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弟弟,你顾念手足之情,好吗?”她循循善诱的模样,声音炽烈而激动
“放过言帝封,你以为遇到危险,他是会帮助你的,现在你的善念,就是为你以后做铺垫,言帝封不是你的绊脚石,而是你的垫脚石,好吗?放过言帝封,好吗?”她的声音,碎裂了。
心也跟着碎裂了。
原来,言暄枫心里,只有言帝封死了,才能……这是以前的浅桑没有想到的,其实,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的争端。一切都说完了,浅桑就那样等着,希望能得到言暄枫的赦免,希望一切到头来都会扭转乾坤。
其实,乾坤就在言暄枫手中,只要言暄枫改变主意,他们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了,不会言帝封已经告诉了自己,还在还在吗?她想要去找到孩子,更想要和言帝封从两人世界变成三口之家。
这不也是言帝封盼望的吗?经历了如许多的坎坷,终于,他们要在一起了,终于,一切的风风雨雨都过去了。
“放过言帝封,好吗?”她不厌其烦的求助,他看向面前的女子,咬着牙齿,终于还是冷漠的拒绝,从齿缝中蹦出一个字——“不。”
“不!”
言暄枫转过身,手用力的斩落,“杀。”只是一个字,却重于千钧,众人手中的人屠刀举起来,就在要斩落的当口,浅桑用力全部的灵力,让时间倒流了,倒流在自己刚刚换了眼睛之前。
这难道才是历史的结果?这难道才是历史的产物吗?言暄枫和言帝封之间,二者只能存活一个吗?这样,她才能离开吗?
她只能拼命的扭转时间了,耗费了全部的灵力。此刻,白浅刚刚昏厥,此刻,言帝封进入屋子。
“浅桑,是我。”
“你是何人?”她假装不能分辨言帝封的声音,言帝封微微失望——“浅桑,是我啊。”
“言帝封?”浅桑不确定的扬眉,脸上却没有为之动容的表情,对于一切的已知她都丧失了兴趣。言帝封一步一步的靠近浅桑,伸手握住了浅桑的手,这里发生的一幕,不用想,言帝封已经全部都清楚了。
“浅桑,你受苦了,我……”
“言帝封,走开,不要假惺惺了,离开这里,我已经通知了言暄枫,很快他就会将这里包围起来的,会将你碎尸万段。”她说,每个字都冷漠。
“你……为什么要这样?”
“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你我早已经恩断义绝,离开这里,言帝封。”浅桑推开了言帝封,言帝封愣怔的站在原地,面上凝结了一个僵硬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情绪。
“快走。”她命令一声,“他的侍卫很快就来了,将你围困起来,到了那时节,你想要走的偶来不及了,走啊。”她失控的嘶吼,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已经都知道了,但是他呢,却如坠五里雾中。
“你以为我怕言暄枫?”
“走啊。”她站起身来,朝着言帝封去了,脚下一软,却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看到这里,言帝封怜香惜玉的将浅桑给抱起来,寻找浅桑那冰冷而颤抖的唇,下一刻,言帝封撬开了她的唇。
她浑身的力量,随着亲密接触,一点一点的丧失掉了,好像那种美好的幻觉,能迷醉人的心一般,终于,在难以自拔的情绪中,她一口用力的咬在了他的唇畔上,跟着,她目光闪烁了一下,推开了她。
“快走。”他用力的推开言帝封。
言帝封微怔,愕然伸手,抚摸一下自己的唇畔,“好。”他是真的气愤了,恼羞成怒的离开了,言帝封刚刚离开,官兵就到了。
“给朕盘查,看看各处。”言帝封温润如玉的声音,接着,言暄枫就进入屋子,因看到浅桑得到在地面上,立即温和的举步,到浅桑的身旁了,关切的将地上的浅桑搀扶起来。
一切的一切,还是言暄枫啊,但到头来为什么会兄弟阋于墙,为什么会那决裂为什么会……很多个为什么,好像一个一个的惊雷一般的,炸裂在她的头顶。
这一刻的言暄枫,和之前一样,勋勋儒雅,给人安全感。她从地上爬起来,“没……没事。”她不能泄露任何端倪,不能让言帝封离开的任何蛛丝马迹暴露出来,她不想要看到他们兄弟你死我活的一幕。
那一幕,太血腥了。
“你的眼睛……”言暄枫终于发现了这个秘密,不禁叹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她是心甘情愿给你眼睛的,再说,朕也已经给了她不常了,你为什么要做如此失智的事情呢?”
“皇上,眼睛已经物归原主了。”言下之意是,我要做的一切都已经圆满了,现在就是我离开的时间了。
但焉能和盘托出呢,要言暄枫知道自己要走,会放心让她去吗?言暄枫将浅桑搀扶起来,唏嘘不已,“朕会找更好的医官来看你,既然已经知道,眼睛是能移植的朕也就知道办法了。”他说。
“皇上。”浅桑严词拒绝。“不,要是眼睛是如此这般就能好的,任何人的捐献我都不需要,我宁愿一辈子什么都看不到,都不情愿剥夺了别人看到光明的希望,皇上。”
“朕知道。”言暄枫叹口气。“你先休息休息吧。”他搀扶浅桑到旁边去了,进入一个屋子,浅桑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至于言暄枫呢,让人伺候她,也就离开了。
原来,他们之间只要出现正面交锋,一切就会变得如此之复杂,原来,很多事情和自己意料之中的结果截然不同啊,浅桑的心情沉