!莫非自己的功夫在他的面前竟然连逃命都勉强吗?
对于白玉堂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打不过,又逃不掉,白玉堂这辈子都没有跌过这么大的跟头!他此时只觉得又羞又怒,心中已然存了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想法!
只见他将手中钢刀紧握,向着那长刀的利刃坚定地迎了上去。这一刀若是碰上,虽然勉强可以招架住对方的致命一击,但也免不得身受重伤。若是受了伤,在这个恐怖的黑衣人面前,怕是更没法活了。
只愿自己这一阵抵挡,能将给展昭留下逃命的生机。想到这里,白玉堂高喊道:“展昭!别救人了!快逃!”
这声喊完,那长刀也已经快要劈到面门。白玉堂用尽力气以刀封堵,两眼一闭,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只听见一阵风声闪过,利刃入肉的声音让白玉堂心中一凉,心说完了,这次是死定了。可是片刻之后他就觉得不对,为何浑身上下一点也不觉得疼呢?
“白,白玉堂——”
白玉堂一惊,急忙睁开了眼睛!只见展昭靠在他的胸前,手中巨阙挡住了长刀,刀锋借着前劈的力道,依然砍中了展昭的肩头。刀刃入肉不深,但是也已经见了血。血流如注,直接染红了白玉堂身上的白衣。
“展昭,展昭!”白玉堂又惊又怒,心疼的几乎要晕过去。他一只手紧紧抱着展昭的身子,另一只手举刀狠劈,向着那黑衣人紧劈了几刀!
那黑衣人武功高强,此时展昭受伤,白玉堂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完全可以趁机将两个人统统杀死。但或许是因为白玉堂此时好像疯了一样拼命的刀法让他忌惮,竟然真的撤开了几步。
此时,小院之中突然呼啦啦冒出了不下十个黑衣人。举着刀剑向着白玉堂和展昭冲了过来。白玉堂还想继续拼命,却听见展昭颤抖着声音道:“小白!快走!他们人多,我们救不了人,还要从长计议!”
展昭颤抖的声音让白玉堂心中酸痛,他一咬牙,只得双手将展昭抱在怀中,纵身一跃便逃出了小院。出来之后催动轻功,片刻之间便消失在了小巷深处。
白玉堂并不知道,虽然他跑得快,那身后的黑衣人们却根本没有追他。方才与他交手的黑衣人显然是院落之中所有黑衣人的头目,他们见白玉堂抱着展昭逃离,却并没有马上追,而是看着头目等待示下。
那头目长身站立,看着手中长刀的刀尖。那上面沾染着点点血迹,虽然不多,却也触目惊心。黑衣人看着那刀剑上的血,淡淡地道:“这里不安全了,乙三,你带十个人,领那个女人去二号地点看押。这里的事,我去跟世子回禀。”
说着,黑衣人并没有擦掉刀剑的残血,而是直接将它收回了刀鞘。
此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对那领头的问道:“大头领,那两个小子好像就是当初在王府里闹事的小子。大头领既然一刀伤了其中之一,为何不把趁机将他们拿下?”
大头领转过身看了一眼问话的手下,淡淡地道:“世子有命,我们的任务是兴风作浪,不是下水捉鱼。甲六,我这么说,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