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皱了皱眉,满脸的横肉抖了三抖,心道这包大人虽然长得挺吓人,但是看上去脾气好像还不错。他不让这些家伙打我,还问我叫什么名字。告诉他吗?看起来也没什么,告诉就告诉吧。
想到这里,刺客便把头一扬,答道:“好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项,叫项福!浙江金华府人士,江湖上也有个名号,叫旋风刀!”
浙江金华府?听项福报上姓名,展昭突然心中一动,忍不住看了白玉堂一眼,压低声音道:“这小子跟你是同乡啊。”
白玉堂一皱眉,仔细端详了项福好几眼,努力回想了一下在家乡见过的那些江湖朋友,却怎么也想不起有项福这么一号人。
对“浙江金华府”这几个字敏感的远不止展白二人,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公孙策此时轻轻咳嗽了一声,对项福道:“项福。你可知道,今天在场的人中也有一个金华府人士,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项福一愣,虎着脸道:“是谁?”
白玉堂不等公孙策介绍,便上前一步,冷冷地盯住了项福的眼睛,“就是我。”
项福定睛看了白玉堂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便想起来了,这白衣人不就是刚才踹了他一脚,又差点一拳把他打死的家伙吗?项福的眉头猛然一皱,目光中便多了几许惧色。心中虽然害怕,面子上却还不能露出来。他盯着白玉堂,梗着脖子道:“你又是哪颗葱?”
何时有人敢对白玉堂如此说话?看着这个不知好歹、拎不清的混球,白玉堂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往前走了两步,盯住项福的眼睛,蹡踉一声将钢刀拔出,刀刃直接架在了项福的脖子上,冷笑道:“我算哪颗葱?今天白爷爷把你切成葱花,你就知道我算哪颗葱了!”
宝刀飞快,寒光晃眼,冷气逼人,白玉堂的举动吓得项福浑身颤抖,整个人好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他虽然嘴上说得刚硬,实际上又哪里是什么不怕死的英雄豪杰。此时被白玉堂把刀架在脖子上,早吓得屁滚尿流了!
“哎呀呀!饶命饶命,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知道了!”
听他这样说,白玉堂也忍不住一怔,好笑地道:“看来白爷这把刀还挺好使,你这就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知道知道!你不就是白,白——”在巨大的恐惧中,一道亮光好像闪电一样闪过项福的脑海,小眼睛突然微微一亮,他猛然盯住了白玉堂,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
白玉堂让他看的一皱眉,不解地道:“喂!小子,你看什么?”
“您,您老人家是不是,是不是金华白家的二爷,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白老爷?”项福眼巴巴地看着白玉堂,满脸恭敬又带着十分的忐忑。
白玉堂微微皱眉,此时他也有了种感觉,这小子好像真的认识他。白玉堂没多想,只是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项福的推断。
让白玉堂没想到的是,项福听见白玉堂嗯了一声,竟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扑倒在白玉堂脚下,梆梆梆地磕起了响头,一边磕头还一边喊道:“二叔啊二叔!我是你的侄子啊!二叔在上,受小侄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