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倩见姚蓁从凤栖殿中出来后一直十分沉默,担忧的问道:“二小姐怎么了,可是皇后娘娘说了什么?”
姚蓁摇摇头道:“倒是不曾,今日瞧见郡主了。”
“莫不是那郡主脾气不好?”
“自然不是,郡主她……挺好的……”
巧倩疑惑:“那二小姐怎么瞧着不高兴?”
“没有,我只是不太明白,此宴意欲何为,有些疑惑罢了……”
巧倩舒了口气,叹道:“估摸着是皇后娘娘想让小姐与那郡主认识认识吧……这有什么的……以后……自然会见。”
“皇后娘娘自然是好意……无妨。”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了一会,姚蓁觉出有些不对劲,问:“怎么还没到?”
巧倩伸手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咦?”
“怎么了?”
“这?这不是回府的路啊……小余,小余!”巧倩唤了声小厮。
姚蓁也抬眼望出去,果然见马车居然行驶在永裕街上,而宰相府却在隔壁一条街上。
“哎。”小余在外面应了一声。
“怎么回事?”姚蓁问道。
“你往哪走呢?”巧倩嚷了一声。
半晌,马车踢踢踏踏的停了下来,格子门被吱一声缓缓打开,原本驾车的马夫不知所踪,小余满脸堆笑的对姚蓁道:“二小姐,顾公子在楼上等您呢。”
巧倩一愣,骂道:“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姚蓁顺着打开的格子门望出去,马车停在了永裕街最华丽的一家酒楼,元宝斋门口,她又看了一眼小余,见他丝毫不在意巧倩的责骂,依旧笑容满面的样子。
“你……你说顾公子在楼上等我?”
巧倩道:“二小姐别听他胡诌,我看这小子是失心疯了…奴婢这就是去找人来…”
姚蓁示意巧倩先不要说话,随即问道:“你?不是宰相府的人?”
小余脾气看起来不错,“小的自然是宰相府之人。”
姚蓁看了看停下的马车,又看看那叫小余的小厮已经跳了下去,端了脚踏,恭恭敬敬的正等着自己下车。
她虽疑惑,仔细想想,这顾子墨果然在京中各府埋了不少自己的人,怕也是为了日后之事准备的,也好,本就打算见他一面。
思及此,姚蓁提着裙角先下了车。
“二小姐!”巧倩担心有什么危险,追着也下了车。
小余恭恭敬敬道:“小的在此等候二小姐。”
姚蓁看也没看,进门便往二楼走去。
巧倩回头瞪了一眼小余,翻着白眼追了上去。
元宝斋向来只接达官贵人,因此根本没有什么散客,此时又是午后,吃饭之人根本没有,姚蓁才一进门,便有小厮迎上来,那样子,显然知道她来找谁的。
“姚二小姐,楼上请。”
姚蓁从前未来过元宝斋,但是张世远极爱来,虽然当时与静元侯府相距甚远,可是元宝斋高昂的菜价酒价,在这京城之中,就是身份最好的象征,几乎每天晚上的包间都会被预定一空。
酒楼小厮引这姚蓁主仆二人一路上了楼,停在元宝斋一间叫竹的房间门口,行礼后便退下了。
巧倩上前轻叩了几下门,直接就推开了。
“姚二小姐。”
一名白衣男子侧身而坐。
待姚蓁看清里面坐着的人时,心中有些失望。
不是顾子墨。
“夕歌公子。”
她微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顾子墨是成王的人,他与初言自然也不是普通的随从了。
夕歌一愣,“姚二小姐不必多礼。”
姚蓁自然的坐在了夕歌的对面,“不知道公子许了我家小厮什么好处,让他竟连性命也不顾了。”
姚蓁说话的时候,声音自然的上扬,最后那句调子似有些嘲讽。
夕歌虽听出来姚蓁语气不佳,倒是也不在意,缓声道:“不过是想请二小姐一叙,他倒是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吧。”
姚蓁冷笑一声,“他擅自把我带到了这里,连主人的话都不听的小厮,可不就是不要命了吗?若是今日我出了什么事,怕是他一家子的命都没了。”
夕歌几次见到姚蓁,从不曾见她咄咄逼人的模样,看起来今日倒是真的动了气。这宰相府的眼线本就不好安排,早些时候,公子听闻皇后招了姚蓁进宫,后又得到消息皇后又邀了隐芸郡主一道用的午膳。
现下只好舍了小余,包了元宝斋就在这儿等她,可偏偏这姚二小姐快来之时,公子又匆匆而去,只留了他在此等候……夕歌顿时感到头疼不已。
他勉强一笑,递给姚蓁一封信。
“这是庄斯林写来了,二小姐不必动气,公子只是想把这个给小姐而已。”
姚蓁接过信,也不客气,直接就拆了,一目十行。
信很短,说的却很清楚。
曲凤薇病情稳定,约么在治几个月,他便可功成身退了,信中所问,姚家二小姐是否肯定儿子便在京中,他几月后便打算回京来。
姚蓁看完信,咬了咬嘴,起身道谢。
“多谢你家公子,也麻烦夕歌公子等候多时,姚蓁这就回去了。”
“姚二小姐……等一等。”
“何事?”姚蓁本来已经站了起来,回头问道。
夕歌踌躇了一会,“呃,这个……”
“……”
“听闻姚二小姐今日……进宫去了?”
“不错。”
姚蓁心道顾子墨真是遍布眼线,当年如此精心的筹划,为何会一朝兵败,成王远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