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欲哭无泪,告饶道:“小白,白五爷,你就饶了小的吧。我错了,我不该吓唬您老人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能跑船,你就放了我吧。”
白玉堂还是不说话,但是也不放人,两个人就这样搂搂抱抱地僵持着,弄得展昭面红耳赤,又惊又怕又有点生气。其实展昭不知道,白玉堂此时的心情完全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从容。白玉堂看着展昭的模样,心里痒痒的,天人交战,想亲近又不敢,简直比展昭此时的状态还要煎熬。
展昭可怜兮兮,白玉堂进退维谷,两个人大白天趴在一张床上拉拉扯扯,年轻的身体经不起撩拨,眼看着白玉堂就要露馅了。
白玉堂的呼吸渐渐沉重,热气喷洒在展昭的脖子上,又痒又热,逗得展昭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白,小白你干嘛,快放开我!不要逗我笑啊!”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从窗外传了过来。
“展昭,展昭你在里面吗?”
展昭浑身一震,急忙用力推了白玉堂几把,“快起来!是师兄!让他看见我们两个这样他会——”
“会什么?”白玉堂好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一样,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我们本来就睡在一起,你师兄不是一直知道吗?”
展昭根本没听见白玉堂说什么,直接一把将白玉堂推开,翻身下了床,一边穿衣服一边答应道:“来了来了!师兄你等我开门!”
白玉堂郁闷地看着展昭手忙脚乱的样子,最后只能无奈地叹口气,拿了展昭的腰带帮他系上,又帮他找乱丢掉床下的靴子。
折腾了大半天,两个人终于都收拾好了,开门将夏煊迎了进来。
夏煊进门的时候第一眼先看到了白玉堂,眼神微微一变,紧接着便颔首微笑。
“白五爷原来也在。”
白玉堂冲着夏煊点了点头,抬手推门就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展昭一眼,笑道:“昨夜喝的痛快,过几天我们再去如何?”
展昭微微一怔,他似乎从来没见过白玉堂这样认真地看着自己,而且同时还笑得这么温柔。恍惚之间,还没来得及回答,白玉堂就飘然离去了。
展昭挠了挠头发,轻轻地道:“这家伙,突然这么正经,真是不习惯。”
夏煊看着展昭神情恍惚的模样,忍不住眉头微微一皱,“你们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房间里一股酒味?”
展昭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我要是说了师兄你可不要骂我。”
“知道我会骂你还跑去喝酒?”夏煊眉头一皱,抬手就是一掌劈了过来。
展昭一惊,急忙躲闪招架,一边叫道:“师兄饶命啊!我没喝多少!没有!”
“没有?”夏煊冷哼一声,手上丝毫不慢,“我还不知道你?仗着长得乖,从小就知道扮猪吃老虎!习武之人不能贪杯,你说说你都几天没练功了?身上有伤还敢去喝酒,简直不知所谓!”
“师兄,你真是不讲理。”展昭不敢跟夏煊过招,只能绕着桌子跑圈,躲避对方的进攻,一边跑一边叫道,“我的伤本来就好了!而且案子结束了,还不许人家放松一下吗?”
夏煊微微一怔,“你刚才说,案子结束了?”
展昭见师兄收了手,立刻也停下,眼睛微微一眨,点头道:“是,结束了!师兄,你不用再保护我,那些黑衣人估计也该撤了。”
夏煊沉吟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也彻底放松了下来,“如此,倒是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