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过一日,旬妈妈居然就带着曲凤薇和姚曦连夜离开了梅林的小屋。
姚蓁第二日去看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本来以为能离开这事也不是一时就能成的,可这……走的也太快了些,实在是不寻常的很……
她心下有些慌,该不会是被父亲发现了什么,把人送走了吧,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总算在一个小盒子里找到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南靖。
她们搬去南靖胡同了?
姚蓁此刻也顾不得被人发现了,从梅林出口一路追了出去,没有安排好的马车,她只好临时喊了一顶软轿,一路往南靖胡同去了。
她心里着急,想着旬妈妈身边原是有一个她安排的小丫头,若是真要出府,也该找人来通知她一声才是,怎么偷偷摸摸的就走了呢?
*
南靖胡同,蓁园。
姚蓁出来的急,没有拿曲凤薇给她的钥匙,只好不停的敲门。
“旬妈妈?旬妈妈?你们在里面吗?”
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
姚蓁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心里越来越慌,那纸条明明说了南靖,可不就是蓁园吗?她们要是没有来这,还能去哪?
姚蓁垂头丧气的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表情凝重。
“姚二小姐?”
夕歌办事回来,还没走到顾府门口,就看见了姚蓁。
姚蓁抬头见是夕歌,心里有了计较,眼珠一转,拉住夕歌就问:“你是不是会武功?你能不能带我飞进去?”
说罢,她指了指蓁园的高墙。
“这……是小姐的宅子?”夕歌默默的挣开被拉住的袖子,后退了几步。
姚蓁点点头,
“我,没带钥匙,但是我要进去。”
夕歌说:“这恐怕不行,若是要以轻功带小姐进去,难免会冒犯二小姐,还请二小姐见谅。”
姚蓁皱眉,低头想了想:“你们家公子呢?可在府里?”
夕歌点点头。
“那你带我去见他。”
进了顾府。
这里还跟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到处打理精致,只是丫头小厮多了一堆,来来往往的全是伺候的人,看见夕歌和姚蓁,纷纷侧身行礼,连眼神都不多停留,看起来府里的规矩极严。
夕歌领着姚蓁去了一间偏房,
“姚二小姐且在这里歇一会,在下这便去禀报公子。”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很快有丫头捧着茶上来了。
“姚二小姐,请用茶。”
姚蓁抬眼一看,竟然还是之前服侍她洗漱的四个丫头之一。
“你叫什么?”姚蓁随口问到。
“回姚二小姐的话,奴婢心儿。”
“心儿?你们公子什么时候能来?”
“这……奴婢不清楚。”心儿低着头,十分规矩。
姚蓁心里着急,又不好多催,毕竟这是求人的事,当下也只能挥挥手让她先退下。
约半刻,顾子墨才翩翩而来。
他没有束头发,绸缎一般的黑发散在月白色的袍子上。
姚蓁有点看傻了,她没见过顾子墨穿这么浅的颜色,本来妖气冲天的眉目突然就变得柔和起来,像是京中所有的富家公子一样,一派安逸闲散的模样。
姚蓁起身福了福,“顾公子。”
顾子墨懒洋洋的一挥手,自己坐了下来,心儿立刻上了茶,“你尝尝,跟你那儿的一样品种,味道可不一样。”
心儿退下之前听见了这么一句,心道,自家公子什么时候已经喝过姚二小姐的茶了?
姚蓁象征性的抿了两口,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
“顾公子,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哦?说说看。”
“我,我在前面有个宅子,但是我忘记拿钥匙了,可今天我是一定要进去的。”
顾子墨垂着眼睛,手里端着茶杯,轻轻的吹了两下杯子里的茶叶,没说话。
姚蓁盯着顾子墨又长又密的眼睫毛,咬了咬牙,解释道:“我母亲她,不见了,那宅子,是她的。”
“你想怎么进去?”顾子墨问。
姚蓁又想起那个雨天,那只放在她腰上的手,面上红了几分,缓缓道:“借我一个开锁匠。”
她临时决定还是不要找人用轻功带她进去了,青天白日的,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顾子墨眯起眼睛,看了看姚蓁,“大白天的撬锁?”
“我不能等到晚上,她们应该是昨晚就走了。今日我敲了许久门,都没人。”
顾子墨点点头,见姚蓁面上满是焦急之色,于是低声说:“你等我一下。”
姚蓁小声说了一句:“你快点儿。”
顾子墨嘴角微翘,“好。”
*
顾子墨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又束了起来,他没带小厮,就跟姚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去了蓁园。
南靖胡同这种地方,本来平时就不会有什么人在街上走来走去。这里住的都是一些极富有的人,还有许多只是人家的别苑,因此大多数的大门都是紧闭的。
姚蓁无奈的指了指大门上的锁,好奇的问:“你会开锁”
她的意思是,为什么不带个锁匠来。
顾子墨摇摇头,“不会。”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围墙不算高。
“我带你进去?”
姚蓁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怎么进去?”
“自然是翻过去。”
“……”
顾子墨没等她想好,一把搂过姚蓁,直接越过围墙,跳在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