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客厅的红木沙发上,早坐了一对有些年纪的客人。
透过茶水飘起的袅袅水雾,苏杳看清了客人的脸。
居然是上次住院时在湖边遇到的那对李氏夫妇。
苏杳惊讶极了。
那对夫妇在看到秦越时便站了起来,老头向秦越伸出手去,道:“上次在医院不知道你是云舒的孙儿,早知道我们也不会拒绝。”
“李院长多礼了,能请得动您,实在是沾了祖母的光。”
老头爽朗大笑,道:“的确有云舒的原因,不过秦家继承人这个名头当时也让我们颇感压力,但我早就不是什么院长了,我叫李云海,叫我老李就行,旁边这位是我夫人曾爱华。”
“李院长真是客气,我也就不多说客套的话了,请你们来,是想你们为我太太把把脉,看看她的身子情况究竟如何。
太太,又是太太!
都什么年代了,这么奇怪的称呼估计也只有秦家这种家族还会用。
李云海仔细打量着苏杳,道:“小姑娘比那些日子气色看上去好多了。”
苏杳笑笑,拉了拉秦越衣袖,低声道:“我又没病,干嘛要看医生啊?”
“没病也要多检查检查,你身体还没完全愈合,看看中医更容易恢复元气。”
说着,笑道:“还请李院话。”
其实李云海的检查也没有多特别,就是普通的中医把脉,然后问了一些苏杳关于身体上的问题,并没有做其它的检查。
完事后秦越便让苏杳陪李夫人出去喝茶聊天,自己则和李云海留在了书房。
李云海叹了口气,道:“情况不容乐观,看着像是好了,但毕竟内脏受损,想要恢复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秦越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调理。”
李云海道:“她是外强内虚,这种最不好治理,怕就怕伤了根本,以后生育后代会有困难,我只能开一些调理的药方,让她长期服用,三个月后再看有没有起色。”
“只是,这药方里有些药,不好找,如果能找到缺失的一两种,效果会更好。”
“李院长只管说,我尽力去找来。”
李云海很快开好了方子,递给秦越:“三碗水煎出一碗药,一天三次,要是工作太忙不能用水煎,把药末子捏成丸子也可以代替,只是效果会打折扣。”
“我都记下来了。”
说完,秦越从书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红木雕花的盒子,双手递给李云海,道:“我也不好提酬金,想必您也看不起那点钱,这个小玩意,您老就拿着玩儿吧。”
李云海接过盒子,打开盖子。
只见里面是一匹雕刻得非常灵动的玉马,马儿全身都闪着温润的光,飘逸绝尘的样子一看就非凡品。
李云海是见过大世面的,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了这东西的价值,忙盖上了盒子,道:“这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来是因为你是云舒的后人,并不是想要东西。”
秦越道:“我明白,可是这也是我祖母的东西,现在把它送给她的旧友,也算是替它找到了主人。”
停了一下,他又道:“而且我太太的情况你也知道,只怕长期都需要您的调理,这点东西实在不值一提。”
李云海却坚持不肯要,秦越只得作罢。
停了一小会,李云海留下下一次把脉的时间,便走了。
刚送走客人,苏杳就拉住了秦越。
“究竟是什么问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人来给你检查,看看有没有彻底好。”
说完,秦越将那个装玉马的盒子递给了管家,并吩咐管家亲自将盒子送到李云海家中。
苏杳见已经没她什么事儿,转身便要走。
秦越一把拉住她,“去哪儿?”
“当然是回剧组拍戏,说了今天有对手戏的。”
“不行,你下午要陪我去参加个聚会,一会儿会有衣服送过来,造型师一会儿也会过来。”
苏杳一下来了兴趣:“什么聚会还需要造型师?”
秦越目光闪了一下,道:“是林家的宴会。”
“林采薇?”
秦越挑了挑眉,没回答。
苏杳一下子不爽了,抓起包包便往外走。
“不去!”
秦越长臂一捞,就将她卷了回来。
“不去也得去!”
苏杳眼珠一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去也可以,不过全程你都不能和林采薇说一句话,看也不能看她一眼,我讨厌她!”
秦越不禁为她孩子气的样子感到好笑。
低头在她发上亲了一下。
“好,不说,一句话也不说。”
“也不准她看你!”
秦越挑了挑眉,“这个我可管不了。”
苏杳瞪他,“她看你一眼,我就去看别人一眼,反正那里肯定许多大帅哥。”
“你敢!”
“只要她敢看你,我就敢。”
秦越捏住了她挺翘的鼻子,咬牙切齿的道:“苏小妖,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胆子一向不小,不然也不敢站在你身边了。”
这话并不是一时气话,要站在秦越的身边,需要不小的勇气,虽然现在一切看上去风平浪静,可苏杳敢肯定,前方一定会是遍地荆棘。
秦越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苏小妖,你敢和我一起走下去吗?”
“不敢,你会放了我吗?”
秦越咬紧了牙齿,挑眉道:“不敢也没有办法,你必须和我一直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