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满床笏>69.不配
的并没成真,朱儆好端端地无事,自然最好。

昨儿范垣紧急出府,连冯夫人的召唤都不曾理会,这是第一大反常。

琉璃也猜着了,这必然是外头出了什么天大的急事。

可到底有什么事儿值得他这样?

晚间,琉璃的心慌的厉害。

在她来说,这种心慌的感觉并不陌生,只有这世上唯一跟她血脉相连的那个孩子,才会引发她如此的不安。

稍微用力,门发出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毕竟是常年无人居住的房子了,就算收拾的再干净保养的再精心,也到底透出了一股霉腐的气息。

琉璃屏住呼吸,望着空空如也的堂下,往日的种种,如流水般向着她扑来,她勉强按捺旧日情怀,转身往里间走去。

掀开挂在面前的帘子,琉璃迈步入内,才走几步,就看见前方的榻上,蜷缩卧着个小小地身影。

一看到这孤零零的小人儿,琉璃的眼前陡然模糊起来,泪不期而至。

“儆儿……”心底声嘶力竭。

还未走到跟前儿,榻上的小皇帝察觉动静,慢慢坐起身来。

他回过头,揉揉眼,似乎睡眼惺忪,懵懂不解。

当看清眼前人的时候,朱儆疑惑地歪头:“你……”

琉璃看着那玉雪可爱的脸庞,对上朱儆乌溜溜的双眼,不顾一切地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抱入怀中:“儆儿!”

母子相见,琉璃心情复杂,情难自已,恨不得嚎啕大哭,又恨不得在小皇帝的脸上亲过千万遍。

起初琉璃心慌的时候,她觉着是因为自己实在太想念朱儆了。

直到午夜梦回,想起了一件不起眼的旧事。

那会儿,在先帝驾崩后,母子两人相依为命,朱儆十分喜欢听她讲故事。

而琉璃所讲的最多的,是自己在陈家从小到大的经历。

那实在是她生命中最纯净无瑕的一段时光了。

小皇帝听得十分高兴,盘问个不停。

有一次,琉璃也破格带他回去了一趟,虽然此后难免遭到了范垣的“斥责”,其实是规劝。

他的担忧其实也有道理。

——南安王虽然退了回去,但朝中毕竟还有人心不死。

另外,南安王也在京师自有密探等,宫里就已经过了几番肃清,拔除了不少眼线跟细作。

范垣是担心琉璃跟朱儆在外头遇到什么意外。

虽然,他并没有直说这一点,只拿规矩之类的说事儿。

琉璃还是从陈冲的口中得知真相的。

当时琉璃心想,假如范垣实话实说,她跟朱儆都能心服口服些,也许他是怕吓到他们吧……

这个人,唉。

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关键的是琉璃想起来,她曾经告诉过朱儆,有关自己的一个小秘密。

当时她在陈宅的时候,有时候想出去玩儿,又怕过大门给陈伯等发现,给他们说着反而不得自由,所以她每每偷偷地从侧角门出去。

角门的门槛是活的,只要用力提动,就可以抬起来,她仗着人小,便可以从底下爬出去,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重新按好。

当时朱儆听了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不羞不羞,母后竟也干过这种事儿。”他钻到琉璃怀中,又是得意又是满足地撒娇。

琉璃想起这件小事,又突然想到养谦跟自己提过的……在陈宅侧门出现的小孩子,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今歪打正着的,母子们终于相见了。

但沉浸在悲欣交集中的琉璃并不知道的是,这一幕,已被人尽收眼底。

词云:“楼上黄昏杏花寒,斜月小阑干。一双燕子,两行征雁,画角声残。绮窗人在东风里,洒泪对春闲。也应似旧,盈盈秋水,淡淡春山。”

声音动听,韵致婉转。

温养谦唱罢,大家纷纷拍掌叫好。

不料席间却有一个新交公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养谦,见其绝色,又听了这样的金声玉音,不觉神魂颠倒,色授魂与。

养谦虽然察觉,却也不以为意,起初还以为这位公子是好意结交,便向着对面含笑一点头。

不料从此之后,此人便大有痴缠之意。

当时南边儿才子佳人众多,fēng_liú韵事也层出不穷,似这般的事儿也自然屡见不鲜。

比如养谦的那些朋友之中,也有家中有小倌的,也有身边带着俏丽书童的,因为养谦品貌双佳,也有不少人暗中觊觎的,只是养谦素来不喜这风,且又不是好拿捏的门庭,所以也没有人敢对他如何。

只是这朱公子偏偏来头不小,祖上也算是皇亲国戚,只是到这一辈式微了,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当地还是无人敢惹的。

养谦知道不可招惹,便费心避了几次,一应有他的宴席都借故不去。

谁知姓朱的却终不死心,因连捉了几次逮不到养谦,那天,便亲自登门拜访,恰养谦不在家,朱公子好不容易来了,哪里肯就走,立刻在堂下坐等。

自从朱公子上门,养谦知道躲避终究不是办法,让此人到自己家里来……指不定还惹出什么事端呢。

是以此后一天,朱公子再约的时候,养谦慨然而去,他本是开诚布公要把此事说开之意,谁知姓朱的鬼迷心窍,见养谦毫无此意,他便动起手来,大有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养谦再好的脾气也破了功,幸而他会些拳脚功夫,一时倒也不至于吃亏,只是在推搡中,怒气勃发一个大力,把朱公子推到窗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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